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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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未来食堂里的破产小老板2（第1页）

手握仅有的、烫手山芋般的o信用点高利贷和一堆“非标准”库存，林月开始了她的绝地求生计划，感觉自己像个揣着全部家当准备创业的勇士，虽然家当少得可怜。

她先用几个信用点，在区域二手物资交易平台上，像淘古董一样，淘换到了一个老旧的、摇起来嘎吱响但尚能工作的手动压面机（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这个？）和一个掉了不少漆的小平底煎锅。这些东西在高度自动化的当下几乎被淘汰，价格低廉到卖家可能以为是废铁处理。

然后，她将大部分信用点投入购买了最基础的能量块（用于维持食堂基本能耗和料理台最低功率运行，别还没开业就先断电）和少量最便宜的合成基础蛋白、蔬菜纤维。她没有购买那些昂贵的、味道千篇一律的合成调味包，打算利用仓库里那些“过期”的天然香料和“不明”辣酱来自己折腾。

她的第一个产品，定位为“怀旧手工煎饼”——主打一个“古早味”和“手工制作”的情怀（虽然设备简陋得像原始人）。

她用那袋珍贵的小麦粉，像对待传家宝一样，混合了少量合成淀粉和水，调成面糊。加入一点点碾碎的过期迷迭香粉末（借一点独特的、类似……嗯，树木？的香气），和极少量切碎的基础蔬菜纤维增加点可怜的口感。然后，她撸起袖子，拿起那个小煎锅，开始了手动煎制之旅。

没有自动化料理台的精准控温和高效率，全靠手感瞎蒙。第一批煎饼不是糊得面目全非、黑得像碳，就是生得内心冰凉、能当橡皮泥玩，形状更是随心所欲，堪称抽象派艺术。林月看着锅里的“杰作”，嘴角抽搐：【毛蛋，我觉得我可能不是做饭的料……】

【宿主，自信点！至少它们……很有个性！】毛蛋的安慰听起来毫无说服力。

但当她经过无数次失败，终于勉强煎出一张色泽金黄（至少大部分是）、带着淡淡麦香和一丝奇异植物香气（迷迭香：是我！）、边缘微微焦脆的饼时，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味道，这略带粗糙的口感，远比那些颜色统一、口感软塌、味道像嚼蜡的能量棒要诱人得多！简直是降维打击！

她将这张来之不易的“成功品”切成大小不一的块状，又用那“不明辣酱”混合一点点合成醋，调了一个简易的、颜色红艳艳的蘸料，看起来……至少很开胃？

接下来是定价和推广。她不能定太高，毕竟成本摆在那里，客源也少得可怜。她将一份煎饼（大约足够一个成年人半饱）定价为信用点，仅比最便宜的能量棒贵o信用点。并且打出标语：“林氏食堂，限量手工煎饼，尝一口‘过去’的味道！（可能有点糊，但绝对真诚）”

她在食堂门口立了一个简陋的、时不时会闪烁一下的电子招牌，循环播放着标语和她用终端拍的、经过角度精心挑选（以掩盖瑕疵）的煎饼图片。那金黄的色泽在周围灰扑扑的建筑和行人冷漠的脸孔中，确实显得格外醒目，像沙漠里的一朵……呃，油炸花朵？

第一天，几乎无人问津。偶尔有被招牌吸引进来的顾客，看到柜台里不是熟悉的、包装整齐的能量棒，而是那看起来略显“粗糙”、形状不规则的煎饼，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摇摇头，像躲避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走了。一整天，只卖出去两份，其中一份还是林月实在饿得不行，自己掏钱（等于左口袋进右口袋）买的。

林月没有气馁，主要也是没办法气馁，不然就得喝西北风了。她将卖剩下的、形状最惨不忍睹的煎饼自已吃掉，仔细品味，调整面糊比例和火候，跟那个破锅较劲。

转机出现在第三天。一个经常在附近拾荒、衣着褴褛、脸上皱纹比地图还复杂的老头，似乎是闻到了那与众不同的香气，蹒跚着走进食堂，鼻子还使劲嗅了嗅。他盯着那煎饼看了好久，眼神浑浊，又看看价格，犹豫着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皱巴巴、似乎还带着体温的信用点。

“小伙子……不，姑娘，给我来一份这个……饼。”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林月给他装了一份看起来卖相最好的，还出于同情，多给了一小勺蘸料。

老头接过，没有立刻离开，就站在柜台边，小心翼翼地、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咬了一口。他咀嚼的动作很慢，很慢，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像火星闪烁，然后又迅黯淡下去，只剩下深深的、仿佛穿透了时光的怀念。他一句话没说，默默地、专注地吃完了整张饼，连蘸料都用手指刮得干干净净，然后默默地、蹒跚地离开了，背影萧索。

第二天，同一个时间，老头又来了，这次他带了另外两个同样看起来饱经风霜、衣着破旧的老人。

“就是这味儿……有点像……像我奶奶以前在旧煤炉上烙的饼，有点焦，但香……”其中一个老人吃着饼，眼眶有些红，声音哽咽。

“放屁！你奶奶烙的饼哪有这个……这个草味？不过这辣酱够劲！”另一个老人一边吸着气一边反驳，但吃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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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碑，开始在这些被主流社会遗忘的边缘人群、这些味蕾深处或许还残留着旧时代记忆的老人中间，悄然传播。他们成了食堂第一批稳定的、虽然消费能力不高但极其忠诚的顾客。

渐渐地，来买煎饼的人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是收入不高的底层居民、体力劳动者，但他们成了食堂稳定的客流基础。有人甚至每天准时来，就为了这一口带着烟火气（哪怕是糊味）和回忆的煎饼，仿佛这是一种精神慰藉。

林月每天限量供应，确保质量（相对而言）。她用卖煎饼赚来的微薄利润，继续购买面粉和基础食材，并开始尝试开新产品。她用合成蛋白块，试图模仿记忆中的肉末，加上自制的辣酱，做出了“辣酱拌面”（面是合成面条，口感一般，但辣酱够味）；用剩余的蔬菜纤维和香料，熬制简单的“蔬菜汤”（味道清淡，但好歹是热乎的）。

食堂里渐渐有了一点人气，虽然依旧简陋，但不再是之前那种死气沉沉、像废弃工厂的氛围。空气中开始混杂起真正的、带着点焦糊和香料味道的食物香气，而不是冰冷的、千篇一律的合成味道。

【叮——（毛蛋模仿提示音，但模仿得有点走调）宿主成功找到差异化竞争路线，初步获得稳定客源！能量+o！棒棒哒！虽然顾客平均年龄有点大……】毛蛋适时地送上鼓励，但不忘吐槽。

然而，好景不长。隔壁“营养快线”连锁食堂的店长，一个穿着笔挺银灰色制服、头梳得一丝不苟、表情冷漠得像机器人一样的中年男人，某天特意过来“参观”了一下。

他看着林月柜台前那排着队、osty是老头老太太的人群，又看了看她那简陋得像是从博物馆偷出来的设备和锅里形状不规则的煎饼，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的冷笑，声音像是金属摩擦：“手工？低效！不卫生！营养不均衡！也就骗骗那些味蕾退化、怀念过去的穷鬼。林老板，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早点关门大吉，把地方让出来。我们‘营养快线’正准备扩建优化服务区域，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收购价。”语气充满了施舍和威胁。

林月心中怒火“噌”地就上来了，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不劳费心。我的顾客就喜欢这种‘不高效’、‘不标准’的味道。毕竟，机器尝不出人情味。”哼，跟我玩鄙视链？

店长被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那背影写着“咱们走着瞧”。

林月知道，麻烦来了。“营养快线”不会坐视她这个小蚂蚁慢慢啃食他们的市场份额。支线任务要求的调查不正当竞争，恐怕很快就会有线索主动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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