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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便退了出去。
“大人的事务忙完了?”
陆铭章颔首道:“我让人备了热甜品,应是你喜欢的。”
上次他在上房见她嘴沿残有奶沫子,便记下了。
她立在他的身后,没有回答,只是轻柔地给他烘干头发,陆铭章的头发很软,干透的发丝尤为顺滑,手指穿插其间就像抚进细细的流沙中。
差不多时,她将暖炉放到小几上,然后两手轻轻搁在他的肩头,就这么侍立在他的后侧方。
接着,他抬起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握住,将人带到身边坐下,抬眼去看,见她薄腮微粉,眼皮微敛,一双眼不知该放到哪里。
戴缨腰背挺得笔直,就跟离京路上同他共乘时那样局促,整个人没法放松下来。
且这会儿同那时又不一样,那时,她坐在他的侧面,隔着距离,而现在,她同他并坐,手被他握着。
陆铭章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松了手,说道:“只你我二人时随意些罢。”
既然他起了话头,她又怎会让话落在地上,于是笑问道:“真的可随意?”
陆铭章笑了笑:“这话还有假的?”
“就怕阿缨随意了,大人又看不过眼,出口训斥。”
陆铭章只道出四个字:“尽可随意。”
戴缨听后,笑着站起身,眼中灵动,在陆铭章的目光下,把鞋子一踢,屈腿倚到他的身侧,带了一点点挑衅的试探:“这样随意可行?”
陆铭章眼中带笑:“可。”
戴缨听了这话,放肆起来,像一个试探大人态度的孩子,身子倚着小几,头枕着臂膀,背对着陆铭章,全然一副懒散样。
“这样呢?”
“可。”
戴缨再转过身,背靠着小几,一双眼看着陆铭章,他也回看向她。
在他的目光下,她把胆儿又撑了撑,将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打直,拿脚碰了碰他的腿,见他不说,不要命地将脚搁到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呢?”
陆铭章不语,将一双眼落在她未着绵袜的足上,戴缨后知后觉起了悔怕,恰巧此时,房门敲响,她借着空档将脚缩回裙裾下,掩住。
当七月端着木托进来,虽未见到刚才那惊诧的一幕,可见到戴缨不规整的坐姿时,仍不免吃了一惊。
“姨娘,这牛乳羹得趁热吃。”七月将小盖盅放到小几上。
戴缨往七月身上扫了一眼,见她身上沾了雪沫子,问道:“雪下大了么?”
“是,只怕明儿一早起来,外面都白了。”
戴缨点了点头,七月退了下去。
陆铭章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扇支开,往外看了一眼,再回身走到桌边,端了一盏热茶坐回到半榻上。
“有些晚了,快吃罢,吃了好歇息。”
戴缨点了点头,拿起汤匙,揭了盖盅,慢咽起来。
用罢后,放下汤匙,陆铭章将手里的茶盏递过去,她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香茶,漱后掩嘴吐到盂盆。
再用巾帕拭过嘴,然后稍稍低下眼,慢慢腾挪,挨近他,双手环上他的脖,他便张开臂膀,将她拢到怀里,打横抱起,站起身往里间走去。
床帐掩下,二人入到帐中。
床头灯火未熄,映进纱帐,光线更加朦胧迷离。
戴缨平躺着,陆铭章屈腿坐在她的身侧,伸手解开她的寝衣,露出贴身的小衫,见她两眼星欠,脸上绯红蔓延到颈脖,胸脯也染成了胭脂色。
于是从衣摆舒手抚到她的侧腰,因为他的碰触,引得她身上一阵颤栗。
他低下眼,将她的情状看在眼里,手一点点往上攀,托住那一捧会呼吸的柔软,再悄悄用力。
戴缨将眼睛闭上,又以手遮住半张脸。
因着她的动作,膨隆的柔软更加归拢,也更加让陆铭章的指尖流连。
他伏到她的上方,将她的一只手拉起,放到自己胸口:“可要将灯熄了?”
他见她实在羞得很,身上红粉粉的,其实他想看,可她身子僵着,不能舒展,便问她的意思。
戴缨抵在他胸口的手推了推,轻声道:“熄了罢。”
陆铭章侧过身,撩起床帐,将床头案几上的蜡烛吹灭,然后回转身,拿腿将她的双腿拨开,一只手抚上她的腿侧,再将其屈起,握住那纤细的脚踝。
“以后晚间就歇在这屋里,不必回那屋。”陆铭章的声音于黑暗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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