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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昭的心这才安了几分,能够把江柳儿和安平伯府的生家性命保住,比什么都重要。
鹿昭用这些天的光阴为沈文白编织了一场美梦,梦里面的鹿昭和沈文白两情相悦,是一对再恩爱不过的夫妻,他是帝王,她就是陪伴在帝王身侧的皇后。
“昭昭,今年你的生辰宴还要回靖安侯府过吗?好像有些日子不曾见靖安侯的踪迹了,也不知道二老身体可还安好?”沈文白道,鹿昭听着这些话语睫毛不由得颤抖,大抵是心中难免有些心虚。
“不必。”鹿昭笑道,“陛下都不知道,父亲和娘亲如今一切都好,前些日子还给我写信念叨陛下呢,我们就不要叨扰他们两人了。”
“也好。”沈文白点点头,他紧紧抱着鹿昭,将下巴抵在鹿昭的头上:“昭昭,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多好。”
鹿昭闻言身子一僵,要个孩子?鹿昭闻言笑的有些勉强:“孩子这事急不得,陛下又不是不知道,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的。”
“嗯,不急,我们还有很多个日后呢。”沈文白没有催促的意思,如今没有人催促二人快些要子嗣,就连前朝大部分也因为忌讳沈文白的身份对此绝口不提。
鹿昭生辰那日,沈文白命人将宫中装点的极好。
他不知道怎么爱人,就将所有珍奇玩意都为鹿昭搜寻而来;他不知道鹿昭喜欢什么,就召集群臣广纳意见,想要为鹿昭呈现一个最好的生辰。
去年的生辰,沈文白自觉愧对鹿昭,所以今年的沈文白,竭尽全力的想要弥补,却不知道鹿昭早就准备在今夜逃离。
是夜,鹿昭看着满天的星辰有些感慨,此去雍州,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帝京的天了,她倚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任由风吹过自己的发丝。
她手中还攥着那一包药粉。
沈文白找到鹿昭的时候,鹿昭正坐在亭子内发呆,沈文白脸上顿时生出喜悦之色,他向鹿昭走去,然后蒙住了鹿昭的双眼。
鹿昭微微一怔,旋即便知道身后的人是沈文白,不为什么,就因为对于沈文白周身的气息她早已经习惯,是日日夜夜的陪伴,是将她禁锢在怀中时的扑面而来,沈文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就连鹿昭都没有发觉自己是何时习惯的。
“闭上眼睛跟我走。”沈文白松开手,然后确认鹿昭已经闭上眼眸,他牵起她的手向栖梧宫内走去。
鹿昭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尽数被鲜花装点,鹿昭的生辰其实是早春,她不知道沈文白花了多少心思才在这个还算清冷的时令用如此多的鲜花进行点缀。
鹿昭看着这一幕自然是喜悦的,可是她的目光却在环视一圈之后盯上桌案上的酒盏,鹿昭心中大胆地预想起来,如果将药粉下到酒水里面
“喜欢吗?”沈文白问道。
鹿昭恍然回过神,她转身笑道:“喜欢,自然是喜欢的。陛下准备的一切,臣妾都喜欢。”
沈文白拍拍手,宫中的内侍将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抬到面上来,鹿昭看着满眼的繁华富贵然后对着沈文白笑了笑:“陛下有心了,准备这么多,我怕是一辈子都要住在这金屋内了。”
“金屋藏娇,未免不可。”沈文白歪头。
鹿昭转过身,她佯装啜泣几声,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药粉尽数到入沈文白的酒杯之中:“如此盛大的生辰宴,陛下未免太过破费了,昭昭,哪里值得陛下如此待我。”
“值得。”沈文白走到鹿昭身边,鹿昭慌忙举起了酒杯递给沈文白,沈文白自然而然便接过了,“昭昭,便是天底下值得所有最美好的事物。”
沈文白又将酒杯放下,鹿昭一直盯着沈文白的酒杯,见沈文白没有饮酒的意思,鹿昭不由得心中一紧,她害怕被沈文白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又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陛下怎么不喝酒水。”
“你的生辰,这酒水第一杯理由由你喝,”沈文白的眸光晦朔不明,他将手中的酒杯重新递给鹿昭,鹿昭微微颤抖地接过那酒杯,却被沈文白一把拽住手腕,杯中的酒水不由得漾出几滴酒水,“你抖什么?”
“我没抖啊。”鹿昭强颜欢笑,沈文白看着她,这酒水看来是非要她喝不可。
鹿昭将酒杯递到自己的嘴边,她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吻上了沈文白的嘴唇,沈文白一怔,旋即闭上眼眸享受着鹿昭嘴中的甘甜的气息。
忽然,沈文白猛地睁开眸子,他颤颤巍巍放开鹿昭,眸光中带着不可思议和惊诧地看着鹿昭,鹿昭的脸上滑落一滴泪,她张了张唇瓣轻声道:“对不起。”然后看着沈文白从自己的身旁滑落。
鹿昭迈步就要离开,她的衣摆却突然被沈文白抓住,沈文白憎恨地看着鹿昭,似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用着最后的劲头厉声道:“鹿昭!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连每晚在靖安侯府陪你的人是谁都辨认不出。”
鹿昭闻言一怔,她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沈文白,她想问清楚沈文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江柳儿却突然打开栖梧宫的大门,一手拦着鹿昭离开栖梧宫。
“快走!”江柳儿喊道。
鹿昭被江柳儿推搡着离开,她还是情不自禁向后看了一眼,却见沈文白吐出一口鲜血,自己的衣摆从他的手中抽离
所以原先每晚到靖安侯府中陪她夜话的人,是你。
温柔之中是致命的毒药。……
皇城内传来一阵骚乱,此时沈文白无法下达命令,春华和鹿昭一身粗布衣衫头带斗笠,平凡而不起眼,两人向城门口走去一点都不敢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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