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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深,海风里裹挟的凉意愈明显,但阳光依旧慷慨地洒满小院。拉普兰德坐在她惯常的位置上,手里把玩着那柄未开刃的短匕,刀尖在废弃木桩的纹理上无意识地游走,刻痕早已覆盖了最初的凌乱,隐约能看出是一只蜷缩着打盹的猫的轮廓,带着一种慵懒的安定。德克萨斯在院子里晾晒洗好的衣物,动作利落,白色的床单在她手中扬起,带着皂角的清新气味,和海风混在一起。
这近乎田园诗般的宁静,被一阵突兀的、带着荒野气息的引擎轰鸣声打破。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院门外。那不是镇上居民常用的老旧车辆能出的声响,那声音更低沉,更富有攻击性,如同野兽压抑的低吼。
德克萨斯晾晒的动作瞬间停滞,眼神锐利如鹰隼般射向院门。拉普兰德把玩短匕的手也停了下来,指尖微微绷紧,但她没有抬头,只是嘴角那抹惯常的、带着点戏谑的弧度,慢慢敛去了。
院门被轻轻推开,没有敲门。进来的是瓦古。
他依旧穿着那身便于隐匿与狩猎的深色服饰,肩胛处的伤似乎早已痊愈,行动间看不出丝毫滞涩。他的脸色依旧带着些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但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比以往更加深沉,如同蕴藏着风暴的寂静冰原。他独自一人前来,没有带随从,但这反而更凸显了某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瓦古的目光先是快扫过整个院子,在拉普兰德身上停留了一瞬,注意到她明显好转的气色和那不同于以往的沉静姿态,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讶异,随即,他便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德克萨斯身上。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简洁却透着古老韵味的礼节。
“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风尘仆仆的沙哑。
德克萨斯将最后一件衣物晾好,动作不疾不徐,然后才转过身,正面看向瓦古。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欢迎,也无排斥,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瓦古。”她淡淡地开口,“这里没有领。”
瓦古直起身,对于德克萨斯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那并非信笺,而是一枚小巧的、由黑色不知名金属打造而成的狼头徽记,狼眼的部位镶嵌着两点暗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这枚徽记本身,就代表着叙拉古阴影之下,最高权柄的意志——西西里夫人。
“夫人派我前来,”瓦古的声音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传达她的问候,以及……一份邀请。”
拉普兰德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目光落在瓦古手中的那枚狼头徽记上,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一只被惊扰的、逐渐苏醒的野兽。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德克萨斯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那枚足以在叙拉古掀起腥风血雨的徽记,只是一块普通的金属。“说。”
“夫人知悉二位在此静养,”瓦古的措辞谨慎而正式,带着叙拉古上层特有的、裹着糖衣的锋刃,“深感欣慰。夫人认为,此地处境偏僻,条件简陋,实在委屈了二位。特命我前来,邀请二位移驾至狼吻堡。”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夫人愿为二位提供最周全的庇护,最舒适的居所,确保不再受任何外界的纷扰。”
狼吻堡。那是西西里夫人在叙拉古权力中心地带的私人堡垒之一,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是一座华丽而坚固的囚笼。入住那里,意味着彻底进入夫人的视野,一举一动都将处于严密的“保护”与监控之下。
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海风拂过晾晒的床单,出轻微的猎猎声响。
拉普兰德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嘲讽意味。她放下短匕,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针,刺向瓦古。
“庇护?”她重复着这个词,舌尖仿佛品尝着某种极其恶心的东西,“呵……是监视?还是圈养?”
瓦古面色不变,只是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了拉普兰德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拉普兰德小姐言重了。夫人只是出于对二位,尤其是对德克萨斯小姐的关怀。叙拉古的局势,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夫人希望确保二位的安全,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
“关怀?”拉普兰德嘴角的嘲讽越明显,“我们在这里住了大半年,相安无事。现在突然‘关怀’起来了?是因为我的身体好了?还是因为……德克萨斯‘缄默’的身份,以及她身边重新聚集起来的力量,让某些人感到不安了?”
她的话尖锐而直接,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瓦古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夫人的考量,非我等可以妄加揣测。邀请已经带到,如何决断,全凭二位。”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德克萨斯,等待着她的回应。压力,无形地笼罩下来。这不是武力胁迫,却比刀剑更加令人窒息。拒绝,意味着公然违逆西西里夫人的意志,等同于宣示敌对,她们将立刻从“被默许的存在”变成“需要清除的目标”。接受,则意味着交出刚刚得来的、脆弱的自由,重新戴上枷锁,回到那个充满阴谋与算计的权力漩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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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瓦古,又缓缓将目光移向远处蔚蓝的大海,那海天一色的自由景象,此刻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触及腰间,那里空荡荡的,双剑并未随身佩戴,但它们的存在感,却在此刻无比清晰地烙印在空气中。
她想起了离开罗德岛时的决绝,想起了这大半年来的宁静,想起了拉普兰德日渐明亮的眼眸和逐渐有力的步伐……这一切,难道终究只是一场幻梦?无论逃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被掌控、被安排的命运?
一股沉积已久的、冰冷的东西,在她心底慢慢蠕动。那不是愤怒,愤怒是炽热的。这是一种更接近本质的、源于狼性的、对束缚与掌控的本能抗拒与杀意。
就在这时,拉普兰德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点久坐后的慵懒,但当她完全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扫过来时,瓦古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眼前的拉普兰德,与他记忆中那个疯狂、虚弱、濒临崩溃的形象截然不同。她像是一把被重新打磨、拭去尘埃的利刃,锋芒内敛,却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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