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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渠的活板门在头顶合拢的瞬间,黑暗和令人作呕的霉腐气味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将林澈一家三口吞没。唯一的光源消失,只有从缝隙透下的极其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天光,勉强勾勒出脚下湿滑粘腻的石阶轮廓。冰冷的污水没过脚踝,刺骨的寒意顺着腿直往上爬。
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和恶臭刺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微弱的哭声在密闭的管道里回荡,显得格外惊心。
“别哭,宝宝别哭……”顾清玥慌忙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声音颤抖着低哄,自己的心脏却跳得像要冲出喉咙。她紧紧抓住林澈的衣角,另一只手摸索着冰冷的墙壁,指尖传来的湿滑触感让她一阵阵反胃。
林澈将绑在胸前的孩子又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紧我,清玥,抓紧我的衣服,千万别松手。”他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异常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凭着下来时最后一眼的记忆,以及脚下水流隐约的方向,摸索着向前挪动。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污水下是滑腻的淤泥和不知名的杂物,每踩一步都可能打滑或陷入。黑暗中,只能靠触觉和听觉前进。顾清玥身体虚弱,深一脚浅一脚,几次差点摔倒,全凭林澈及时拉住。孩子的哭声时断时续,变成压抑的抽噎,小身体在林澈怀里不安地扭动。
“澈……我……我走不动了……”走了不知多久,可能只有十几分钟,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顾清玥带着哭腔喘息道,她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肺部因缺氧和恶臭而火辣辣地疼。
林澈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除了汩汩的水声和他们粗重的喘息,一片死寂。他摸索到一处稍微干燥些的、似乎是检修平台的石台边缘。“歇一会儿。”他扶着顾清玥坐下,自己也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着。
他从随身的小包里摸索出最后半瓶水和一小块干硬的饼,递给顾清玥。“吃点东西,喝点水。”
顾清玥接过,先是小心地喂了孩子几口水,自己才勉强咬了一小口饼,干涩的饼渣噎在喉咙里,难以下咽。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心里一沉:“好像……又有点烫了。”
林澈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药物已经用完,环境如此恶劣,孩子的病情反复,无疑是雪上加霜。他搂住顾清玥冰凉颤抖的肩膀,试图传递一点力量:“坚持住,清玥。老徐头说能通到码头,只要找到出口,就有办法。”
“老徐头……”顾清玥靠在丈夫肩上,声音虚弱而充满疑虑,“澈,他真的可靠吗?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才告诉我们这条路?他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种绝境里?”
这个问题,像一根毒刺,也扎在林澈心里。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别多想,现在想这些没用。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的。往前走,才有活路。”他语气坚决,既是安慰妻子,也是给自己打气。
休息了片刻,不敢久留,他们继续在无尽的黑暗中跋涉。绝望如同周围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干粮很快吃完了,水也只剩瓶底一点。顾清玥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几乎是被林澈半拖半抱着前行。孩子的体温明显升高,开始迷迷糊糊地呓语。
就在他们几乎要彻底崩溃的时候,前方隐约传来一阵粗鲁的喧哗声和隐约的火光!有人!
一瞬间,希望和恐惧同时攫住了他们。希望是可能找到了出口或同类;恐惧是未知的危险。
林澈示意顾清玥噤声,把孩子往怀里掩了掩,小心翼翼地贴着管壁,向前摸去。拐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一个相对宽阔的汇流处,墙壁上插着一支燃烧的、气味难闻的火把,映出几个蜷缩在干燥高处的人影。是几个衣衫褴褛、面目被污垢遮盖、眼神麻木又带着凶狠的流浪汉。他们正围着一个破铁罐煮着什么东西,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和食物馊掉混合的怪味。
看到林澈三人出现,那几个流浪汉立刻警惕地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充满了敌意和审视。
“哟,来了新货色?”一个缺了门牙的汉子咧嘴笑道,露出黄黑的牙齿,“还拖家带口的?这鬼地方倒是热闹了。”
另一个身材干瘦、眼神阴鸷的男人站起身,挡在了路中间,伸出手:“懂规矩吗?过路费。吃的,喝的,值钱的,都拿出来。”
林澈心里一紧,将顾清玥和孩子护在身后,沉声道:“几位大哥,我们逃难到此,身无分文,就剩半瓶水了。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没钱?”阴鸷男人嗤笑一声,目光贪婪地扫过顾清玥虽然狼狈却难掩清秀的脸,以及林澈背上那个看起来还有点内容的包,“那就把人留下!这娘们儿细皮嫩肉的,还能换点酒钱!”
顾清玥吓得浑身抖,死死抓住林澈。林澈血液瞬间涌上头,但他强压下怒火和恐惧,知道硬拼只有死路一条。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甚至带着点江湖气:“大哥说笑了。实不相瞒,我们也是被仇家追得没办法,才钻到这老鼠洞里。外面现在风声紧,条子(警察)说不定都在找我们。你们收留我们,或是为难我们,惹上麻烦,都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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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神色,继续编造:“不如指条明路。告诉我们怎么尽快到三岔河码头,我们赶紧滚蛋,绝不连累各位。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他这番半真半假的话,尤其是提到“仇家”和“条子”,让那几个流浪汉明显犹豫了一下。他们彼此交换着眼色,似乎在权衡风险。
最终,那个阴鸷男人哼了一声,指了指旁边一条更狭窄、水流更急的支渠:“从那儿走,大概半个时辰(一小时)能见到亮光。是不是码头,看你们运气。”他顿了顿,补充道,“把你们那半瓶水留下。”
林澈心中暗喜,至少得到了方向。他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点水递过去,拉着顾清玥,迅钻进了那条支渠,不敢有丝毫停留。
直到彻底听不到身后的动静,两人才敢停下来喘息。虽然失去了最后的水,但明确了方向,希望似乎又清晰了一点。他们拼尽最后力气,沿着水流向前。
又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清玥几乎要昏厥,孩子也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林澈突然停住脚步,压低声音激动地说:“清玥!你看!光!”
前方管道尽头,隐约透进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色的光!不是火把的光,是自然光!还伴随着隐约的、哗哗的流水声,比渠里的水声要响亮得多!
“到了!我们可能快到了!”林澈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两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互相搀扶着,朝着那微光蹒跚走去。光线越来越亮,流水声也越来越清晰。终于,他们走到了管道的出口。出口处被锈蚀的铁栅栏封住了一半,但留有足够人钻出的空间。外面是灰蒙蒙的天空,和一条宽阔的、水流湍急的河道!河对面是破旧的厂房和吊机轮廓——正是老城区废弃的三岔河码头区域!
重见天日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们!然而,这喜悦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当他们钻出排水口,站在冰冷泥泞的河滩上时,刺骨的寒风和现实的残酷立刻将他们拉回现实。
他们浑身湿透,沾满污秽,饥寒交迫。孩子病重,急需救治。而码头区域空旷破败,人烟稀少,他们该去哪里?如何弄到食物和药品?老徐头指的路带来了生机,但生机之后,是更加具体和严峻的生存考验。
希望如同河面上微弱的天光,虽然出现,却依旧寒冷而遥远。他们逃出了地下迷宫,却仿佛又陷入了另一个更大的、露天的困境。下一步,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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