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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心道,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料到,余千里会来得这般早。
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山间骤起的薄雾中,那人的轮廓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其实是偏凌厉的长相,狭长英气的眉眼,眼尾略微有些上挑。鼻梁极其端正挺拔却稍显单薄,好在他有一双恰如其分的唇,总是习惯性地微微勾起,带出一抹温和笑意,冲淡了眉目间的萧杀之气。
他坐起的姿态自带一股洒脱倜傥,脊背挺直,衣袂飞扬,竟隐隐约约显出几分久居上位者的自信与从容。
清辉眸光微微一滞:上回清心茶肆的匆匆一面,她因过于激愤而蒙蔽双眼,竟不知故人已今非昔比,如今的余千里,俨然不是当年那个内敛温润的儿郎。
“月令,你过来。”
余千里坐于竹榻之上,侧过脸细细地端详她,语气如过去那般亲昵却不容反驳。
一听“月令”这两个字,清辉本能地抗拒,转念又想到此行之目的,只得迎着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灼灼目光,佯装坦然地走上前去。
还剩半步之遥时,清辉颇为警惕地停住脚,眸光投向余千里。
他竟然在笑,他仰面直直看向她,笑得如三月春风般和煦,紧接着,他倏然出手,将她搭在身前、因紧张而交握在一起的小手朝自己跟前用力一拽。
清辉挂在肩头的包袱,无声地落在青石板地面上,她也不知怎的,一个踉跄,竟不偏不倚落入余千里怀中。
猝然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竹榻发出一声绵长的吱呀声,在寂寂无声的夜里,更显得惆怅无比。
清辉的脸,蓦地红到了耳根子,余光扫见余千里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清辉一咬唇,扶住他环在腰际的手臂就要借力起身。
余千里会意,大掌扶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稳稳向前一送,清辉这才如愿离开了这张恼人的竹榻。
“余千里,你好生无赖!”
她几步退回到后院门扉处,满面韫色。
“月令,你说这话的模样,倒让我觉得又回到了四年前。”
余千里懒懒从榻上起身,躬身捡起她掉落的包袱:“这个时辰,我想你该是饿了,且随我来。”
清辉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诽,却真真切切感觉腹中已响起空城计。
余千里将她带至北屋。北屋即正房,乃正对别院大门的一间四四方方的大屋,因别院房间数目少,此间既用于接待客人,又兼作三餐膳食之所。
北屋正中的一张四方桌上,已摆上满满一罐鲜笋鲫鱼汤和两道时令菜式,再搭配浓稠清甜的莲子羹,热气腾腾得仿似才出锅一般。
见清辉眸中似有不解,余千里遂解释道:“鹤首山罕有人至,家中仆从不便前来,我便雇了一位当地山民,每日来此做些洒扫,浆洗之类的杂务,亦可做些新鲜吃食。”
“不过方才,我已让她先回去了。”
说罢,余千里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长凳,戏谑道:“月令,眼下无人打扰,可愿与我同坐?”
清辉默了一瞬,扭身坐于他对侧。
“也好,以观美人面。”
虽与余千里相对而坐,这顿晚膳,清辉却用得格外舒畅,皆因她前些日子缠绵病榻忧思极深,以至于食欲不振。恰巧此山民做得一手好菜,尤其那罐由鞭笋与鲫鱼熬成的鲜汤,甚是开胃养人。
于是,在余千里略微震惊的眼神中,清辉一连吃下三碗莲子羹,连盘中菜式也一扫而空,吃到最后,余千里索性放下碗筷,在旁亲自为她布菜,她倒是来者不拒,吃了个痛快。
“月令,无论你眼下信或不信,我此生夙愿,不过是与你长相厮守。”
见她酒足饭饱心情愉悦,余千里小心翼翼试探道。
清辉放下碗,用丝帕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你,洗碗吗?”
一番谦来让去后,这碗,自然还是余千里来洗。
他显然不擅此道,在清辉惜字如金的指点下,先用木盆收起满桌的盘碗罐筷,端至前院水井处,再用葛布就着草木灰,细致擦洗一遍,最后打上一桶清水,里里外外一通冲刷。
收拾完,余千里对一直在旁抄手观看的清辉道:“月令,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得紧。”
清辉挽起自己的小包袱,轻车熟路地朝西屋快步走去,这别院中仅西屋一间卧房,她决意先下手为强。
一踏进西屋,清辉立马回身关门、插上门闩,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余千里牢牢挡在门外。
门外,余千里不紧不慢道:“月令,这别院之中仅这一间卧房。你若不让我进去,今夜我又去何处呢?”
清辉充耳不闻,将包袱放下后,自行在屋中验看一番:屋子已经重新布置过了,各式家具皆是新添置的,进门屏风后,面盆、漱壶、浴桶、手巾等盥洗用具亦一应俱全。
她微微颔首,又朝内看去,只见靠西墙处,放置了一张宽大的矮榻,榻上正正好摆了一对布枕和一条纱衾。
见状,清辉又羞又恼,随意捡起一只布枕,从支摘窗的上部扔将出去,嘴里喊道:“余千里,你的枕头还与你,你随意寻处地儿歇息去吧。”
窗外传来几声惬意的轻笑,脚步声渐去渐远……
躺在榻上,清辉一阵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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