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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二金仙名定玄门（第2页）

慈航道人化作一道清风落在高台上，玉净瓶中的三光柳忽然暴涨，枝条如碧玉般环绕住祭品，金色露水洒落处，绳索尽数断裂。“女王陛下以活人献祭，不怕遭天谴么？”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城。

女王见仪式被打断，厉声喝道：“哪来的野道人，敢管本国大事！”骨杖指向慈航道人，数道黑气如毒蛇般袭来。

慈航道人不慌不忙，展开赤精子所赠的八卦镜。镜光照射下，黑气顿时显露出原形——竟是无数冤魂凝聚而成。“这些都是被你害死的冤魂，你用他们的怨气修炼邪术，无异于饮鸩止渴。”

女王脸色一白，却仍嘴硬：“本王此举是为了让国家长治久安，何错之有？”

“长治久安在于民心，而非邪术。”慈航道人取出三光柳的银色露水，洒向那些冤魂，“你看这些魂魄，本可轮回转世，却被你困于此地，这才是最大的罪孽。”

银色露水落下，冤魂身上的黑气渐渐消散，露出平和的面容。他们对着慈航道人盈盈一拜，化作点点星光升入天际。百姓们见状，纷纷跪地高呼：“仙长救命！”

女王见此情景，骨杖“当啷”落地，瘫坐在地。慈航道人走上前，将一滴青色露水滴在她眉心：“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从今往后，若能体恤百姓，兴修水利，推广农桑，西梁女国自会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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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眼中的偏执渐渐褪去，对着慈航道人深深一拜：“多谢仙长点化，小女子知错了。”

此后三个月，慈航道人留在西梁女国，教导百姓种植五谷，医治疾病，更传授女子强身健体之法。待他离开时，该国已处处可见欢声笑语，女王还亲自为他修建了一座“慈航殿”，殿中供奉着他的画像，画像上的他手持玉净瓶，三光柳的枝条垂落如帘。

返回玉虚宫途中，慈航道人路过东海，见广成子正与截教弟子对峙。翻天印悬于半空，金光四射，而对方则祭出一面黑幡，幡上骷髅头喷出黑烟，腥臭难闻。“广成子师兄，何必跟这些小辈一般见识。”慈航道人驾云上前，玉净瓶中的露水洒向黑烟，瞬间将其净化。

截教弟子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离去。广成子收起翻天印，笑道：“还是师弟的手段温和，不像我只会打打杀杀。”他指着海面下隐约可见的阵法轮廓，“这万仙阵比想象中更厉害，我等十二人需同心协力，方能破之。”

回到玉虚宫时，其他金仙也陆续归来。众人齐聚前殿，各自讲述此行的经历：赤精子在冀州化解了一场瘟疫，灵宝大法师在西岐改良了八卦阵，太乙真人则炼出了能起死回生的金丹……每个人的功德都化作一道金光，融入殿中的十二道光柱，让玉虚宫的灵气愈浓郁。

元始天尊看着众仙，欣慰道：“你们此行不仅积累了功德，更重要的是明白了‘和而不同’的道理。”他取出一幅巨大的星图，“这是‘十二金仙阵’的阵图，需以你们十二人的本命法宝为基，方能催动。日后若遇大劫，此阵便是玄门的根基。”

慈航道人看着星图上属于自己的位置，恰好在阵法的中心，与其他十一人形成呼应。他忽然明白，当初定名时的排序并非高低之分，而是阵法中的位置所需——赤精子在前如日月引领，广成子在后如大地稳固，而自己居中，则如甘露调和阴阳。

接下来的百年间，十二金仙时常一同演练阵法。起初众人配合生疏，赤精子的阴阳镜与广成子的翻天印时常灵力相冲，太乙真人的金丹更是差点被黄龙真人的龙气震碎。慈航道人见状，提议先从基础的灵力共鸣练起，每日卯时一同静坐，让十二人的气息逐渐同步。

他的提议果然有效。三个月后，当众人再次演练时，十二件法宝的光芒竟能完美融合，化作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元始天尊观战后赞道：“此阵已成，纵使万仙来犯，亦能从容应对。”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截教的通天教主忽然派人送来战书，言明三日后将在诛仙阵前与玄门论道，实则是要一较高下。十二金仙齐聚玉虚宫，商议对策。

“诛仙阵乃先天凶阵，威力无穷，我等不可大意。”广成子面色凝重，“据说此阵需四位圣人联手才能破之，我等修为尚浅，怕是……”

“未必。”慈航道人沉吟道，“我曾研究过此阵的记载，其弱点在于四阵相连之处。若我等十二人分成四组，每组三人，分别攻击阵眼，或许能破之。”他取出星图，在上面标出攻击路线，“赤精子师兄与我一组攻东方阵眼，广成子师兄与灵宝大法师一组攻西方……”

众人看着他标出的路线，皆觉得可行。元始天尊点头道：“慈航此法甚妙，既挥了你们各自的长处，又能相互配合。”他赐下十二枚“护神符”，“此符能抵挡诛仙阵的戾气，你们务必小心。”

三日后，诛仙阵前云雾缭绕，杀气冲天。通天教主立于阵中，冷笑道：“元始老儿不敢亲自来，派些小辈来送死么？”

赤精子上前一步，阴阳镜射出万丈光芒：“我玄门弟子虽不敢称圣人，却也知守护苍生之道。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十二金仙的厉害！”

随着慈航道人一声令下，十二金仙分成四组，按照预定的路线冲入阵中。东方阵眼中，赤精子的阴阳镜牵制住诛仙古剑，慈航道人则用三光柳的露水不断削弱阵法的戾气，两人配合默契，竟渐渐占据上风。

然而阵中的戾气实在太过浓郁，慈航道人虽有护神符护体，仍觉得心神动荡。他连忙运转黄庭心法，腕间的念珠急旋转，将戾气导入玉净瓶中净化。就在此时，通天教主忽然催动阵眼，无数剑气如暴雨般袭来。

“师弟小心！”赤精子将阴阳镜挡在慈航道人身前，镜面瞬间布满裂纹。慈航道人见状，将三光柳的金色露水尽数洒出，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同时对其他三组传音：“攻阵眼，不可恋战！”

在十二金仙的合力攻击下，诛仙阵的光芒渐渐黯淡。当最后一道剑气消散时，众人皆已灵力耗尽，瘫坐在地。通天教主见状，又惊又怒，却也知道今日无法取胜，冷哼一声离去。

回到玉虚宫，元始天尊亲自为众人疗伤。看着赤精子手中布满裂纹的阴阳镜，他叹道：“诛仙阵戾气太重，若非你们十二人同心协力，怕是早已陨落。”他取出十二颗莲子，“这是九转莲台的莲子，融入你们的法宝中，可增强法宝的灵性，日后再遇此等凶阵，也能多几分胜算。”

慈航道人将莲子融入玉净瓶中，只见三光柳忽然开花，结出十二颗晶莹的果实，每颗果实上都刻着一位金仙的名字。他心中一动，将果实分赠给众人：“此果能让我们的法宝产生感应，日后纵使相隔万里，亦能相互呼应。”

众仙双手如托日月，将那泛着灵光的果实稳稳捧住。指节间流转着淡金色的灵纹，似星河在皮肤下蜿蜒。他们闭目凝神，周身仙气翻涌，十二色光晕在身后缓缓浮现，化作莲台虚影。丝丝缕缕的灵力顺着指尖注入果实之中，每一道灵力都裹挟着各自修炼千年的法则道韵，有的裹挟着凛冽的冰寒，有的涌动着炽热的火焰，有的缠绕着苍翠的生机。

霎时间，十二件法宝仿佛受到感召，金芒大盛。广成子的番天印震颤着悬浮空中，散出镇压诸天的威压；赤精子的阴阳镜折射出万千道光芒，似要洞穿虚空；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腾起熊熊烈焰，九条火龙虚影在火焰中咆哮。光芒冲破云层，在殿中交相辉映，化作一个流转着神秘符文的微型十二金仙阵。阵中光影闪烁，隐约可见十二道仙影盘坐，每道仙影周身都萦绕着各自的本命神通，或是风雷交加，或是祥云缭绕，似在演绎天地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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