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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穿透雷音寺的琉璃瓦时,观音菩萨正坐在禅房的蒲团上假寐。莲台中央的水池泛起细碎的涟漪,将大漠孤月的残影揉成银白色的光屑,其中一点落在她的睫毛上,竟化作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洇出小小的水痕。
“菩萨可是累了?”沙悟净捧着刚沏好的清茶走进来,茶盏里的热气在晨光中凝成朵小小的莲花。他看见观音菩萨的眉头微微蹙着,白毫的金光中浮着淡淡的云雾,像是有什么心事被锁在元神深处,“弟子在膳房讨了些莲子羹,您要不要尝尝?”
观音菩萨没有睁眼,指尖却在膝头轻轻颤动。识海的红白莲突然合拢,将她的意识卷入片熟悉的云海——昆仑玉虚宫的仙气混着桃花的芬芳扑面而来,殿前的铜鹤正在吞吐瑞气,丹炉里的檀香顺着台阶流淌,在青石板上织成半透明的香雾。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玄门法袍的袖口绣着繁复的云纹,指尖还沾着刚采摘的桃花瓣,粉白的颜色在掌心微微烫。
“慈航师妹,还在磨蹭什么?”广成子的声音从桃花树后传来,拂尘的穗子拨开垂落的花枝,露出张温和的笑脸,“师父要讲《黄庭经》了,再不去可要罚抄经文了。”他的道冠上别着朵桃花,显然是刚从桃林穿过,衣摆上还沾着几片嫩绿的叶子。
观音菩萨的元神剧烈震颤,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广成子的道冠,指尖却穿过了虚影。桃花瓣从她掌心飘落,在香雾中化作细碎的光尘,“师兄……”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眼眶突然热,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玄色法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广成子的虚影突然变得清晰,他抬手将拂尘搭在她的肩头,拂尘的穗子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玉虚宫特有的清凉:“傻师妹,当然是我。你看你,又在走神了。”他指着远处的碑林,那里刻着玄门弟子的名字,慈航道人的名字旁边还留着个小小的刻痕,“还记得吗?你初学御剑时不小心撞在碑上,这道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观音菩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碑林的青石板上果然有个小小的凹痕,凹痕里嵌着片干枯的桃花瓣,像是被谁特意收藏的记忆。她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握着柄比人还高的长剑,在碑林前跌跌撞撞地练习,广成子就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笑着为她喊加油,直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记得……”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道刻痕,冰凉的触感真实得让她心疼,“那天师兄还为我包扎了伤口,用的是桃林里的止血草。”
“可不是嘛。”广成子在她身边坐下,拂尘在香雾中划出淡淡的光痕,“你那时哭鼻子说再也不学御剑了,结果第二天天没亮就偷偷跑到演武场,对着月亮练了整整一夜。”他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桃花瓣,“这是你去年说要做桃花糕,特意让我帮你收的,可别忘了。”
锦囊在观音菩萨掌心打开的瞬间,桃花的芬芳突然变得浓郁。她看见锦囊里还藏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是广成子清秀的字迹:“师妹初学有成,赠桃花以贺。愿师妹心如明镜,剑如秋水。”字迹的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我……我一直带在身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将锦囊紧紧攥在掌心,生怕这幻象突然消失,“在万仙阵时,是它护着我没被心魔侵蚀……”
广成子的虚影突然变得模糊,桃花树的花瓣开始簌簌飘落,像是在下一场粉色的雨。“师妹,你长大了。”他的声音带着欣慰,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玄门的剑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未来的路要自己走,无论遇到什么,都别忘了初学御剑时的初心。”他的身影在落英中渐渐透明,拂尘的穗子化作道金光,融入观音菩萨的元神深处。
“师兄!”观音菩萨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却只抓住把粉色的花瓣。桃花雨突然停歇,玉虚宫的景象开始扭曲,丹炉里的檀香变成刺鼻的血腥,殿前的铜鹤出凄厉的哀鸣,碑林上的名字正在被血色覆盖,慈航道人的名字旁,那道小小的刻痕里渗出红色的汁液,像是在流血。
“慈航,你来了。”元始天尊的声音从大殿传来,威严中带着沉重的疲惫。他坐在九龙宝座上,拂尘放在膝头,道袍的袖口沾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刚从战场回来。殿外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弟子们痛苦的哀嚎,像是有场大战正在进行,“万仙阵的事,你都知道了?”
观音菩萨的元神骤然疼痛,她看见自己的玄色法袍正在被鲜血染红,慧剑的锋芒上挂着细碎的骨肉,剑柄被她握得白。殿外的哀嚎声越来越近,有她熟悉的师弟在喊救命,有截教弟子在咒骂,还有无辜生灵在哭泣,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无数根钢针,刺得她耳膜生疼。“师父……”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握着剑柄的手指开始松动,“我们一定要这样吗?那些截教弟子里,也有没沾过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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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拂尘轻轻扫过她的剑身,血珠顺着剑刃滴落,在金砖上汇成小小的血洼:“玄门与截教,本就势不两立。他们害了你的师兄师姐,你若心软,就是对死去的同门不义。”他抬手指向殿外,那里的天空被血色染红,云团中浮着无数残肢断臂,“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战场,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观音菩萨的识海突然炸开,红白莲的花瓣在血色中剧烈颤抖。她想起万仙阵的最后时刻,云霄仙子将护心丹塞给她时,掌心的温度透过染血的法袍传来;想起自己挥剑斩断琼霄仙子臂膀时,对方眼中难以置信的眼神;想起战后清理战场,她在片废墟中找到截教小弟子的拨浪鼓,鼓面上的彩绘已经模糊,却还能出微弱的声响。“可是师父……”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慧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剑刃在金砖上划出长长的刻痕,“道的真谛,难道不是守护吗?为什么要变成杀戮?”
元始天尊的虚影在她的质问声中渐渐消散,玉虚宫的景象开始崩塌,桃花树化作断剑,碑林变成残肢,丹炉里的檀香凝成黑色的雾气。观音菩萨的意识被卷入片黑暗,识海的红白莲突然重新绽放,将她的意识拉回雷音寺的禅房——沙悟净正焦急地摇晃着她的肩膀,茶盏里的莲花已经枯萎,花瓣上沾着她的泪珠,晶莹的颜色在晨光中泛着光。
“菩萨!您醒醒!”沙悟净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看见观音菩萨的眼角不断有泪珠滑落,白毫的金光忽明忽暗,像是在经历极大的痛苦,“您是不是做噩梦了?弟子去请如来佛祖……”
观音菩萨缓缓睁开眼,指尖还残留着桃花瓣的触感。她望着禅房的横梁,那里的蛛网在晨光中泛着银光,与玉虚宫的香雾重叠在一起。“不必了。”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掌心的湿润真实得让她心疼,“我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沙悟净看着她掌心的泪痕,突然想起自己在流沙河做过的梦——梦里他还是天庭的卷帘大将,在凌霄宝殿上为玉帝卷帘,霞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铠甲上,温暖得让他不想醒来。“是很美的梦吗?”他轻声问道,将莲子羹推到她面前,瓷碗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人间的烟火气,“弟子听说,美梦醒来时,心里会又甜又酸。”
观音菩萨舀起一勺莲子羹,温热的甜香在舌尖蔓延。她想起玉虚宫的桃花糕,广成子总会在糕上放颗蜜饯,甜中带酸的味道能驱散抄经文的枯燥。“是啊。”她的声音带着释然的微笑,识海的红白莲重新绽放,花瓣上的云纹与梵文交织成淡淡的虹光,“又甜又酸,像极了我们走过的路。”
禅房外的钟声突然响起,七声清越的回响穿过云层,将玉虚宫的残影彻底驱散。观音菩萨望着窗外的晨光,玄门法袍的幻象已经消失,白衣的袖口在风中轻轻飘动,净瓶中的甘露泛着淡淡的金光。她知道这场梦回玉虚宫,是让她与过去的自己和解——慈航道人的执念与观音菩萨的慈悲本就是一体,就像桃花的芬芳与莲花的清香,虽然不同,却都能滋养心灵。
“我们该去见我佛了。”她站起身,白衣在晨光中泛着温暖的光,“有些记忆不必忘记,就像有些路不必回头,只要把它们藏在心底,化作前行的力量就好。”
沙悟净跟在她身后,降妖宝杖的莲花纹在晨光中亮起。他看着观音菩萨的背影,突然明白这场梦回的意义——无论是玉虚宫的桃花,还是雷音寺的莲花;无论是玄门的剑,还是释门的瓶,都是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风景。真正的成长,不是否定过去,是带着所有的记忆,坚定地走向未来。
雷音寺的钟声在他们身后回荡,将玉虚宫的余韵与灵山的佛光交织在一起,化作悠扬的歌谣,诉说着一个关于铭记与前行的故事。而观音菩萨掌心的泪痕,早已在晨光中干透,只留下淡淡的莲香,像是在证明那场梦回的真实,也像是在提醒着她,从慈航道人到观音菩萨的转变,从来不是遗忘,是带着所有的过往,在慈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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