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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谣一愣,被他气笑了。
“操,病的不轻。”
他松开小辞的领子,小辞从地上爬起来,往河边跑,又要下河。
江谣拽住他:“你干嘛去?”
小辞:“我的鞋掉在里面了。”
江谣看着小辞的鞋,只剩下一只。
是他给小辞买的鞋,也不贵,丢了就丢了。
河底全都是玻璃渣子和碎石头,要是弄破了脚不值得。
“不要了。”江谣大款似的宣布这个决定。
小辞倔强的要下河找,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胡揉眼睛:“你弟干嘛呢,怎么又跑到河里去了。”
江谣没理他,凶巴巴地把小辞拽回来,小辞被拽的一个踉跄:“我他妈说了不要了你没听见吗?”
小辞淡淡地开口:“那是我的鞋。”
江谣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操!他妈的,那也是我给你买的!
小辞甩开他的手,跳下河,蹚着水找鞋。
江谣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紧接着又骂了句娘,跳下河帮小辞一起找鞋。
老胡:“水里那么脏,赶紧上来啊!”
江谣从一滩碎石头里找到了小辞丢掉的那只鞋,他一只手提鞋,另一只手提小辞,上了岸。
老胡连忙把自己校服脱了给江谣披上:“祖宗,大冷天的你疯了?”
江谣把他校服扯下来,顺手扔给小辞:“我不冷,你给我穿上。”
小辞把老胡的校服扔地上:“我不穿。”
江谣火起:“你什么狗脾气?让你穿你就穿!”
小辞固执:“我不穿。”
老胡把校服捡起来:“不穿不穿,给你哥穿,他是个身娇体弱的林妹妹,一感冒就咳嗽。我家近,先上我家拿药吧,然后处理一下你俩的伤口。”
江谣被揍得伤痕累累,小辞跟他比也是半斤八俩。
他湿淋淋的站着,发尾还在滴水,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领子被扯到胸口,两只脚只有一只穿上了鞋,小腿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老胡:“别耽误时间了,越耽误越要感冒。”
江谣从地上捡起书包,冷冷地看了一眼小辞,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小辞抱着自己的一只鞋,沉默地跟在后面。
地上的小石头把他的脚硌的很疼,不过比起身上的痛,脚上的痛就可以忽略了。而且他以前没有鞋子,都是这么痛过来的,小辞觉得能忍。
老胡从抽屉里拿出医疗箱,江谣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等着老胡去伺候他。
打完一架的江谣身上有着十足的野性,校服半挂在他的手腕,裤子被他自己脱了,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生的极好,白皙如羊膏,脚背盈盈如玉,十个脚趾圆润无比,指甲盖都是浅粉色的。
他的脚比一般男人小巧一些,踩在客厅的茶几上,透明玻璃倒映出惊人的线条,像画家精心绘制的两条动人的鱼尾巴,活泼俏皮。
江谣正在脱袜子,老胡觉得他不该穿这双棉袜,他的腿应该套上女人用的白色丝袜,然后被男人一点一点从他的腿上剥下来。
“慢死了。”江谣看到老胡出来,冷着脸抱怨一句。
“够快了,找药不需要时间啊?”老胡坐在沙发上。
江谣两条手臂放在沙发背,头向后仰去,露出仕女般修长的脖子,青涩的血管依稀可见,脖子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让人很想咬上去。
他脸上有两处淤青,给他眼波流转的媚态中增添了几分野性难驯。江谣点了一支烟,就含在嘴里抽,软软的舌尖抵着烟头,烟雾缭绕中,能看到他享受的表情。
老胡觉得他像个过早成熟的“不良少女”,偏偏身体十分青涩,神情却是烂透了,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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