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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夕阳将江面染成一片瑰丽的红。楚曦正独立船头赏景,小鱼儿却突然拽着那“情锁”,几乎是拖着江玉郎来到船头,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对楚曦喊道:“喂,楚大公子,你这几日睡得可还安稳?我怎么总觉得这船上……好像有些苍蝇蚊子,嗡嗡嗡的,吵得人心烦!”
他说着,还故意用力晃了晃手腕,铁链哗啦作响。江玉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模样。
楚曦没有直接回答小鱼儿的问题,他甚至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被晚霞浸染的粼粼江面上,声音平和,仿佛在闲话家常:“这江面看似平稳开阔,实则水下暗流涌动,礁石潜藏。若是不谙水性,或是船只不够坚固,稍有不慎,便可能舟毁人亡。”
他微微侧首,眼角的余光扫过小鱼儿和一旁垂首不语的江玉郎:“不过,若是自身本事过硬,船体也足够坚实,那么,任它底下暗流如何汹涌,也能稳坐钓鱼台而不惧。”
小鱼儿何等聪明,自然明白楚曦早已注意到了江玉郎的那些小把戏,嘴上却不肯服软,嗤笑一声,故意杠道:“不过几只烦人的小虫子,也能让你楚大公子讲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
楚曦闻言,不由轻笑摇头,转身面对小鱼儿,眼神却显得极为认真:“小鱼儿,你自幼在恶人谷长大,见识过人心鬼蜮、机变百出,这固然是你的长处。但江湖风波险恶,很多时候,光凭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和急智,却没有过硬的功夫傍身,也非吃大亏不可。”
小鱼儿脸上的嬉笑之色渐渐敛去,不仅没有像往常那般立即反唇相讥,还久久地沉默了一阵。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将胸中的憋闷都吐出来一般,悠悠叹道:“你说得对。”
这倒让楚曦也有些意外,当即微笑道:“看来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你遇到了许多事。”
小鱼儿哼了一声:“怎么,你想听?”
楚曦倚着船舷,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温言道:“楚某洗耳恭听。”
小鱼儿瞥了一眼旁边垂着头的江玉郎,又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这才没好气地道:“那天你带着慕容九妹离开之后,我与铁心兰本想从另一条路下山。可还没来得及走出那片山崖,就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几只发了疯的野猴子,扑上来又撕又咬!”
楚曦不由笑道:“你如此机灵,又与他们同宗同源,想来那些猕猴是将你当成他们的猴王了,这也没什么奇怪。”
小鱼儿翻了个白眼:“呸!什么猴王!那些猴崽子个个红着眼,凶得很,爪子利得跟刀子似的,专往人脸上招呼!我一时不察,竟被它们推搡着,失足就栽下了山崖!当时我便忍不住想,我小鱼儿聪明一世,最后竟死在几只猢狲手里,真叫人笑掉了大牙!”
“好在,我是命不该绝。刚掉下去没多久,就有一只手把我拽了住,扯进了一个嵌在山崖中间的石洞里。”说到这里,小鱼儿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没想到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石洞中,竟然一直藏着两个人!”
楚曦沉吟道:“那两人想必困在洞中已久,就算是峨眉派中弟子,也绝不会想到万仞绝壁之上,还有这么一个风水宝地。看来,这地方就是为你准备的了?”
“若是楚公子被困在那里,怕是十几年都捱得住,我可不行!”小鱼儿瞪了楚曦一眼,“更何况,那两人也都不是好惹的。一个是‘十二星相’里那只最难缠的猴子,金猿星。另一个是当年威远、镇达、宁远三大镖局的总镖头,号称‘飞花满天,落地无声’的沈轻虹。”
楚曦颔首道:“一个是护镖的,一个是劫镖的,如此想来,他们莫不是为了争夺一批红货,才被双双困在这洞里?”
“嘿,楚大公子倒是料事如神。毕竟‘十二星相’从来不做小买卖,要让沈轻虹护的镖,也绝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只是,沈轻虹自知不是‘十二星相’的敌手,便提前将那批红货藏在这绝壁山洞中。本想以调虎离山之计,将‘十二星相’引开之后,再行取出。”
“不过,还是金猿星棋高一着,识破了沈轻虹的计策,逼着沈轻虹将他带到藏宝之地。谁知沈轻虹早已存了与他同归于尽的念头,趁金猿星见了珠宝,防备疏漏之际,一把火烧了进出石洞的绳梯,打算将金猿星活活困死在此。”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小鱼儿摊了摊手,“那‘十二星相’以动物为名号,倒也真有些门道。金猿星竟能驱使山中的猴群,日日给他们送来吃食。虽大多是果子,也饿不死他们了。他们两人就在那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大眼瞪小眼,硬生生耗了十几年……”
“他们两人都恨极了对方,却又不愿自己独自留在洞中,为争这一口气,熬下这十几年,倒也……”楚曦顿了一顿,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不过,你是决计耐不住这样的寂寞的,定会想方设法脱身。”
“这是自然。”小鱼儿像是得到了夸赞一般,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将那批红货中的值钱珠宝往外扔去,很快就又吸引了一堆想寻宝的江湖人,为了那些珠宝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宜了‘十大恶人’里的那个‘迷死人不赔命’的萧咪咪。”
一提到“萧咪咪”这个名字,江玉郎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嫌恶之色。小鱼儿瞥了他一眼,有些轻蔑地继续说道:“萧咪咪先除去了金猿星和沈轻虹,坐收渔利。就是她不知是哪只眼睛瞎了,竟要把我抓到她的地宫里,当她的‘妃子’,我说妃子我可不当,要当就当‘皇后’……”
楚曦闻言,不由失笑。萧咪咪的武功并不如何高强,但精通媚术,尤其喜好收集俊美少年充作面首。看江玉郎这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怕就是当“妃子”的时候,没少受那萧咪咪的折腾。
“亏你还笑得出来。”小鱼儿没好气地看着楚曦,“要是让萧咪咪看到你这副模样,不仅要把你抓走,当她的‘皇后’,怕是还要把其他‘妃子’都遣散了,独宠你一个!到时候,你可就有享不尽的福气了!”
楚曦连连摇头,唇角却仍噙着笑意:“这般福分,在下恐怕消受不起。”
小鱼儿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婆娘把我带到她住的地宫里,就在那儿,我碰见了这位萧咪咪的‘妃子’。萧咪咪还说,就是要折磨他,直到他死,因为他的爹爹,就是这世上最阴险毒辣的人,连‘十大恶人’都比不上……”
这番话说得江玉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咬着嘴唇,双眼虽然低垂的,但不难看出其中的怒意。楚曦看他这般模样,也故意应和道:“江兄弟这样的人物,想来也只有萧咪咪这样的‘大恶人’,才能完全治得住了吧?小恶人碰见大恶人,难免要吃亏的。”
江玉郎把脑袋垂得更低,不敢接话。小鱼儿却嗤笑道:“那也未必!这家伙肚子里坏水多着呢,在地宫里也没少想法子要逃出去。可惜啊,最后还是出了差错,被萧咪咪给发现了……”
“都……都怪你打乱了我的布置!”江玉郎终于忍不住低声反驳了一句,但很快又像受惊的兔子般缩了回去,嗫嚅道,“大哥……是……是小弟失言了……”
小鱼儿懒得理他,继续对楚曦讲道:“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阴差阳错,找到了地宫下面一个更深的入口。原来,萧咪咪那婆娘不过是鸠占鹊巢,她住的那地方,下面还别有洞天,是比上面的地宫更大、更恢宏的宫殿。”
“我们一路往下走,到了最深处,才发现这地方的真正来历。”小鱼儿的语气不禁带上了一丝兴奋,“你猜怎么着?这地下宫阙,竟然是多年前那位号称‘当世人杰’的江湖巨富——欧阳亭所建!”
楚曦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欧阳亭?此人我略有耳闻,据说富可敌国,麾下能人异士无数,在江湖上也曾叱咤风云。他耗费如此心血建造这地下宫殿,所图定然非小。”
“不仅不小,还大得很呢!”小鱼儿摇了摇头,“欧阳亭为了这地宫,每年都要摒绝一切外界往来,亲自来此督工三个月。更惊人的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骗来了当时武林中的五位顶尖高手‘天地五绝’,要他们合力创造出一套惊天动地、空前绝后的武功!”
楚曦沉声叹道:“这门武功出世之日,想必就是这五人的死期了。”
小鱼儿盯着楚曦的脸,不由笑道:“楚公子,你简直比我想得还要聪明。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我也省力许多。这五人耗尽心血,确实创制了一门神功。但秘籍写完之后,欧阳亭便立刻翻脸,暗中下毒,将那五位对他深信不疑的顶尖高手,尽数灭口!”
尽管楚曦早已猜到结局,此刻心中还是不免泛起一丝寒意:“这欧阳亭,心机之深,手段之狠,确非常人所能及。只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看来这门神功,他最终也没有得到。”
小鱼儿继续道:“不错,就在欧阳亭自以为大功告成,可以痛饮庆功酒的时候。他的妻子方灵姬在酒中下了毒,毒死了他。原来这方灵姬的父兄都被欧阳亭所杀,她忍辱负重,嫁给欧阳亭,就是在等一个报仇的机会。”
江玉郎小声说道:“方灵姬大仇得报,随后也服毒自尽。这些秘辛,我们还是在那方灵姬留下的绝笔信中才得知的……”
楚曦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此说来,那本集‘天地五绝’心血而成的武功秘籍,最终是落入了你们手中。小鱼儿,恭喜了,这可是天大的机缘。看来你练成神功,天下无敌的时候,已经指日可待了。”
小鱼儿嘻嘻笑道:“秘籍我们是看过了,不过那本册子倒是早就遗失了。好在这位江兄弟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假以时日,只怕……嘿嘿,就是第二个欧阳亭,也未可知。”
江玉郎闻言,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将头死死压低,声音也细若蚊蚋:“大哥说笑了……小弟资质鲁钝,岂敢有此妄想……那秘籍,小弟……小弟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楚曦怎会看不出江玉郎的心思,当下轻轻颔首,仿佛接受了江玉郎的说辞,语气中甚至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江兄弟不必气馁,机缘一事,强求不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从那等险境中全身而退,已是莫大的造化了。”
小鱼儿摊手笑道:“这一番经历下来,我细细想了想,若我有你这般武功,一开始就不至于被那猴子逼得走投无路。所以……你说这武功重要不重要?只是,我想敞开了练武,还得先把这东西给解了……”
说着,他又抬起与江玉郎锁在一起的那只手,在楚曦眼前晃了几晃。随后,他狠狠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说了这么多话,我也累了,先回去睡个大觉,楚公子自己小心吧,可别被什么不知哪来的猴子给弄翻了船!”
楚曦见小鱼儿趁江玉郎不注意,向他一顿努嘴眨眼,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有准备,口中却只说道:“此处距武汉还有不少路程,两位兄弟就早些安歇。只是江上风大,注意莫要着凉才是。”
小鱼儿哈哈一笑,拽着铁链转身就走江玉郎被扯得一个踉跄,慌忙跟上,口中仍唯唯诺诺地道:“是,是,多谢楚公子关心……小弟一定细心照顾小鱼儿大哥,绝不令他有一丝不适……”
“嘿,我好得很!”小鱼儿拖着脚步,大大咧咧地走向船舱。江玉郎低垂的头颅几乎要埋进胸口,只是没与小鱼儿锁在一块的那只手,早已在袖中紧紧握着,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怨毒气息。《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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