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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坤摇头,将信纸收入紫檀木盒:“不必。陈默带信鸽来,就是让我们放心。”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长安城的轮廓在月光下静默如卧龙,“他在兖州掀了李嵩的底牌,我们在京里也该动一动了——沈佥事,去调二十年前瘟疫的验尸格目,重点查龙涎香的去向;周少卿,备药的同时,派人盯着李嵩在京的岳父兵部尚书;秦三郎,你带暗卫送药,顺便把柳若薇的寒衣接回来,那星纹是破法阵的关键,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三人齐声应下,值房里的牌局早已散了,玉质筹码被收进锦盒,唯有桌上残留的骨牌纹路,还隐约透着方才的暗流涌动。秦三郎抓起匕往外走,经过窗台时,那只“墨影”信鸽已振翅起飞,灰羽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朝着兖州的方向飞去。
檐角的风铃轻轻晃动,带着夜露的风穿堂而过,吹散了信纸上残留的草药味,却吹不散玄镜司总衙门里悄然凝聚的锋芒。魏坤望着窗外鸽影消失的方向,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紫金令牌——陈默在兖州点燃的烽火,已通过这只信鸽,在长安城里燃起了呼应的星火。这场横跨二十年的棋局,终于要在京兖两地的联动中,落下最关键的一子。
寺署夜惊
大理寺的铜钟刚敲过四更,衙署后院的书房仍亮着孤灯。萧衍放下手中的《唐律疏议》,指尖在泛黄的卷宗上轻叩——他刚审完一桩贪腐案,案牍上还堆着半尺高的供词,墨香混着陈年卷宗的霉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大人,玄镜司密探求见。”门外传来亲卫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萧衍眉峰微蹙。大理寺与玄镜司虽同掌刑狱,却素来各司其职,深夜密探求见,必是急事。他起身整了整绯色官袍,腰间的金鱼袋随着动作轻响:“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黑衣密探闪身而入,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卷用蜡封的竹简:“玄镜司魏大人密呈萧寺卿,兖州急报。”
萧衍接过竹简,蜡封上印着玄镜司的鹰纹印记,完好无损。他用玉簪挑开封蜡,展开竹简,烛光立刻映亮了上面的字迹——正是魏坤亲笔所书,字迹比寻常更潦草,显然写得急切:“李嵩以曼陀罗蛇粉混龙涎香复刻二十年前瘟疫,兖州已现中毒者,其岳父兵部尚书王晏私调禁军护其药材库,恐有逼宫之心。玄镜司已遣人送解毒药材,然朝堂需有人掣肘王晏,望萧大人查王晏与李嵩往来密函,迟则生变。”
“啪”的一声,萧衍捏紧了竹简,指节泛白。二十年前的瘟疫他记忆犹新,那时他刚入大理寺任评事,亲眼见疫死者家属捧着尸身跪在衙门外哭求伸冤,最终却因“天灾”二字不了了之。如今看来,哪是什么天灾,分明是人祸!
“玄镜司可有实证?”萧衍(陈默)的声音比寒铁还冷,目光扫过密探腰间的玄铁令牌——那是玄镜司暗卫的信物,错不了。
密探低头道:“陈默校尉在兖州地窖搜得李嵩与突厥密信三封,已托飞鸽送京;另有柳氏寒衣星纹可破法阵,正由秦主事护送回京。魏大人说,王晏府中必有与李嵩勾结的账册,只是府中防卫甚严,需大理寺借勘验旧案之名入府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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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踱步至窗前,望着天边残月。王晏身为兵部尚书,手握禁军调令,若真与李嵩勾结,一旦兖州事败便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玄镜司在明,大理寺在暗,魏坤这是要他从朝堂内部撕开缺口。
“备轿。”萧衍转身取下墙上的官印,绯色官袍在烛火下划出凌厉的弧度,“去吏部,调王晏近三年的升迁卷宗;再去刑部,取二十年前瘟疫案的涉案官员名录。”他将竹简折好塞进袖中,“告诉魏大人,三更前,我必拿到王晏私通李嵩的证据。”
密探领命退下,书房里只剩烛火摇曳。萧衍重新翻开案上的卷宗,最底层压着一本泛黄的册页,是他当年记录的瘟疫死者名录,其中赫然有林氏太爷的名字。他指尖划过“林夏”二字——那是陈默的母亲,当年卷宗写着“病逝”,如今想来,定是中了曼陀罗蛇毒。
“二十年沉冤,该昭雪了。”萧衍低声自语,将官印揣入怀中。门外传来轿夫备轿的声响,他抓起案上的狼毫笔,在纸上匆匆写下几行字,折好交给亲卫:“送大理寺狱,让牢中那个从突厥回来的死囚看,问他认不认得‘曼陀罗蛇粉’这几个字,有问必答者,免他死罪。”
亲卫领命而去,萧衍踏着夜色走出书房。大理寺的石狮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轿帘放下的瞬间,他瞥见远处玄镜司的方向仍亮着灯——魏坤他们定还在部署。兖州的烽火已燃,长安的暗流正涌,他这个大理寺卿,今夜要做那劈开迷雾的刀,让二十年前的血色真相,随着王晏的罪证一起,暴露在天光之下。
轿夫的脚步轻快,带着他驶向夜色深处的吏部衙门。萧衍闭目养神,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的竹简,魏坤的字迹仿佛还在眼前跳动。这场横跨两京的棋局,玄镜司在兖州破阵,大理寺在长安掘根,而他与魏坤,便是这局中最关键的两枚棋子,容不得半点差错。
国师府秘影
长安城东北隅,毗邻太极宫,有一处府邸规制极高,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森严气息。朱门高阔,门前矗立的不是寻常石狮,而是两尊造型古奥、似龙非龙、似龟非龟的青铜镇煞兽,兽目镶嵌着幽黑的宝石,俯瞰着过往行人。门楣之上,悬一玄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两个气势恢宏的大字:
国师府
此处便是当朝国师袁天罡的居所与处理玄务之地。袁天罡深得皇帝李世民信任,执掌司天台,观测天象,推演历法,更负责处理一些不便宣之于众的“异事”。
是日黄昏,一辆并无明显标识、但用料做工极为考究的马车,在数十名便装精锐护卫的簇拥下,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国师府的侧门。车门开启,一身常服、披着暗色斗篷的长公主李静姝,在武如烟的贴身护卫下,步下车辇。
早已候在门内的国师府管事躬身引路,一行人穿过重重庭院。府内布局极重风水,回廊曲折,假山流水皆暗合九宫八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一种类似金属和草药混合的奇异味道。偶尔可见身穿灰色道袍的童子低头快步走过,整个府邸安静得近乎压抑。
在一间名为“观星阁”的书斋内,李静姝见到了袁天罡。他并未穿着官服,而是一身深青色道袍,鹤童颜,面容清癯,三缕长须垂于胸前,眼神澄澈如孩童,却又深邃似古井,仿佛能洞悉人心万象。他正立于一幅巨大的星图前,指尖虚点着某处星辰轨迹。
“长公主殿下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袁天罡转过身,声音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掠过李静姝,在她身后的武如烟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武如烟立刻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被看穿了狐妖本体,她下意识地垂,收敛气息。
“国师不必多礼,是本宫冒昧打扰了。”李静姝卸下斗篷,露出略显凝重的神色,“今日前来,是有一桩异事,恐非寻常手段能解,特来请国师参详。”
她示意武如烟将近日府中生之事——墨蠹阁的蠹心尘、夜啼郎的窥探、那凶戾妖物害人及武如烟被诬、乃至幽墟审问所得“影魅”线索,择其要害,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陈默现手札等细节。
袁天罡静默聆听,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袖中一枚温润的玉珏。待武如烟说完,他沉吟片刻,缓步走到窗边,望向渐暗的天空。
“蠹心尘滋生,乃怨念秽气沉积所致,非一日之寒。夜啼郎虽是小妖,其背后‘影魅’却非比寻常。此物最擅藏形匿迹,操控阴影,能雇妖窥探公主府,所图必然不小。”袁天罡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字字敲在人心上,“至于那害人的凶妖,气息暴戾,嗜食精气,似与近年各地几起未破的精怪噬人案有所关联…”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看向李静姝:“殿下,诸多事端皆指向您的府邸,这并非巧合。府中近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或是…‘故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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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姝心中一动,想到了陈默,但面色不变:“府中人员往来皆是常例,并无特殊。国师之意是?”
袁天罡微微摇头:“天机混沌,贫道亦难窥全貌。只是星象显示,紫微垣旁有阴翳浮动,恐有邪祟欲借贵人之气遮掩行踪,或是以长安某处为巢穴,行不可告人之事。长公主府…或许正成了这风暴之眼。”
他走到书案前,提笔飞快地画下两道符箓,符纹繁复古奥,隐有金光流转。
“这两道‘清微镇煞符’,一贴于府中中枢之地,一贴于阴气最盛之处,可暂时压制邪秽,令其不敢轻易现身。”他将符箓递给李静姝,“然此乃治标之法。若要根除,需寻得其根源所在。”
他又取出一面巴掌大小、边缘刻有八卦纹路的青铜镜:“此镜名‘辨邪’,虽非神器,却能照出寻常幻术与低等妖物的本源气息。或对武侍卫追查有所助益。”
武如烟上前恭敬接过铜镜,只觉入手冰凉,镜面似乎比寻常铜镜更加幽深。
“多谢国师。”李静姝收起符箓,沉吟道,“依国师之见,下一步该当如何?”
袁天罡目光再次变得悠远:“‘影魅’行事,必有目的。其窥探府邸布局、守备,或许意在府中某物,或是…某人。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殿下或许可…静观其变,外松内紧,示之以弱,待其再次行动,方能露出马脚。”
离开国师府时,华灯已上。马车行驶在长安夜的街道上,李静姝摩挲着袖中的符箓,面色沉静。武如烟则紧握着那面“辨邪”铜镜,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
袁天罡的话语虽未完全指明方向,却无疑证实了事情的严重性远一般邪祟作乱。一场围绕长公主府的暗战,已然牵动了朝堂最高层的玄门力量。而国师府这座看似然物外的府邸,也在这场逐渐展开的风暴中,投下了它深不可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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