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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拾染按了按额头,眉宇紧皱,说:“你走吧,我头晕,在这儿再躺一会儿。”
陈蜻蜓动了动唇,看着虚弱的宋拾染,问:“你的秘书呢?”
宋拾染说:“没带他,我不在,公司里有的事务还需要他去协调。”
陈蜻蜓沉默片刻,又问:“那你订酒店了吗?”
宋拾染放下手,躺在摇椅上看着她,说:“我一下飞机就打车到这里了,酒店都还没订。我看你们基地房子挺多的,可以分给我一间暂时住一下吗?”
陈蜻蜓说:“没有工作证不能进基地里面。”
宋拾染噢了一声,“这附近看上去挺荒凉的,我也不知道订哪里,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蜻蜓:“”
陈蜻蜓一直把宋拾染和陈惜池当成同一种人,在陈蜻蜓的印象里,爸爸陈惜池像一座山一样,高大挺拔,任何困难痛苦都无法将他动摇,永远不会倒塌。
她仰慕那样的爸爸,也熟悉那样的男人,在此之前,宋拾染给她的感觉也大抵相似。
可现在的宋拾染,却让她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陈蜻蜓暗暗的长呼出一口气,说:“宋先生,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宾馆,是附近农户开的,规模比较小,估计也没有在网上营销,你需要我带你去吗?”
宋拾染躺在摇椅上,很可爱的歪了下头,露出个感激的笑容,“好,那就谢谢你了。”
他说完却没见站起来,陈蜻蜓默默看他一眼,宋拾染虚弱的说:“我还有点头晕,能拉我一把吗?”
陈蜻蜓默然了一会儿,最后认命的朝他的胳膊伸出手。
还没碰到宋拾染,宋拾染却突然啊了一声,说:“我不是想占你便宜,要不这样吧,你用我的西装外套垫着手来扶我吧。”
陈蜻蜓:“”
陈蜻蜓拿来宋拾染的外套,隔着衣服,扶上了宋拾染的手臂。
宋拾染面上一脸的歉意,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站了起来,对陈蜻蜓无比感激的说谢谢。
陈蜻蜓满心无力,把冰糕塞进他的手里,转身走出了商店。
“我们怎么去?”宋拾染看着小商店门口的自行车,原来他中暑眼前发黑的时候,那阵铃铛声就来自这辆车子。
陈蜻蜓沉吟:“走路有些远,要不你坐后面我骑车带你吧。”
宋拾染挑眉,兴致勃勃,“好啊。”
于是在蓝天白云的海琼市,在绿油油的南丰基地,在乡镇平坦的水泥路上,在傍晚的暖风中出现了这么一幕画面纤细的女孩子奋力的蹬着自行车,身后载着容貌英俊双腿修长咬着雪糕满脸是笑的大男人。
骑了一会儿,陈蜻蜓停下来休息,宋拾染从车上跳下来,满脸愧疚的说:“对不起,是我太胖了,下次我一定少吃点。”
陈蜻蜓看着风将他的衬衣吹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腰身,陈蜻蜓无言以对。
宋拾染说:“我来带你吧,你坐后面给我指路。”
于是,在南丰基地的傍晚里,画面终于和谐了,高大的男人骑着叮叮当当的自行车,身后载着他心爱的小姑娘,经过被喻为‘人民饭碗’的国家科研育种保护基地,驶向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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