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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离开后,暖阁内的烛火跳跃不定,将墨兰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她指尖仍残留着苏氏掌心的余温,心中的惊涛骇浪却已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强行压下。她太清楚,此刻恐慌是最无用的情绪,稳住内宅才是当务之急——大房与三房积怨已久,庶长子一脉向来觊觎嫡系产业,而春珂与大房的旧隙是公开的秘密,若有人趁乱挑拨,让春珂倒向大房,三房内部必生大乱。
“周妈妈,”墨兰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悄悄去一趟,把宁姐儿、婉儿、疏姐儿、曦姐儿都唤到内室来,还有除了春珂的几位姨娘,也一并请来。切记,动静要小,别让外院的人察觉异常。”
“是,夫人。”周妈妈见墨兰神色凝重,不敢耽搁,立刻躬身退下。
不多时,内室的门被轻轻合上,门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风雪与声响。屋内点着数支红烛,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不明所以的脸。宁姐儿穿着月白棉袄,小脸紧绷,显然已察觉到气氛不对;婉儿紧紧挨着姐姐,眼神怯生生的,双手攥着衣角;玉疏(闹闹)难得收起了往日的跳脱,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芙蓉、碧桃、秋江三位姨娘更是面带不安,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墨兰坐在上的太师椅上,面色凝重如铁,没有半句迂回寒暄,直接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和盘托出:“今日召你们来,是有件大事告知。晗爷至今杳无音讯,连随从车马都没了踪迹。目前二房昭爷已带着护卫去追寻,家族也动了人脉帮忙打探消息。”
她刻意略去了梁夫人“肩挑两房”的安排——那是保障她们母女的最后底牌,过早泄露,反而可能让人心浮动。
“什么?!”
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内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随即响起低低的抽气声。宁姐儿吓得小脸煞白,手中的帕子被攥得皱成一团;婉儿更是直接缩到了宁姐儿身后,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恐惧;玉疏也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敢出声音。姨娘们面面相觑,脸上血色尽褪,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惶惑。
“事情尚未明朗,外间如何应对,有老爷和母亲做主,轮不到我们内宅妇人置喙。”墨兰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严,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三位姨娘身上,语气陡然加重,“但府内之事,我要你们记住一件事——此事绝不能让大房那边知晓得太详细,尤其是,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联系上春珂!”
三位姨娘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大房与三房的矛盾由来已久,庶长子梁曜一直对梁晗的嫡子身份心怀不满,暗中较量从未停歇。而春珂当年能进侯府,背后便有大房暗中推波助澜,这点,三房上下心知肚明。
林苏(曦曦)站在墨兰身侧,安静地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她看到,几位姨娘脸上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茫然,以及对自身未来的隐隐担忧,而非对梁晗安危的深切焦虑,更谈不上对墨兰指令的深刻理解。她们早已习惯了在后宅争斗中随波逐流,只想着明哲保身,却未必能看清这背后可能引的家族倾轧——一旦三房失势,她们这些无子嗣、无强援的姨娘,便是最先被牺牲的棋子。
于是,在墨兰话音刚落的寂静中,林苏向前迈了一小步。她没有看墨兰,而是用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姨娘们,声音清脆如冰凌敲击玉石,字字清晰,直戳要害:“姨娘们或许觉得,父亲失踪,是主子们的大事,与自己不相干。甚至觉得,无论父亲能否回来,母亲和我们姐妹是正经主子,总能有条活路。”
她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像两把出鞘的尖刀,刺破了温情脉脉的表象:“可你们想过没有?一旦这件事被大房利用,借此难,搅得家宅不宁,甚至……父亲真的回不来,这侯府将来是谁做主?”
“到那时,母亲和我们姐妹,或许还能靠着盛家外家的势力、靠着宗法规矩,勉强维持体面。“可你们呢?没有子嗣傍身,没有强有力的娘家支撑,你们会是什么下场?运气好的,被新的主母嫁出去,可离了侯府的庇护,你们能嫁个什么人家?运气差的,被随便找个由头卖出去,或是扔到荒僻庄子上自生自灭,你们手里那点体己银子,能保你们几日安稳?”
这番话,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姨娘们瞬间打了个寒颤。她们脸上那点事不关己的漠然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她们太清楚自己在这深宅大院里的卑微地位了,不过是依附男人生存的浮萍,一旦失去梁晗这个靠山,又遇上三房失势,等待她们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墨兰立刻抓住时机,接过林苏的话头,语气冰冷而现实:“曦姐儿说得没错!就算我念在往日情分,最后给你们一笔遣散费,让你们各自离去,你们也该掂量掂量。”她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那点银子,够你们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风光再嫁吗?够你们下半生衣食无忧吗?别做梦了!离了永昌侯府三房,你们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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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像重锤般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震得她们心神俱裂。
一直沉默的秋江猛地抬起头,她想起了自己在盛府时见过的那些失势姨娘的下场——被卖到偏远地方,终日劳作,受尽欺凌,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去;也想起了自己曾经背叛墨兰后,那段惶惶不可终日、随时可能被卖的日子。一股寒意从心底窜起,混杂着屈辱与恐惧,让她瞬间红了眼。她猛地啐了一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与决绝:“哪个黑心烂肝的要是敢在这种时候吃里扒外,勾结大房祸害咱们三房,我秋江第一个不答应!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她环视着剩下的姨娘们,眼神凶狠如狼,带着一丝同归于尽的狠劲:“都听见夫人和四姑娘的话了?都把皮绷紧点,眼睛放亮些!往后谁要是敢有半分别的心思,不用夫人动手,我先撕了她!”
芙蓉和碧桃也被这气氛感染,脸上的恐惧渐渐转化为求生的决绝。她们好不容易在三房站稳脚跟,攒下了些体己,过上了几年安稳日子,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化为泡影。两人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墨兰深深福了一礼,语气急切而坚定:“夫人放心!奴婢们晓得轻重,绝不会糊涂到勾结外人!”“大房那边若是有人来打探,我们定然一口回绝,绝不多说一个字!更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联系上春珂姨娘!”
其他姨娘们也开始纷纷表示忠心。
看着瞬间同仇敌忾、被利害关系牢牢绑在一起的众人,墨兰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稍稍落地。她看向身边神色平静的女儿,眼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这孩子,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用最直接、最戳人心窝的方式,解决最棘手的问题。威逼利诱,直击要害,远比空泛的告诫有效得多。
人心可用,只要找准了软肋。
“好。”墨兰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既然都明白了,就各自留心。往后府里的人来人往,都要仔细盯着,尤其是对外传递消息的渠道,绝不能出半点纰漏。庄子那边,我会另外安排可靠的人盯着春珂,你们无需操心,只需管好自己的嘴,看好自己的人。”
“是,夫人!”众人齐声应道,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众人神色各异地退了出去,内室再次恢复了安静。烛火依旧摇曳,却仿佛比刚才明亮了几分。一道无形的、紧绷的防线,已经在三房内部悄然建立起来,将可能的内患牢牢隔绝在外。墨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寒风夹杂着雪沫子涌入,却让她更加清醒——外有寻找梁晗的各方力量,内有凝聚一心的防御,这场危机,她必须撑过去。
烛火摇曳,映着女孩们泪痕斑驳的脸。宁姐儿到底是长姐,对梁晗尚有几分血脉相连的依恋,听闻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点强撑的镇定终于崩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扑进墨兰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浸湿了墨兰胸前的衣襟。
婉儿本就胆小,被姐姐的情绪一感染,又见母亲神色凝重如铁,再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地跟着哭了起来,小手紧紧攥着宁姐儿的衣袖,哭得身子都微微颤。连平日里最没心没肺、天塌下来都能先笑两声的玉疏(闹闹),见两个姐姐哭得伤心,也扁了扁小嘴,金豆子似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却还不忘偷偷用手背抹脸,一副既委屈又茫然的模样。
一时间,屋内充满了女孩们压抑又悲伤的哭泣声,与窗外寂静的风雪形成鲜明对比,听得人心头紧。
墨兰搂着宁姐儿和婉儿,感受着怀中小女儿们的颤抖,心中酸楚难言。她既担忧梁晗的安危——那毕竟是她的丈夫,是这一切的根源,也为女儿们这飘摇未知的前程揪心。她们都是金枝玉叶的侯府小姐,本该有安稳顺遂的人生,如今却要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笼罩。她轻轻拍着她们的背,一遍遍地说着“别哭了,会没事的”,可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安慰苍白无力。
然而,这悲伤的共鸣并未持续太久。宁姐儿和婉儿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只是肩膀还在微微起伏。闹闹本就哭得不甚走心,眼泪来得快,去得也更快,她抹了把哭得通红的脸,忽然现站在一旁的林苏(曦曦)异常平静——既没流泪,也无悲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清澈而冷静,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看着她们哭泣。
闹闹歪着小脑袋,带着浓重的哭腔,好奇地问道:“曦曦,你……你怎么不哭?你不担心爹爹吗?”
这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屋内弥漫的悲伤氛围。宁姐儿和婉儿也停下了啜泣,抬起泪蒙蒙的眼睛,看向林苏,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林苏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姐姐们泪痕斑驳的脸,又看向墨兰眼中复杂的神情,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却字字清晰,陈述着一个无奈而残酷的事实:“我和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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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个字,像一块寒冰,瞬间让屋内残余的哭声彻底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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