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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元嘉无趣般收回视线,又瞥了逢春一眼,前者便会意上前,又将苗显光从地上扶起来,嘴里道:“咱们女君也是担忧陛下龙体,与太医令的心思是一样的。”
“予也不是要论你的罪。陛下的脾气,予也是知道的,恼急时连予都不敢多劝,你们终年侍奉在陛下身侧,用药时有所顾虑也属常事。”
元嘉唉唉一叹,“好在过了这么些年,予也算想开了……陛下既舍不下金丹的好,那便找些正统高功去炼,予也能稍安心些。”
却避而不提今次巡幸的本意。
“您的意思是……”
“太医令过来前,女君便已命人去玄都观传旨了,让里头的小成道长一并随行。至于陛下要的两个道士,便请太医令瞧瞧,哪一位性子更佳,也愿意听太医们的话,便带走那一位,剩下的暂且送去玄都观修行,待御驾回京后再作打算……至于金丹的量,不拘最后炼了多少,都只能减半带上马车。陛下日常服用的,仍要以您和太医们熬的汤药或制的丸药为主。”
逢春笑盈盈道。
“皇后体恤,”苗显光说着又要跪下,好在被逢春眼明手快地制止了,“可如此,会否惹来陛下对您的不满?若因臣等无能,以至帝后失和,臣等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元嘉眉心微动,将声音放得更缓,“苗太医安心预备着出行就是,无须过多担忧。陛下近年来虽脾气渐躁,可予的话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你且带着人做好分内事,旁的予来想办法。”
闻言,苗显光更是感激,连连道:“有皇后相辅,实乃大周之幸,亦是天下臣民百姓之幸,臣等各司其职,也能……少些忧惧。”
元嘉自是惭受,又温声安抚了苗显光几句,方才命逢春将人好生送出去。她仍旧坐在原地,望着苗显光较前几年已明显佝偻不少的背影,目光沉静如水。
……
五月初九,卯正三刻,太史局选定的吉日吉时。
天光初晓,銮驾启程。仪仗虽由元嘉做主减了大半,但仍处处彰显着皇室威仪。元嘉与燕景祁的车驾在一众精兵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驶出宫门,后头还跟了数十驾马车,载着元嘉精心挑选的官员、宗室和随行服侍的宫女内侍。
车轮从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碾过,发出一阵沉闷而规律的响动。元嘉端坐于车厢内,神色平静无波,除非燕景祁开口,否则多是沉默不言,偶尔掀帘看向车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怎么神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挂心不下的事情?”
果然,燕景祁问了起来。
元嘉闻声回头,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弧,语调温和依旧,却多出一丝不甚明显的迟疑,“我约莫……是有些‘近乡情怯’了吧?真到了路上,反而不似在宫里、在三郎面前那般笃定了。这才刚出了城呢,我竟开始担忧起来,若最终寻不着那和尚,又该怎么办呢……”
说着,又重新将侧帘掀开一条缝,目光再度转向车外,掠过官道旁连绵的田地与山坳,声音渐渐舒缓,“不过,瞧见这平川旷野,景色正好,倒叫我想起先帝还在的时候。先帝晚年虽静养深宫,可但凡精神稍济,必会命人搀扶着去御苑走上一圈,说是草木蓬勃,只瞧着便觉心胸开阔,比喝苦药汁子更散郁结……我当时还少有感触,今日忽而便明白先帝当年的心境了。”
元嘉略一停顿,偏头看向燕景祁,目光温和,“侍奉先帝的太医也曾说过,病气郁结于心,反伤根本。有时不必苦寻良药,但使心胸开阔,便是最好的医方……三郎如今既已出宫,不若也效仿先帝,暂且将烦忧搁下,静心感受这天地间的勃然生机。即便最终无功而返,于三郎龙体而言,或许也远比所谓的金丹更见效用。”
燕景祁顺着元嘉掀开的侧帘望出去,平畴沃野,田连阡陌。他静静凝望片刻,忽而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看透的了然,“嘉娘方才还说自己‘近乡情怯’,转眼倒又拿先帝的旧事来开解起我来了。”
他摇了摇头,目光重新回到车内,笑意渐敛,“可我与先帝……终究不同。先帝赏花散步,是因为已无他法,只能寄情草木,聊以自遣,而我……”
男人指尖无意识地按压着自己抽痛的额角,声音愈发低沉,“我的指望……还有那个和尚,和他手里能根治这头疾的法子……所以,这人,我……朕非找到不可!”
元嘉听出燕景祁言语间那份不容置喙的执拗,深知此时再劝已然徒劳,便也不再摆出一副关怀开解的假面,只轻轻放下侧帘,隔绝了车外过于舒惬的风景,脸上露出一抹赞同的浅笑——
“三郎说的是,倒是我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既有希望,自然该全力以赴。我会替三郎安排好一切,助三郎早日见到那和尚,治愈痼疾。”
她低声应和,随即又关切地打量起男人的脸色,“只是……这才刚出上京不远,路面便已不如城内平整,颠簸得很。三郎若觉得不适,万不可强撑……我这就吩咐他们将车驾行得再缓些。”
元嘉说着,已微微倾身向前,一副要唤人的姿态,视线却依旧停留在燕景祁的脸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离下一处驿馆还有段距离,龙体要紧,缓行片刻也不妨事的。”
果然,燕景祁闻言,眉头便是一蹙,几乎是立刻否决,“不必!我还没虚弱到那般地步!区区颠簸,何须劳动整个车队缓行,平白耽误时辰。”
话一出口,他便对上了元嘉那双沉静不语的眸子——虽不曾出言反驳,目光里却满盛着不赞同。男人仿佛被刺到一般仓促移开视线,却仍带着久病之人特有的执拗,颇为烦躁地找补了一句,“车上……不是备着金丹么,若真难熬时,暂服一枚应急,提提精神也就是了。”
仿佛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金丹,也不喜欢进献金丹的那些道士,可太医不也跟了好几个么,他们开的药……我也带着,并非不用。只是这荒郊野岭的,如何架炉生火?等到了驿馆,咱们安顿好了,再命他们熬煮汤药也不迟。”
男人这一番话看似权衡得当,可却骗不过元嘉的耳朵,她太了解燕景祁了……自车驾驶离上京城,他每一次开口,都带着难掩的焦躁和急切。提起金丹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分明是依赖,俨然仍寄望于金丹能立刻舒缓他的不适。而对于需要熬煮的汤药,男人明显带着几分不耐,更嫌弃前者的繁琐过程。什么到了驿馆安顿好就改服汤药,不过是用来安抚她的权宜之计罢了。
元嘉将燕景祁的这份心思看得分明,微微颔首,不再就丹药之事多言半句,只温声道:“三郎能这么想,我便也放心了……我这就让他们动作再快些,趁早赶到驿馆,三郎也好趁早用药。”
又见燕景祁已合上了眼,一副默许的姿态,元嘉便也从容抬手,朝车外人示意了两下。只听鞭哨一声脆响,车轮转动的速度陡然加快,车身的颠簸亦愈发明显。
男人在不见消停的晃动中依旧阖着眼,眉心却几不可察地拧紧了一分,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起,却始终没有出声阻止。
元嘉端坐一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既然他执意要快,那便……如他所愿。
既然……固执不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动摇的了。
是好是坏,这条路,都只能继续向前,再无回头的可能了——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大概就是一连串的wuli元嘉演技大赏了[菜狗]《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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