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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一噎,心中虽恼怒,但也明白明兰所言不虚。认义亲并非小事,若顾府不认,强行促成也无意义。“那不知顾府要如何考量?”梁夫人强压着怒火问道。
明兰轻抿一口茶,悠悠道:“三日后,我会设宴请城中贵女相聚。届时,若梁姑娘能在众人面前展现出足够的才德,让圆哥儿心悦诚服,此事便成。”梁夫人咬咬牙,脱口而出,“你顾明兰自小便是庶出,怎会瞧不上庶女?”
明兰身子微微前倾,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像出鞘的剑,直刺梁夫人的要害,“可我虽为庶出,却自幼养在盛家老太太膝下,老太太亲自教我规矩礼数、管家理事,一言一行皆按嫡女规格要求。敢问梁夫人,玉汐姑娘呢?”
她顿了顿,不等梁夫人回应,便字字清晰地追问:“她养在庶长房,生母出身卑微,身边连个像样的教养嬷嬷都没有。《女诫》《内训》她能背几句?人情世故她懂几分?将来她顶着‘顾侯府义女’的名头出入贵女宴席,若是言行失当、贻笑大方,损的是顾家的颜面,还是永昌侯府的?”
“你!”梁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明兰说的是实情,可被人如此直白地戳破家丑,心中的羞愤几乎要冲昏头脑,“顾侯夫人这话未免太过苛刻!玉汐才十一岁,年纪尚小,许多事可以慢慢教!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流言逼死,或是一辈子困在庵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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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刻?”明兰的声音冷了下来,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寒意,“当年因为墨兰的婚事,夫人对祖母,可比这苛刻多了。”她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子,刮过梁夫人的脸。
梁夫人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旧事重提做什么?”
“为何不能提?”明兰的声音陡然提高,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尽数爆,“当年你觉得我盛家,配不上梁家,便肆意践踏盛家的名声。如今玉汐姑娘配不上顾家的义姐之位,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夫人便觉得委屈了?”
她站起身,身形虽纤细,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夫人今日来,是求顾家帮你解决麻烦,而非来兴师问罪的。玉汐姑娘的处境固然可怜,可顾家没有义务为永昌侯府的教养失职买单!”
“我从未让顾家买单!”梁夫人也激动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我只是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全了顾家的恩义,又保了梁家的清誉,你为何非要百般刁难?难道你还记恨当年的事,故意要报复我梁家?”
“报复?”明兰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嘲讽,“夫人太高看自己了。我今日拒绝,无关旧怨,只关乎顾家的声誉。”她眼神一沉,语气斩钉截铁,“圆哥儿的义姐,必须是品行端方、教养良好的姑娘,玉汐姑娘,差得太远。”
“你根本就是瞧不起我们永昌侯府!”梁夫人怒不可遏,指着明兰的鼻子,“当年你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庶女,若不是嫁入顾府,哪有今日的地位?如今翅膀硬了,便忘了自己的出身,开始嫌弃起旁人来了!”
“我从未忘本。”明兰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正因为我记得自己的出身,才知道教养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我不会让顾家,重蹈当年盛家的覆辙,更不会让一个教养缺失的姑娘,毁了圆哥儿的名声。”
她后退一步,做出送客的姿态,眼神冰冷如霜:“认亲之事,绝无可能。若是再纠缠,休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
梁夫人看着明兰决绝的神色,知道再谈下去也无济于事。满腔的愤怒、羞愤与挫败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失控。她猛地抬手,想要作,却终究只是重重一挥袖,咬牙切齿地说:“好!好一个顾侯夫人!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说完,她不再看明兰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厚重的门帘被她甩得“啪”作响,却没能在明兰脸上留下丝毫波澜。明兰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祖母你当日所受之辱,今日我给你报了。
永昌侯府的黄昏,总带着一种富贵逼人的沉寂。梁夫人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声在空旷的街巷里格外清晰,却敲不散她眉宇间的灰败。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丫鬟通报,而是在穿堂里静静站着,身上的披风还带着外头的凉意,与庭院中渐沉的暮色融为一体。
夕阳最后的余晖穿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破碎的光影,像极了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望着天边被染成橘红的云霞,明明是暖色调,却让她觉得浑身冷,仿佛连这最后的光亮,都吝啬于给她一丝暖意。
“母亲。”苏氏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得了消息便一直候着,见梁夫人这般模样,心中早已猜到谈判的结果。她上前轻轻扶住梁夫人微凉的手臂,指尖能感受到对方克制不住的轻颤,“外头风大,您奔波了一下午,先回屋歇歇吧。事缓则圆,再难的事,也总有法子的。”
梁夫人没有应声,任由苏氏扶着,一步步走进正房。暖阁里燃着银丝炭,暖意融融,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凉。她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苏氏在跟前,自己则重重地靠在铺着厚厚锦垫的引枕上,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良久,一声近乎呻吟的叹息从她喉咙里溢出,沙哑得不像她的声音:“她不肯。”
苏氏递参茶的手顿了顿,轻声应道:“母亲别急,顾侯夫人许是有她的考量。”
“考量?她的考量,就是记仇!”梁夫人猛地睁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繁复的藻井,那些精雕细琢的纹样,此刻在她眼里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混沌。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苏氏剖白那段尘封的往事,“当年在盛家,为了让墨兰嫁进梁家,盛老太太何等刚强的人,一辈子爱惜脸面,却为了孙女的姻缘,舍下老脸亲自登门,近乎是……近乎是求着我们给墨兰一个机会。”
她的声音里裹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当年手段的隐晦不齿,有对盛老太太的几分敬佩,更有今日身陷同样境地的荒谬与悲凉。“那时的梁家,虽说晗儿房里不太平,可门第摆着,终究是盛家高攀。老太太话说得漂亮,可那份小心翼翼,那份生怕被拒的忐忑,如今想来,与羞辱何异?”
“报应啊……都是报应!”梁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颤抖,“如今轮到我们梁家,为了一个丫头,去求顾家给条生路!而她盛明兰,就端坐在那里,用当年我看盛家的眼神看着我,用我当年或许流露出的、那一点点不自觉的居高临下,如今十倍、百倍地还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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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涨得通红。苏氏连忙上前给她顺气,低声劝慰:“母亲息怒,保重身体要紧。当年之事已成过往,如今要紧的是玉汐那孩子,别让旧事伤了自己。”
提到玉汐,梁夫人脸上的激动瞬间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阴霾。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丫鬟怯生生的声音,带着哭腔:“夫人,二奶奶,玉汐姑娘的生母又来了,在外头哭求着想见夫人一面,说……说玉汐姑娘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怕是撑不住了。”
“够了!”梁夫人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玉汐姨娘那个怯懦无能的女人,这几日像丢了魂似的,日日来哭求,每一次都像在提醒她的失败与无助,让她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我能怎么办?!”梁夫人猛地拍在案几上,茶盏被震得微微晃动,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昂贵的锦缎桌布上,“顾家的路走不通!认义亲,她嫌玉汐出身不好,教养不够!难道真要我永昌侯府嫡系的脸面,去跪下来求她盛明兰,收留一个庶女吗?!”
苏氏被她突如其来的失态惊了一下,连忙按住她的手,低声道:“母亲别冲动。顾侯夫人那边既然把话说死了,这条路便算是断了。如今……如今恐怕真的只有一条路了远嫁。”
“这条路……”梁夫人喃喃重复着,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远离京城,寻个老实人家远嫁”,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在她心上。
远嫁。
离开这座繁华的京城,离开生她养她的侯府,嫁到一个无人认识、门第或许连梁家旁支都不如的小户人家。没有侯府的庇护,没有熟悉的亲友,往后的日子,只能凭着自己的运气与本事挣扎。这对于一个在侯府长大、锦衣玉食的姑娘来说,与流放何异?
可比起王御史家庶女的白绫断魂,比起刘将军家姑娘的青灯古佛,这似乎又是唯一一条能让玉汐“活着”的路。
梁夫人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层湿意。她最终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苍凉:“去告诉刘姨娘,让她安心回去。玉汐……也是我的孙女,我不会逼她去死,也不会送她去庙里。让她好好劝劝玉汐,先把身子养好,别再作践自己……我会尽快在京城外,给她寻一门……妥当的亲事。”
“妥当”二字,她说得极轻,轻得像一声叹息。所谓的妥当,不过是门第低微、地方偏远,足以让京中的流言无法触及罢了。
苏氏心中一叹,知道这已是眼下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她应了声“是”,轻轻退了出去,去安抚那位在外头绝望哭泣的生母。
房间里重归寂静。梁夫人独自坐着,没有点灯,暮色渐渐吞噬了整个房间,将她的身影淹没在黑暗中。她微微佝偻着背,往日里的威严与强势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无力。
她输掉的,不仅仅是一场与顾侯府的谈判,更是某种一直支撑着她的、关于家族权势与脸面的信念。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在这吃人的礼教规则面前,在顾府那样日益强盛的权势面前,即便是永昌侯府,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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