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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厮门大桥在夜色中彻底苏醒,化作一条横卧嘉陵江上的璀璨光河。车辆禁行后的宽阔桥面,此刻被汹涌的人潮和绵延千米的灯火摊位彻底占领,宛如一条流动的、散着浓烈烟火气的星河,一头扎进洪崖洞金碧辉煌的怀抱,另一头连接着江北岸的万家灯火。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而诱人的交响乐:烤肠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爆开的油花声、串串在翻滚红汤里沉浮的咕嘟声、凉面摊主“哗啦”一下抖开面条的爽利声、现打柠檬茶冰块碰撞杯壁的清脆声,还有四面八方涌来的、带着天南地北口音的谈笑与惊叹。聚光灯从各色伞棚下打出,照亮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油亮亮的秘制卤串垒成小山,刚出炉的熨斗糕冒着白汽,鲜红的西瓜瓣整齐码放,手工编织的饰品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安保人员的荧光背心和清洁工橙色的身影在人流中规律地移动,共享充电宝的灯箱如同散落的星辰,点缀着这片喧嚣而有序的烟火人间。游客们或举着手机贪婪地拍摄着桥下流光溢彩的江景与对岸魔幻的洪崖洞,或围在摊位前大快朵颐,脸上洋溢着被美食和美景双重满足的光彩。
赵公明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充满金钱(食物)气息的空气都吸进肺里,暂时驱散了“财神员工”身份带来的沉重感。他目标明确,拉着身后一脸冷然、与这热火朝天场景格格不入的马小玲,灵活地在摩肩接踵的人潮中穿梭,直奔桥中段一个被食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摊位——【杨富秘制卤串】。摊位前蒸气氤氲,巨大的不锈钢卤桶翻滚着深褐色的浓郁汤汁,散出霸道辛香、直钻鼻腔的复合卤香,混合着辣椒油的焦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还没等两人完全挤到跟前,摊位上一位系着深色围裙、动作麻利得如同上了条的老板娘,眼风一扫就精准地捕捉到了赵公明。她一边飞抓起一大把切得宽窄均匀的豆皮,手腕一抖就浸入旁边那桶红得亮、浮着厚厚一层芝麻和辣椒籽的辣油里,一边中气十足、带着穿透嘈杂的爽朗大嗓门就吼了过来:
“哎——哟!赵娃儿!今天啷个恁个晚才来哟?饿惨了撒?勒位漂亮妹妹是……”老板娘八卦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瞬间从赵公明身上扫到马小玲脸上,手上浸豆皮、沥油、装盒、撒芝麻花生的动作行云流水,半秒没停,“(眼神在两人之间意味深长地转了一圈)你娃终于开窍晓得带女同学来耍老嗦?个人对别个好点哈,莫抠抠搜搜的!要是你敢欺负别个妹妹,惹得妹妹不开心,老子一棍棍儿靠死你个p娃儿!”
话音未落,老板娘手里的长竹签已经闪电般戳中卤桶里一只煮得油光亮、皮肉几乎要脱骨的大鸭翅,“唰”地提溜出来,饱满的鸭翅还滴着滚烫诱人的卤汁。她手腕一扬,那串着鸭翅的竹签就精准地递到了马小玲面前,脸上堆满了看“未来侄媳妇”般的热切笑容:
“来来来!妹妹!豆皮鸭翅刚出锅,香得很!勒一串,嬢嬢送你吃,不收钱!快尝尝,看合不合胃口!”那鸭翅的色泽和香气,确实勾人。
马小玲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那串几乎怼到鼻尖的、分量感十足的油亮鸭翅弄得微微一怔。她习惯了冷眼旁观和等价交易,这种市井间毫无保留的、带着“长辈”式关怀的馈赠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窘迫,她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鸭翅,另一只手已经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扫码付钱。
“阿姨,钱……”
“哎呀!”老板娘大手一挥,斩钉截铁,仿佛马小玲要付钱是件多么见外的事情,“嬢嬢说老不收你钱斗不收你钱!啷个漂亮的女娃娃,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站在我店店儿头多给我招揽些客人,比打广告还管用,巴适得很!就当给嬢嬢当招牌模特老哈!”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对“模特”的颜值极其满意。
马小玲拿着鸭翅,看着老板娘不容置疑的爽利劲儿和周围食客善意的哄笑,终究是拗不过这山城嬢嬢的热情。她抿了抿唇,将手机收了回去,低声道:“谢谢阿姨。”声音虽清冷,但那份生疏的礼貌里,似乎也被这烟火气熏染上了一丝极淡的温度。
“不谢不谢!”老板娘乐开了花,一边麻利地给其他客人装串,一边不忘回头对着赵公明和马小玲大声补充,声音洪亮得半个摊位区都能听见,“你和赵娃儿两个,好好耍朋友斗是老哈!莫吵架!”
“耍朋友”三个字像个小炸弹,炸得赵公明心头一阵荡漾,脸上不由自主地堆起傻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老板娘口中的美好画面。他瞥见马小玲手里那串免费的、油光水滑的大鸭翅,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贪便宜的小心思立刻活泛起来。他舔着脸,凑到老板娘忙碌的锅边,带着谄媚的试探:
“嘿嘿,嬢嬢,那我今天是不是也……”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眼神瞟向那香气四溢的卤桶,意思再明显不过——漂亮妹妹有免费鸭翅,我这老主顾是不是也该沾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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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头都没抬,手里长筷子“啪”地一声精准夹起几块鸭血丢进翻滚的卤汤里,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带着毫不留情的“杀气”:
“也?你娃怕是脑壳在抓梦脚(做梦)哦!上回欠我那三串豆皮钱,五块五!赶紧还了哈!莫跟老子装莽,‘梭边边’(溜边躲债)想赖账嗦?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拿签签儿(竹签)戳你钩子(屁股)!”
周围等着拿串的食客爆出一阵哄笑。赵公明脸上的谄媚瞬间垮掉,缩了缩脖子,仿佛真怕被竹签戳到。得,免费晚餐梦碎,老板娘的算盘珠子崩他脸上了。
“要得要得!还!马上还!”赵公明赶紧认怂,生怕再晚一秒就要被嬢嬢的“夺命连环签”伺候。为了掩饰尴尬(以及填饱咕咕叫的肚子),他立刻挺直腰板,拿出“大主顾”的架势,对着香气来源火力全开地点单,语快得像报菜名:
“嬢嬢!豆皮先来五串!鸭胗三串起坎(至少三串)!脑花整两碗,多放榨菜!鸭血来两碗,要滴红油那种!莴笋尖六串!”
他豪气干云的声音淹没在夜市鼎沸的人声与卤汤翻滚的咕嘟声中。老板娘头也不抬地应了声“晓得了!”,手上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把竹签精准地插入各种卤味,浸油、装盒、撒料,行云流水。
赵公明走到一旁,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他自己和马小玲各自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先找板凳坐下,用指尖敲了敲油腻的木桌,示意她也坐下。她刚咽下最后一丝鸭肉,将骨签扔在桌边地上的签筒里,琉璃般的眸子扫过桌面试图寻找干净区域,最终放弃,找板凳坐下,正对赵公明在桌前端坐着。老板娘洪亮的吆喝声穿透人潮:“赵娃儿!菜来咯——”
不锈钢托盘“哐当”砸在桌上,瞬间点燃味觉的烽火:
红油战场:五串豆皮吸饱深褐卤汁,辣椒籽嵌在褶皱里,油光如熔金流淌;鸭胗切花刀绽成刺球,椒麻香混着卤香直冲鼻腔。
脑花修罗场:陶碗里雪白脑花颤巍巍浸在红汤中,榨菜粒与香菜末如珊瑚礁散落,一勺下去脂香四溢。
暗夜刺客:鸭血块乌亮如墨玉,莴笋尖碧绿欲滴,红油顺着签尖滴落,在桌面洇出星点油斑。
马小玲捏起豆皮串轻咬一口——
“嘶!”滚烫的辣意如针尖刺穿舌尖,花椒麻感随后炸开。她猛吸气,白玉耳廓瞬间漫上胭脂红,鼻尖沁出细汗,手指无意识攥紧竹签。
“遭不住咯?”赵公明憋笑,故意将鸭胗嚼得咔嚓响,“重庆妹儿吃辣要像降妖——快准狠!”他筷子一翻戳中脑花中心,裹满红油送入口中,喉结滚动如吞岩浆面不改色。
老板娘突然拿来两瓶玻璃瓶酸梅汤,冰雾凝在瓶身:“妹妹!冰镇解辣!赵娃儿个人付钱!”
马小玲攥住沁凉的瓶身猛灌一口,乌梅的酸甘撞上舌根的辣麻,激得她睫毛轻颤。赵公明趁机将鸭血推到她面前:“试试这个!吸饱卤汁的鸭血是温柔刀——”话音未落,她已戳起一块,红油沿唇角滑落,慌忙擦拭时袖口蹭上酱色油渍。
“完老!黑风衣见红咯!”赵公明怪叫,却见她垂眸盯着污渍,唇角竟弯起极淡的弧度:“……值得。”
江风掠过桥面,千厮门大桥如镀金的龙骨横卧嘉陵江。当马小玲凝眸回望赵公明之时,洪崖洞的鎏光瞬间倒映在她眸中,那璀璨的光影里,清晰地映出了赵公明眼角无声滑落的一滴泪。那滴泪迅被夜市喧嚣的热气蒸腾,只在灯光下留下一条微不可察的湿痕。
马小玲朱唇微启,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两人之间食物的香气:
“其实,你要是想哭……可以哭出来。”
赵公明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最脆弱的地方。他飞快地抬手,近乎粗暴地抹了下眼角,声音带着极力压抑却依然泄露的沙哑:“你说啥啊,我有啥好哭的!”他猛地低下头,仿佛要将整张脸埋进那碗红油脑花里,筷子狠狠地戳进碗中那块雪白颤巍巍的脑花中心,囫囵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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