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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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王朝的未来（第1页）

云层的下方，钦天监内。

监内弥漫着沉香与墨香交织的古朴气息，正中央的星月阁中，青铜星盘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齿轮咬合声如远古低语般规律作响。

国师齐天尘一袭白色衣衫，他执起青瓷茶壶，壶嘴倾出细如银丝的水流，在杯中旋出涟漪：“掌香大监今日竟有空，来钦天监做客，真是难得呀。”

茶汤在杯中泛起琥珀色光泽，映得他的白越洁白。

瑾仙修长的手指搭在杯沿，他垂眸望着茶汤中晃动的倒影，轻笑道：“朝中那么多的达官显贵，都想拜访钦天监，却都未能见上国师一面，瑾仙也怕吃了闭门羹，丢了颜面，所以才迟迟不来。”

齐天尘闻言朗声大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烛光：“掌香大监说笑了。”

两人对饮间，瑾仙忽然放下茶杯。杯底与檀木案几相触的闷响中，他转头望向那座三丈高的星盘。青铜齿轮正缓缓咬合，带动内里出类似星河流转的沙沙声。

“国师，这里就是钦天监的星月阁吧，据说历代的监正都曾在此处观星象，测天下大事……”瑾仙忽然顿住，目光如鹰隼般钉在齐天尘脸上，“不知国师，可看出什么来了？”

齐天尘不语。他放下茶杯时，室内的烛光落下的光影在他脸上游移，将那双深邃的眼眸割裂成明暗两半。当齿轮转到‘危宿’位时，他忽然开口，“明日……”

瑾仙的脸色愈凝重，他的心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急剧加，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他紧紧盯着齐天尘，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因为他知道，接下来齐天尘所说的话，极有可能会对这个国家的未来产生重大影响。

然而，齐天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会下雨。”

瑾仙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深吸一口气，不死心地追问：“就这样？”

齐天尘看了一眼星盘，然后又看了看瑾仙，缓缓说道：“后天还会继续下，刮西风，三日后会放晴，但还不确定。”

瑾仙听完齐天尘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那笑容既像是在嘲讽齐天尘的回答太过简单，又像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失望和焦虑。

他轻声说道：“瑾仙一直以为，国师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国师却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齐天尘并没有被瑾仙的话激怒，他依旧一脸认真地看着瑾仙，说道：“我没有在开玩笑，大监难道不信我说的？”

瑾仙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解释道：“瑾仙自然相信，只是国师应该知道，瑾仙并不是在问明日的天气。”

画面穿插着。

萧瑟合手闭眼时，手中滑出三枚刻满卦象的龟甲铜钱，在掌心被体温焐得微热，他准备抛下铜钱。

“而是……这个王朝的明日。”

在这紧张的时刻，萧瑟忽然睁眼。

他修长的手指松开，三枚铜钱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叮叮当当落在案上。

第一枚铜钱面朝上，第二枚面朝下，第三枚却在案上飞旋转，飞轩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掐算着，气氛显得十分凝重，显然，这件事乎了他的想象。

“王朝的明日，那是天道。天道不可妄言，因为当你知道天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生改变了，它只是一个可能性，而不是一个确定的答案，但世人想听的，只是一个答案。因此掌香大监问的那个天道，它并不存在。”

这边，萧瑟在这紧张的时刻闭上眼睛，最后一个铜钱还在不停的转动着，在它最后即将停止的时候，萧瑟忽然按住仍在旋转的铜钱，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飞轩皱起眉头，好奇的问：“为何？”

萧瑟看着围着桌子上的人，淡淡的说：“如今只剩这两种卦象，我想请问先生，若这次还是三面桃花……”

飞轩回答：“若仍是桃花，那此卦便是用九，见群龙无。”

萧瑟的瞳孔微微收缩，好奇的问：“是吉还是凶？”

飞轩突然激动的站起身说：“大吉！天下共治，群龙无，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化龙，直飞九天。”

萧瑟闭上眼睛，又迅睁开，他若有所思的问：“那若是桃木剑呢？”

飞轩低头看向桌面的铜钱，叹了口气说：“大凶，龙死荒滩，血流三万里。”他话音刚落，茶馆外仿佛传来一阵雷声，响彻天空。

“好。”

萧瑟握紧手中的铜钱，将铜钱掷向窗外。

铜钱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最终‘当啷’一声落在青石板上。

萧瑟将手背于身后，蓝色锦袍上的银线云纹在暗处泛着冷光。

他望着窗外那阳光正好的风景，语气中带着几丝傲气，“我从来不信什么天道，只信我自己。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丝迟疑，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个决定？但是又没有勇气，所以才胆怯来求一求天道，但是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所以这卦……算不算都不重要。”

飞轩弯腰俯感谢，“多谢。”

“不客气，”萧瑟目光看向飞轩，两手插于袖中，“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毕竟若是真折了望城山的八成天道，我还真怕那赵玉真提剑来砍我的脑袋。”

说完这话，他便勾起一抹笑意，转身就走了。

萧瑟前脚刚踏出茶馆的门槛，后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萧瑟！”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雷无桀。

雷无桀一路狂奔而来，跑到萧瑟身边时已经气喘吁吁，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战斗。

“你怎么又下来了？”萧瑟见状，不禁挑起眉毛，疑惑地问道。

雷无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了口气，解释道：“我刚跟大师兄打完，他让我下来先休息，明儿再去。”

萧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即瞬间了然，以他的聪明已经猜到，为何雷无桀会在与唐莲的比试中会赢下阵来，之前一起并肩作战时，他就已经见识过唐莲的实力了，那可是把白仙打下悬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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