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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句句看似为墨兰着想,实则字字敲打,暗指她能力不足、难以胜任。墨兰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眼底的温和也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的坚定。
“大嫂嫂的好意,我心领了。”墨兰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只是这产业既是外祖母和母亲主动赏赐,便是信我能担得起这份责任。她们既肯托付,我若贸然推脱,岂不是不识抬举,更是辜负了长辈们的信任?”
她微微抬眼,直视着苏景然的目光,语气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至于官人那里,他有自己的仕途要奔,内宅庶务、产业经营本就不该让他过多烦心。我既接了手,便自有章程和打算,定会用心打理,断不会让产业败落,更不会给侯府丢脸。”
苏景然没料到墨兰如此强硬,完全不按她预想的“识趣退让”来走,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也沉了几分,带上了嫂子的威严:“三弟妹,话不是这么说。女子终究是以相夫教子为本分,在外抛头露面、整日围着产业算计,终非长久之计,也容易落人口实。况且,你若把心思都放在这些庶务上,疏忽了对晗弟的照料,耽误了姐儿们的教养,岂不是本末倒置?”
“本末倒置”四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墨兰。她想起这些年因连生四女所受的冷眼,想起梁晗那日的质疑与慌乱,想起自己在侯府小心翼翼、仰人鼻息的日子,一股混合着愤怒、不甘与决绝的力量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站起身,裙摆因动作带起一阵微风,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灼灼光芒。
“二嫂嫂!”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却依旧保持着最后的体面,“相夫?若官人能为我和女儿们撑起一片天,让我们不必看人脸色,我何须费尽心机去谋这些产业!教子?我正是为了我那四个亲身骨肉,为了让她们往后能挺直腰杆做人,不必像我这般仰人鼻息、看人眼色,才必须握住些实在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我盛墨兰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这产业,我既然拿了,就绝不会退回去!是好是歹,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若是赚了,是我和女儿们的造化;若是赔了,我便用自己的嫁妆一力填补,绝不动用公中一分一毫,更不会连累侯府半分声誉!大嫂嫂不必再劝,我的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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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近乎撕破脸的宣言,掷地有声,震得苏景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墨兰,只觉得陌生又心惊。眼前这个眼神坚定、言辞锐利的弟媳,与从前那个只知在丈夫面前示弱、在府中谨小慎微的盛墨兰,判若两人。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执拗与锐气,让她一时间竟无从反驳。
厅内陷入一片僵持的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吹过梧桐叶,出沙沙的声响。
苏景然定定神,深知今日想要说服墨兰已是不可能。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长嫂的风度,语气冷淡了许多:“既然三弟妹心意已决,姐姐也不便再多言。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路是你自己选的,往后不管遇到什么难处,都需自己担着。只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不劳二嫂嫂费心。”墨兰敛衽行了一礼,姿态依旧优雅,眼神却冰冷如霜,“若是没有其他事,弟妹便先行告退了,府中还有些琐事需要打理。”
说完,她转身便走,步伐坚定沉稳,没有丝毫犹豫,裙摆扫过门槛时,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
看着墨兰决然离去的身影,苏景然缓缓坐回椅中,眉头紧锁,指尖用力掐着掌心。她意识到,这个曾经在她眼中温顺可欺的弟媳,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不再是他们能够轻易拿捏和掌控的了。侯府的后院,或许真的要因为这几张地契,掀起新的风浪。
而回到自己院中的墨兰,刚关上门,便再也支撑不住,后背紧紧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与苏景然的这番对峙,耗尽了她积攒许久的勇气,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连指尖都在微微颤。
厅内的空气还凝着墨兰离去时的决绝,苏景然端坐在椅中,眉头紧蹙,心中翻涌着不悦与震惊。她实在没料到,那个一向谨小慎微的弟媳,竟会如此硬气地撕破脸,全然不顾及长嫂的颜面与侯府的体面。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软糯的童音传来:“二伯母~”
苏景然抬眼,便见曦曦(林苏)捧着一碟刚出炉的桂花糕,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那碟子还带着温热的甜香,小家伙仰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将点心碟子高高举起,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二伯母,厨房刚蒸好的桂花糕,曦曦特意给您送来,您尝尝呀。”
纵然心中满是不快,面对一个三岁孩童纯然无垢的好意,苏景然也无法迁怒。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伸手接过碟子,指尖触到温热的瓷面,语气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曦曦真乖,还想着二伯母。”
可曦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告退,反而歪着小脑袋,睁着那双过于清澈的大眼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趣事,小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与崇拜:“二伯母,曦曦前几天听下人讲故事呢!她说开国那会儿,有个好厉害好厉害的苏家,一连出了三位名满天下的大文豪!写的文章比春日的云霞还好看,风骨比山巅的青竹还要挺拔!”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在诉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传奇:“她们还说,二伯母您就是那位苏大文豪家的曾孙女,身上流着苏家的血脉,是真的吗?”
那眼神里的仰慕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仿佛在仰望一位传说中的人物,让苏景然心头猛地一动。苏家先祖的荣光,是她嫁入侯府后最引以为傲的底气,也是藏在心底最柔软的骄傲。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属于书香世家后人的矜持与自豪:“是啊,那是曾外祖辈留下的荣光,也是苏家子孙的念想。”
“哇!”曦曦出一声清脆的惊叹,小脸上满是向往,随即又歪着脑袋,用一种孩童特有的、理所当然的逻辑说道:“那二伯母的身体里,肯定也流着苏家最厉害的血呀!一定和苏家老祖宗一样,有铮铮铁骨,还有写不完的锦绣才华!”
这话像是熨帖的暖流,淌过苏景然的心间。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曦曦的话锋陡然一转,那双纯净无邪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天真的困惑,仿佛在探究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
“可是二伯母,您这么厉害,和苏家老祖宗一样有本事,为什么……为什么却甘心守着……”
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轻轻指了指梁昭书房的方向,声音依旧清脆软糯,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精准无比地刺入了苏景然最不愿触碰的伤疤:
“……守着二伯父那样一个,连我爹爹(梁晗)都比不上的,无用之人呢?”
“无用之人”!
这四个字,从一个三岁孩童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没有丝毫恶意,纯粹是孩童式的直白判断,却比任何成年人的尖酸指责、机锋相对都更具杀伤力!
苏景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变得苍白。她端着桂花糕的手猛地一颤,瓷碟与指尖碰撞,出“哐当”一声轻响,险些便要摔落在地。她像是被人迎面狠狠砸了一拳,胸口沉闷得喘不过气,又像是被人骤然扒开了所有光鲜的外衣,将内里最不堪、最隐秘的委屈与不甘,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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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羞耻、愤怒、委屈,还有一种被戳破心底最深沉伤疤的剧痛,齐齐涌上心头,几乎将她淹没。她想厉声呵斥这孩子的无礼,想反驳她的胡言乱语,可对着那张纯净无辜、眼神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小脸,看着她眼中那份“我只是在问一个简单问题”的真挚困惑,所有斥责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她苏景然,出身清贵的书香世家,自幼饱读诗书,才情不输男儿,当年多少才俊争相求娶。可她最终,却嫁给了梁昭——这个永昌侯府的嫡长子,看似尊贵,实则庸碌无为,胸无大志,只知守着祖宗留下的家业,连弟弟梁晗那份闯劲都没有。这些年,她凭着自己的才干打理中馈,为他周旋人脉,为他撑起侯府的体面,可他呢?除了守成,什么也做不了。
她一直不愿承认,一直用“嫡长子当以稳重为先”来自我安慰,可今日,一个三岁孩子的童言无忌,却像一面最锋利的镜子,逼着她直视婚姻的真相,直视自己那份隐藏在“侯夫人”光环下的憋屈与不甘!
她看着眼前这个三岁的孩子,小小的身躯里,仿佛藏着一颗洞悉一切的灵魂。那清澈的眼神,此刻在她看来,竟带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审视。这孩子……真的只是无意之言吗?
苏景然再也无法维持片刻的镇定,她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连一句完整的场面话都说不出来,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狼狈:“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中馈的事要处理,点心……多谢曦曦了。”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都有些踉跄,连那碟桂花糕都忘了放下,一路快步走出正厅,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看着苏景然仓皇离去的背影,曦曦(林苏)脸上的天真无邪渐渐褪去,那双清澈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深邃,像一潭不见底的清泉。她小小的身子站在原地,看着那扇被仓促合上的门,心中默默想道:
母亲,你看。
有时候,真话由孩子来说,才最是锋利,也最让人无从辩驳。
厅内的桂花糕还散着甜腻的香气,可那份甜,却早已被刚才那番童言引的惊涛骇浪所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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