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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封?二年秋,汴水滔滔,载着漕粮与私货的船只在水面上来往如梭。汴州作为中原漕运枢纽,码头终年人声鼎沸,却少有人知晓,水下暗流早已被权门势力分割殆尽——其中韦氏一族凭借外戚身份,垄断汴水私盐贸易已逾三载,所贩私盐皆以鎏金“天禄”二字为记,畅通无阻。
这日辰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码头喧嚣。汴州都督陈默身着紫袍金带,率三百府兵封锁了南码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水面上一艘挂着“韦府采买”旗号的乌篷大船。“奉都督令,严查私盐,此船所有人等,即刻登岸受检!”校尉高声喝道,府兵们手持长矛,迅围拢船只。
船主面色慌张,强作镇定道:“这是韦仆射(韦嗣立时任尚书左仆射)府中采买的绸缎,都督何必小题大做?”陈默冷笑一声,拔出腰间佩刀:“是绸缎还是私盐,一查便知!”说罢,挥刀斩断船缆,府兵们蜂拥而上,撬开船舱盖板的瞬间,满舱白花花的盐袋映入眼帘——每只盐袋封口处,都印着一枚鎏金“天禄”印记,正是韦家私盐的专属标识。
“拿下!”陈默一声令下,船主与船夫尽数被擒。码头上围观的百姓哗然,谁都知道韦家势大,陈默此举无疑是虎口拔牙。陈默当众清点盐袋,共计两千石,皆是上等海盐,按市价折算,价值逾万缗。他命人将盐袋抬上岸,贴上封条,高声道:“韦氏私运官盐,牟取暴利,此乃重罪!今日人赃并获,本督定当奏明圣上,依法治罪!”
然而,当夜三更,陈默却悄悄调动亲信,将一千石盐通过码头密道转运至城外一处废弃粮仓。粮仓内,早已等候着武三思的贴身幕僚,双方无需多言,验明盐袋上的“天禄”印记后,幕僚递上一枚虎形玉佩:“梁王(武三思封梁王)谢都督厚赠,日后汴州之事,梁王自会周全。”陈默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质,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他深知韦武二家势同水火,今日截盐,既是立威,更是投石问路,借韦家的盐,结武家的势。
消息传回洛阳韦府,韦嗣立勃然大怒,将案上茶盏狠狠摔碎。“陈默小儿,竟敢太岁头上动土!”他pag室内,面色铁青。韦家私盐利润丰厚,不仅是家族主要财源,更是拉拢地方官绅的筹码,如今被陈默截获半数,不仅损失惨重,更让韦家颜面扫地。“此子表面刚正,实则野心勃勃,定是想投靠武三思!”韦嗣立眼中闪过狠厉,“传我命令,让‘影卫’出手,今夜便取陈默项上人头,夺回盐袋,顺便销毁那船中搜出的账本!”
韦家“影卫”皆是江湖死士,擅长轻功与暗杀,今夜出动了十人,黑衣蒙面,佩着淬毒的短刃,如鬼魅般潜入陈默官邸。官邸内看似寂静,实则暗藏杀机——陈默早料到韦嗣立会狗急跳墙,暗中布置了二十名精锐府兵,府中梁柱间缠绕着细如丝的绊马索,庭院角落埋着烟雾弹。
“咻”的一声,一名影卫刚翻上墙头,便被暗处射出的弩箭射中膝盖,惨叫一声跌落。其余影卫见状,不再隐匿,挥刀直冲内堂。府兵们从两侧涌出,火把照亮夜空,兵器碰撞声刺耳。影卫们虽身手矫健,但陈默的府兵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又占尽地利,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一名影卫突破防线,即将闯入陈默书房时,陈默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手中高举一个紫檀木盒:“韦嗣立派你们来,无非是想要这个吧?”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叠泛黄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韦家近三年私盐交易的数量、去向,甚至标注了与地方官员的分赃明细。“此账本若呈给圣上,韦家不仅会失去私盐之利,恐怕还要满门抄斩吧?”
影卫们顿时停手,面面相觑。陈默冷笑一声,将账本放回盒中:“回去告诉韦仆射,盐我留了一半,账本我替他保管。日后汴水之上,韦家私盐需分我三成利,否则,这账本明日便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今夜之事,我可以当作从未生,但若再有下次,休怪我无情!”
影卫领深知账本的重要性,不敢造次,只得带着手下狼狈退去。
次日清晨,韦嗣立得知消息,气得浑身抖,却又无可奈何。账本是韦家的死穴,陈默手握此证,相当于捏住了他的命脉。“三成利?此子胃口倒是不小!”韦嗣立咬牙切齿,却只能按捺住怒火,派人给陈默送去密信,同意了他的条件。
而陈默立于官邸露台,望着汴水之上往来的船只,手中紧握着那枚虎形玉佩。他知道,这场盐船之争,不过是权术棋局的开始。韦武之争愈演愈烈,汴州作为兵家必争之地,他唯有在两大势力间周旋,才能站稳脚跟,图谋更大的前程。汴水涛声依旧,而隐藏在繁华之下的权谋暗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汴水惊涛:玉碎棋局
汴州都督府的梧桐叶落满青石小径时,陈默收到了一封来自洛阳的信函。信是故友赵御史临终前托付亲信送来的,言明其独女赵清晏无依无靠,恳请陈默代为照拂。半月后,一辆青篷马车停在都督府门前,车门打开,身着素色襦裙的少女缓步走下,眉目清雅如汴水秋波,正是年方十七的赵清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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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赵清晏,见过陈叔父。”她敛衽行礼,声音轻柔却不失沉稳。陈默望着她与故人极为相似的眉眼,想起当年赵御史为弹劾奸佞而含冤入狱的往事,心中泛起恻隐,当即吩咐下人收拾出东跨院,妥善安置。
赵清晏虽出身书香门第,却并非柔弱闺阁女子。她自幼随父亲研读律法,心思缜密,且习得一手好医术,闲暇时便在府中为下人诊病,不多时便赢得了上下敬重。陈默白日忙于处理军政与盐利分账,晚间偶会与她谈及洛阳旧事,清晏总能以通透的见解点拨一二,让陈默暗自讶异——这少女看似温婉,实则藏着不输男子的胆识与智慧。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韦嗣立自被陈默要挟后,表面按约分给他三成盐利,暗中却从未放弃夺回账本、除掉陈默的念头。当他得知赵清晏居于都督府,且是陈默故人之女时,眼中顿时闪过阴鸷的算计。他深知陈默重情义,这赵清晏,便是牵制陈默的最佳棋子。
这夜,汴州城突降暴雨,狂风卷着雨水拍打窗棂。赵清晏刚整理完父亲留下的医书,忽闻院外传来轻微的异响。她自幼随父亲学过些防身术,当即吹熄烛火,藏身于屏风之后。片刻后,两名黑衣人影破窗而入,手中短刃在闪电中泛着寒光——竟是韦家影卫,此次目标直指赵清晏。
“拿下她,莫伤性命!”影卫领低喝一声,二人直扑内室。赵清晏虽惊不乱,反手抓起案上铜镇纸掷去,正中一名影卫手腕,短刃脱手落地。趁对方错愕之际,她拔下间银簪,直指影卫要害,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就在此时,陈默带着府兵赶到。他听闻东跨院有异动,心知不妙,一路疾奔而来,恰好撞见影卫欲对清晏不利。“放肆!”陈默拔剑出鞘,剑光如练,瞬间逼退两名影卫。府兵们一拥而上,将影卫团团围住,不多时便将二人制服。
“是谁派你们来的?”陈默剑尖抵住影卫咽喉,目光凛冽。影卫咬紧牙关,猛地一口咬碎舌下毒药,当场气绝。陈默眉头紧锁,看向惊魂未定却依旧挺直脊背的赵清晏,心中怒意翻涌——韦嗣立竟不顾江湖道义,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这是要将他逼到绝境。
“叔父,”赵清晏缓过神来,轻声道,“韦家这般行事,无非是想逼您交出账本。他们既敢动我,下次便会用更阴毒的手段,您不可不防。”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方才与影卫缠斗时,从其中一人身上掉落的,并非韦家标识。”
陈默接过玉佩,见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玄鸟,瞳孔骤缩——这是武崇曜府中亲卫的信物。武崇曜乃则天朝旧臣,封“河东王”,野心勃勃,与韦嗣立明争暗斗多年,势力盘根错节。难道此事并非韦嗣立一人所为?或是武崇曜想借韦家之手除掉清晏,再嫁祸韦嗣立,逼自己彻底倒向他?
疑云丛生之际,武崇曜的亲信突然深夜到访,送来一箱黄金与一封密信。信中言明,韦嗣立已与太平公主勾结,欲借私盐案扳倒武崇曜与陈默,此次掳走赵清晏,便是想嫁祸武崇曜,挑起内斗。武崇曜提议,让陈默将赵清晏送往洛阳,交由他庇护,同时交出账本,与他联手彻底铲除韦嗣立。
陈默看着桌上的黄金与密信,又望向窗外雨中的东跨院,心中陷入两难。若将清晏送往洛阳,无异于将她送入虎穴,武崇曜野心昭然,未必会真心庇护;若不交账本,武崇曜可能会翻脸不认人,而韦嗣立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赵清晏得知此事后,主动找到陈默:“叔父,不必为难。清晏虽是女子,却也知晓家国大义。韦武之争,牵连甚广,我不愿成为叔父的累赘。不如我假意前往洛阳,暗中探查武崇曜与韦嗣立的勾结证据,助叔父破局。”
陈默望着眼前目光坚定的少女,心中百感交集。他深知此去凶险,可清晏的提议,却是当前唯一能化被动为主动的办法。“清晏,此去洛阳,步步杀机,你……”
“叔父放心,”赵清晏微微一笑,取出父亲留下的一枚竹牌,“这是当年父亲与东宫旧部的联络信物,或许能派上用场。且我医术在身,自保足矣。”
三日后,陈默派亲信护送赵清晏前往洛阳,对外宣称是送故人之女返乡投奔亲友。临行前,他将那本韦家账本的副本交给清晏,又赠予她一把淬毒的匕:“若遇危急,可凭此匕自保,必要时,账本副本亦可作为筹码。”
马车驶离汴州城,赵清晏掀开车帘,望着远处滔滔汴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知道,自己此去,不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替父亲昭雪冤屈——当年赵御史弹劾的,正是韦嗣立与武崇曜暗中勾结、私吞盐利的罪证,如今这盘权谋棋局,她必须亲手落下关键一子。
而陈默立于城楼上,望着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手中紧握着那枚玄鸟玉佩。他隐隐感觉到,韦武之争的风暴,已因赵清晏的入局而愈猛烈,而汴州这座枢纽之城,即将成为席卷朝野的惊涛骇浪的中心。他不知道清晏能否平安归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棋局中,最终会落得何种下场,只知道脚下的路,已无回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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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水惊涛:归雁反戈
马车驶入洛阳城时,正是暮春时节,朱雀大街两侧的牡丹开得如火如荼。赵清晏身着武崇曜派来迎接的锦裙,端坐车内,目光却透过车帘缝隙,将洛阳城的街巷布局、武府仪仗的虚实尽收眼底。
武崇曜的河东王府气派恢宏,朱门铜环,石狮镇宅。府中设宴款待,武崇曜端坐主位,目光锐利如鹰,频频试探:“清晏侄女远道而来,陈都督在汴州事务繁忙,想必无暇顾及你。本王这里虽不比都督府清净,却也能保你周全,日后便安心住下吧。”
赵清晏垂眸敛衽,神色带着几分怯意:“多谢王爷收留,小女孤苦无依,只求能安稳度日,不敢再涉世事。”她刻意装作柔弱,每日只在院中读书习医,对府中事务不闻不问,甚至对武崇曜送来的珍宝器物也淡然处之。
这般“安分守己”,反倒让武崇曜起了疑心。他原以为赵清晏会急于打探父亲旧案,或是与陈默暗中联络,可她的淡然,更像是刻意伪装。武崇曜暗中派侍女监视,却只看到赵清晏为府中下人诊病施药,偶尔与老管家闲聊些洛阳风物,毫无异常。
实则赵清晏早已借着诊病之机,暗中观察府中人事。她现武府后园常有陌生人深夜出入,且府中库房戒备森严,隐隐能闻到硝石与硫磺的气味——这绝非王府应有的东西。更让她起疑的是,武崇曜的谋士常与韦家亲信秘密会面,每次都以“商谈生意”为幌子,行踪诡秘。
半月后,赵清晏突然称思念汴州风物,向武崇曜辞行:“王爷厚爱,小女铭感五内。只是洛阳虽好,终非故土,且陈叔父孤身在外,小女放心不下,愿返回汴州侍奉左右。”
武崇曜闻言,心中暗喜。他正愁无法摸清陈默的底细,赵清晏主动回去,恰好能成为他安插在陈默身边的眼线。他假意挽留几句,便顺水推舟:“既如此,本王便不强留。只是汴州路途遥远,本王派几名护卫送你回去,也好让陈都督放心。”
赵清晏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感激:“多谢王爷体恤。”她深知,这几名“护卫”实则是武崇曜的眼线,欲借她监视陈默的一举一动。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返程途中,赵清晏故意与护卫们攀谈,偶尔“不慎”透露陈默近来因盐利分账之事心烦,似有与韦嗣立和解之意。护卫们果然将消息火传回洛阳,武崇曜得知后,疑心更重,暗中加派了人手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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