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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铁北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把天空染成一片浑浊的橘黄。江川把最后一颗螺丝拧进电动车的后支架,"咔嗒"一声脆响,像是给今天的活计画上了句号。他直起身,捶了捶酸的腰,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满是油污的工装裤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维修铺前还停着两辆待修的自行车,一辆车胎瘪了,另一辆链条掉了。按平时的节奏,他得修到天黑才能收工。但江川看了一眼西边的天,橘红色的光正透过废弃工厂的钢架,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林暮画里的颜色。
他蹲下身,把工具一件件扔进那个掉了漆的铁皮工具箱。扳手、螺丝刀、钳子碰撞在一起,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旁边废品筐里的旧零件堆得半满,都是这几天从工厂区捡回来的,说不定哪天能拆下来当备件用。
"爸,我出去一趟,买点菜。"江川对着筒子楼三楼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刚好能穿透楼道里各家炒菜的油烟味。
楼上没回应,只有沉闷的电视声响。江川习惯了,他爸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懒得应声。他把工具箱锁好,又用塑料布把剩下的活计盖严实,压上两块砖头——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背起那个洗得白的帆布工具包,江川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工具包不轻,里面装着扳手和几根常用的铁丝,硌得他后背有点疼。路过巷口的小卖部时,老板娘探出头喊:"小川,今天收这么早?"
"嗯,有点事。"江川头也不回,脚步没停。他不喜欢跟人闲聊,尤其是这种带着探究的问候,好像他每天修到天黑才正常,早收工就是犯了什么错。
街道上行人不多,大多是下班回家的工人,脸上带着疲惫的麻木。路边的梧桐树叶子落了一地,被风吹得打着旋儿滚到墙角。空气里飘着煤烟和晚饭的味道,还有远处工厂区隐约传来的机器轰鸣声——大概是哪个小作坊还在加班。
江川走得不快,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看脚下的路。鞋底子磨得快平了,能感觉到路面的凹凸不平。他其实不用买菜,早上出门时刚买了两个馒头,够他和爸晚上吃的。所谓的"有事",不过是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借口。
昨天林暮站在维修铺门口,小声说"学校礼堂有画展"的时候,他正在换电瓶,机油蹭得满手都是。那小子的声音跟蚊子似的,风一吹就散了,可他偏偏听清了每一个字。"下午放学前应该都在",这句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天,像颗没拧紧的螺丝,时不时硌他一下。
他不是不想去,是觉得没必要。看画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给爸换药。可林暮当时那双亮得像小鹿的眼睛,还有抱着画框时紧张得白的手指,总在他眼前晃。那幅画,他其实没看够。
礼堂的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嗡嗡的人声。江川在门口站了几秒,理了理皱巴巴的校服外套——这还是去年学校强制要求买的,他平时都穿工装,只有去学校办事才套上。外套的袖口磨破了边,拉链也不太灵光,拉到一半就卡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里面比他想象的热闹。大多是家长,带着小孩来看画,指着墙上的作品叽叽喳喳地议论。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在维持秩序,胳膊上戴着红袖章,表情严肃得像回事。江川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低下头,假装在看脚下的地砖——地砖缝里嵌着经年累月的粉笔灰,黑一块白一块,像张花脸。
他混在一群家长中间,慢慢往里挪。这些家长大多穿着体面,说话带着点刻意的客气,跟他身上的机油味格格不入。有个胖女人差点撞到他,回头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江川没吭声,往旁边让了让,继续往前走。
林暮的画在东侧靠墙的位置,他记得林暮昨天说过。江川的目光扫过墙上五颜六色的画,大多是鲜艳的花朵、蓝天白云,还有几幅画着铁北公园的假山——那地方他小时候去过,现在早就荒了。这些画看着热闹,却像隔着层玻璃,摸不着底。
直到他看到那片橘红色的夕阳。
在一堆鲜亮的色彩里,林暮的画显得格外扎眼。不是因为好看,是因为"冷"。巨大的厂房像头沉默的巨兽,锈蚀的钢铁在光线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地面上的废料堆得像座小山。最显眼的是那片天,橘红得像要烧起来,透过厂房的破洞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江川的脚步停住了。
他站在画前几步远的地方,背着手,微微弓着背,像个真正的看画人。旁边有两个家长在议论:"这画看着怪压抑的,黑乎乎的。听说得了二等奖呢,评委说有思想。"
"有思想?"另一个家长嗤笑一声,"我看就是瞎画,哪有把家乡画成废墟的?"
江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没回头,眼睛盯着画,手指在裤兜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里有个小铁环,是早上修自行车时蹭下来的,顺手就揣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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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慢慢移到画面右下角的阴影处。
比在维修铺看时清楚多了。礼堂的光线虽然不算亮,但比那个昏暗的棚子好多了。那个背对着夕阳的人影,穿着洗得白的外套,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弓着背。轮廓还是模糊的,但江川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他自己。
不是什么巧合。那个姿势,那件外套,甚至连微微歪着头的角度,都跟他每次在工厂区呆时一模一样。林暮画了他。这个认知像颗小石子投进江川心里,漾开一圈圈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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