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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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开学（第2页）

分院帽突然扯开嗓子喊：“汉娜·艾博！赫奇帕奇！”

新生的队伍动了起来，刚才的骚动被暂时压了下去。可哈利和罗恩还站在门口，麦格教授的训斥像冰雹一样砸过去，直到一个黑袍身影从教师席后绕出来，脚步声在石地板上敲出笃笃的响。

是斯内普。

他的黑袍拖在地上，像团移动的阴影，走到哈利面前时，停下了。那张总是紧绷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沉，黑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先剜了罗恩一眼，最后落在哈利身上，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波特，韦斯莱，跟我来。”

罗恩的脸瞬间白了，往后缩了缩，像是怕被斯内普的目光烫到。哈利却挺直了背，尽管袍角还沾着泥，眼神却没躲闪：“教授，我们……”

“现在。”斯内普只重复了两个字，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人只好跟在他身后，往大厅侧门走。经过斯莱特林长桌时，德拉科故意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差点绊倒罗恩，引得周围一阵低笑。哈利回头瞪了他一眼，绿眼睛里的火像要烧穿空气，可脚步没停，跟着斯内普消失在了门后。

赫敏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旁攥紧了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看来他们要去见邓布利多了。”西奥多突然合上书，声音轻得像叹息，“骑飞天汽车闯禁林，足够关一个月禁闭。”

“关得越久越好。”潘西尖声接话，用银叉戳着盘子里的烤土豆，“省得总在眼前晃悠，碍眼。”

分院帽还在喊着新生的学院名，“拉文克劳”“格兰芬多”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望着侧门的方向，指尖在杯沿上划出浅浅的痕——斯内普特意在分院时把他们叫走，绝不止是为了训斥。或许是现了飞天汽车的踪迹？又或者……跟那本黑色日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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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的光屑往侧门跳了跳，带着点试探的意味。我轻轻捏了捏它，示意它安分些。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至少得等分院结束。

终于，最后一个新生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分院帽被麦格教授收了起来。邓布利多校长站起身，雪白的胡子垂到胸口，笑容像融化的蜂蜜：“现在，让我们开始盛宴吧！”

长桌上瞬间摆满了食物，烤鸡的油光、烤土豆的焦香、约克郡布丁的金黄，把刚才的小插曲盖了过去。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立刻投入到食物中，只有德拉科还在盯着格兰芬多的长桌，像是在等哈利回来。

“别等了，”扎比尼用刀切开一块牛排，酱汁溅在盘子上，“斯内普不把他们骂到哭，是不会放人的。”

“哭？”德拉科冷笑一声，用银刀叉挑着块芦笋，“波特那副硬骨头，哭起来才好看。”他突然转向我，眼底的戏谑又浮了上来，“说起来，暑假我给你的回信，你收到了？”

我想起那封用孔雀蓝墨水写的信，通篇都在说他家新养的鹰隼有多神骏，末尾才提了句“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怕是要变成笑话”。“收到了，”我切下一小块南瓜派，甜腻的气息混着肉桂香，“你家的鹰隼听起来确实不错。”

“何止不错，”他扬了扬下巴，像是提到了什么值得骄傲的宝贝，“它能从伦敦飞到法国，只用三个小时。”

潘西立刻捧场：“真的吗？比马克西姆夫人的鹰还快？”

“那是自然。”德拉科的嘴角翘得更高了。

西奥多突然抬眼，目光越过我们，往大厅门口瞟了瞟：“他们回来了。”

我转头时，正看见哈利和罗恩低着头往格兰芬多的长桌走。两人的袍子更皱了，罗恩的耳朵尖通红，哈利额头上的伤疤红得像要滴血。赫敏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位置，低声问着什么，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闷头往嘴里塞面包。

“看来挨了顿好骂。”扎比尼嗤笑一声，往自己的高脚杯里倒了些红酒。

德拉科用银汤匙敲了敲杯子，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我说什么来着？骑着破车闯祸，也就格兰芬多能干出这种事。”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哈利的背影。他握着刀叉的手在微微抖，灵狐的光屑往那边探了探，突然缩了回来——他身上沾了点斯内普的气息，阴冷、尖锐，还混着点禁林的潮湿味。

“你怎么不说话？”德拉科碰了碰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亲近，“难不成同情他们了？”

“只是在想，”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飞天汽车能飞到霍格沃茨，也算本事。”

这话让德拉科愣了愣，随即嗤笑出声：“你倒是会说漂亮话。”他转头跟扎比尼聊起了新学期的魁地奇，声音又变得张扬起来。

大厅里的喧闹渐渐达到顶峰，格兰芬多的学生在为刚分到学院的新生欢呼，赫奇帕奇的长桌上传来猜谜的笑声，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围着本新书争论不休。只有斯莱特林的长桌相对安静，像一片浮在喧嚣里的孤岛。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虚假星辰，忽然觉得这大厅里的每个人都像棋子。哈利和罗恩的迟到是枚意外的落子，斯内普的介入是次刻意的引导，连德拉科的嘲讽都像是按剧本走的戏码。

而那本藏在哈利背包里的黑色日记，大概就是这盘棋里最阴毒的一步。

灵狐的光屑在我掌心转了个圈，映出窗外禁林的轮廓。我知道，等宴席结束，等学生们回到各自的公共休息室，真正的博弈才会开始。而我袖中的樱桃木魔杖，已经等不及要尝尝这盘棋的滋味了。

作者:祝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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