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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卖花女却坚持地将东西按在他手心,眼神清澈而真诚,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善意,“你的伤口要是不处理好,会炎的,到时候就麻烦了,更耽误事。”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就当……是我谢谢你昨天帮我解围。你不收下,我心里更过意不去。”
凌云握着那温热的、带着她体温的布条和微凉的小陶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冲散了身体的寒意和疼痛,直抵心窝。在这个人人自危、趋利避害的世界里,这份不掺杂任何功利、纯粹出于关心的善意,显得格外珍贵,也格外温暖,像寒夜里的一簇篝火。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紧,想说声“谢谢”,却现那简单的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被一种复杂的、久违的情绪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化作一个感激的、有些笨拙的眼神。
“我帮你吧?”卖花女看着他右手拿着布条和药瓶,左手又动弹不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主动提议道,语气自然而关切。
凌云连忙摇头,动作幅度大了些,牵动伤口让他吸了口冷气:“不用,不用,真的,我自己来就好。”他不想再麻烦她了,这份帮助已经让他感到受之有愧。
而且,被人如此细致地照顾,尤其是被一个看起来比他更柔弱、更需要被保护的小姑娘照顾,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不自在,甚至夹杂着一丝……久违的、属于曾经天之骄子的窘迫。他早已习惯俯视和施与,而非仰视和接受。
卖花女见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柔和而耐心地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地给予鼓励。
凌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开始笨拙地用一只手处理自己左臂的伤口。
他先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手指艰难地去解左臂上那块脏兮兮、血迹和泥污混合干涸后变得硬邦邦的破布结。
破布解开的瞬间,牵扯到肿胀的皮肉,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只见他的左臂小臂外侧,有一块足有半个手掌大的深紫色淤青,高高肿起,皮肤绷得亮,像过了头的面,而在淤青的正中央,还有一道被粗糙鞋跟蹭破的长条形伤口,皮肉翻卷,边缘红肿,渗着丝丝缕缕的血珠和淡黄色组织液,混合着泥土,看起来触目惊心。
卖花女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倒抽一口冷气,眼中瞬间充满了心疼和愤怒,眼眶又红了。
凌云拿起那块干净的布条,想先擦擦伤口周围干涸的泥污和血迹。可他的右手手指,因为紧张和左臂传来的剧痛,变得有些僵硬和笨拙,甚至微微颤抖。
布条在他手中,像是故意作对,总也展不平整。他越是想仔细擦拭干净,越是弄得一团糟,粗糙的布面几次不小心重重刮蹭到翻开的伤口边缘,尖锐的疼痛让他猛地一缩手,忍不住龇牙咧嘴,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涨红了,一种混合着疼痛、挫败和羞耻的感觉涌了上来。
这种处理伤口的小事,对于曾经青云宗那位众星捧月的少宗候选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的琐碎。
在青云宗的时候,他有的是专门的侍女伺候左右,别说处理伤口,就是穿衣吃饭、研墨铺纸,都有人代劳。就算是修炼中不慎受伤,也自有上好的金疮药和疗伤圣品丹药奉上,由经验丰富的药师处理,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动手,甚至不会留下半点疤痕。
可现在,他连一块布条都用不好,连最基础的清洁都无法完成。
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泞的巨大落差,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感到一阵难堪和自嘲。他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天才,只是一个连伤口都不会处理的废人。
“还是我来吧。”卖花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笨拙的动作和强忍痛苦的表情让她揪心,她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同时已经伸出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布条。
凌云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和依旧污秽的伤口,又看看她坚定而充满善意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颓然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带着苦涩的苦笑,将布条递了过去。“……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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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女接过干净柔软的布条,先从自己带来的小水壶里,小心地倒出一点清冽的凉水,将布条的一角沾湿,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最轻柔的力道,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凌云伤口周围已经干涸黑的泥污和凝固的血痂。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每一次擦拭都尽量避开那翻卷的皮肉,生怕再增加他一丝痛苦。她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触碰到他手臂完好的皮肤,带着一丝微弱的、属于少女的暖意,这陌生的触感让凌云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一颤,肌肉瞬间绷紧。
他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视线飘向旁边摊位挂着的风铃,或是远处熙攘的人群,不敢去看她近在咫尺的、专注而认真的眼神,那眼神里的纯粹关怀让他心头烫,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落魄。
很快,伤口周围的污渍就被耐心地清理干净,露出了原本的肤色,虽然依旧红肿淤紫,但总算不再污秽。
卖花女打开那个小小的陶瓶,一股浓郁而清苦的草药香味立刻散出来,带着山林草木的气息。她用右手小指干净的指甲,小心地挑出一点墨绿色、质地粘稠的药膏,然后屏住呼吸,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均匀地将药膏涂抹在凌云手臂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再慢慢扩展到周围肿胀的淤青区域。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滚烫肿胀的皮肉,带来一阵强烈的、令人几乎战栗的清凉感,瞬间驱散了灼热的痛楚,原本钻心刺骨的疼痛,似乎也随着这清凉的蔓延而减轻了不少,只剩下一种钝钝的麻木。
“忍着点,刚开始可能会有点刺激,过会儿就好了。”她一边仔细涂抹,一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的关切,像在哄一个怕疼的孩子。
凌云喉咙里出一声含糊的“嗯”,算是回应,依旧没有看她,但紧绷的身体却在不自觉地慢慢放松。
处理好伤口,卖花女拿起那块干净的布条,开始为他包扎。她的动作非常熟练,手指翻飞间带着一种韵律感,显然是经常做这种事情,或许是照顾病中的母亲练就的。
她先将布条的一端,稳稳地固定在凌云手臂靠近手肘的上端,然后用恰到好处的力度,一圈一圈地、均匀而紧密地缠绕着,布条边缘平整地覆盖着前一圈,力度适中,既不会太松导致药膏蹭掉或布条脱落,也不会太紧勒住血脉影响血液循环。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按压、整理。
最后,她熟练地打了一个牢固又易于解开的活结,将布条的末端固定好。一个整齐、利落、堪称专业的包扎便完成了。
“好了。”她轻轻拍了拍包扎好的部位,像是在确认是否牢固,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这样应该舒服些了,这两天伤口别沾水,药膏明天这时候再换一次。”
凌云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干净的白布整齐地覆盖着伤口,散着淡淡的药香,比他刚才那胡乱缠裹、污秽不堪的样子,简直要好上一百倍。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药膏的清凉感,在他的心底缓缓流淌、扩散,仿佛融化了连日来积压在胸口的坚冰。
“谢谢你。”这一次,他终于艰难地、清晰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低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和沉甸甸的感激。
“不客气。”卖花女笑了笑,笑容清澈,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凌云那双曾经可能睥睨天下、此刻却带着迷茫和一丝脆弱疲惫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语气温和却无比郑重,“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沾满尘土、破损的衣袍和脸上未消的淤青,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也更加语重心长,像一位看透世事的长者:“过日子,不像别的事情,没人能时时刻刻护着你、帮着你。得学会自己疼自己,自己顾着自己,冷了知道添衣,饿了知道找食,伤了要知道怎么处理……不然,这日子,怎么能撑得下去呢?”
“过日子,得学会自己疼自己……”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他死水般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又像一道微光,瞬间穿透了他混沌迷茫的思绪。
他猛地一震,怔怔地看着卖花女那双清澈见底、却仿佛蕴藏着生活大智慧的真诚眼眸,脑海中反复回响、咀嚼着这朴实无华却又重若千钧的几个字。
是啊。
过日子。
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过日子”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在青云宗的时候,他过的是云端之上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有宗门强大的羽翼庇护,有无数人前呼后拥、阿谀奉承,他只需要专注于提升修为,只需要享受天赋带来的无上荣耀和无穷便利。他以为那就是生活的全部。
他从未想过,“过日子”竟然也是一门深奥的、需要从头学起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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