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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只是去了一趟皇宫而已,放心吧。”楚锦佑心里一暖,对他温柔一笑,“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回去慢慢聊。”
沈亦初一听可不得了,惊呼:“你,你去了哪?!”
皇宫里的那位新帝已经杀了两个皇子了,老楚怎么会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不要命了吗?!
“说吧,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沈亦初一把将楚锦佑拽到府中的书房中,像审犯人似的,眉头拧巴着,满脸不悦,双手抱胸,等待着楚锦佑的解释。
楚锦佑感受到一股如山一般的压力,滚了滚喉结,手心都攥出了汗,视线下意识落在一旁的盆栽上,“我只是去找新帝聊了一些事情,并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他有提到过火药的事情吗,你又是怎么说的?”沈亦初大概能猜出来新帝跟老楚说了什么,但具体怎么说,他并不清楚。
万一新帝心里憋着坏,把他家的老楚坑了怎么办?
说什么也不能让新帝将老楚欺负了去!
闻言,楚锦佑笑了一下,踱步至窗前,看着窗外的金黄的银杏落叶,没有丝毫隐瞒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放心吧,我并没有将火药的方子说出来,只是跟新帝交流了一些与民生有关的事情,达成了初步合作。”
“你在你的家乡是一位受人尊重的医者吧?我将你家乡医院的图纸交给了新帝,不但如此,学校的图纸我也一并交给了他。”
“他能利用医院和学校收集民心,我们未来也能松快些。”
医院和学校的图纸设计得极为复杂,建造起来极其耗费资源,这种事情就应当薅新帝的羊毛,让新帝去做。
新帝累死累活的,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楚锦佑,真亏你想得出来,做得好!”沈亦初忍不住笑出声,悬着的心也落在了实处。
老楚没吃亏就好,比起老楚,他更同情新帝,新帝刚跟老楚碰了一碰,就被老楚忽悠瘸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只能跟新帝合作这一次,与虎谋皮要不得,日后新帝少不了要过河拆桥,你可警醒一些吧。”沈亦初叮嘱道。
“知道了,仅此一次。”楚锦佑转过身,微微点头。
“医院和学校的建造有章程了吗,打算建在哪个位置?”沈亦初好奇,问了一句。
“新帝想着将国子监拆了重建,在国子监周围居住的百姓皆搬到西街,并予以一定银两作为补偿。”楚锦佑说道。
“那医院呢?”沈亦初又问道。
楚锦佑轻笑,“新帝将医院地址的决定权交给了我,你说医院建哪,那便建哪,我听你的。”
沈亦初懵了,指了指自己,惊愕道:“让我来决定?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决定啊?不行不行!我选不了一点。”
“疫病突生之时,是你力挽狂澜,挽救了众多百姓的性命,没有谁比你更合适做此事的主了。”楚锦佑一脸正色,躬身对沈亦初行了一记大礼,“楚雍感谢你对大顺百姓所做的一切。”
这是楚锦佑第一次以大名‘楚雍’自称,以表恭敬,他敬爱着沈亦初,想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心上人的面前。
沈亦初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慌忙地后退一步,“这,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答应下来了,不过在选址上,我可是外行人,如果地址选得差,你可别骂我啊。”
“你只管选址,至于别的,自然有工匠去操这份心。”楚锦佑直起身,莞尔一笑,安抚他一句。
沈亦初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如果要建医院的话,势必会占用民宅,如果不跟百姓们商量就决定的话,这对他们不公平,不如跟百姓商量着来,再许给他们一笔丰厚的拆迁款,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合适。”
“拆迁款?”又是楚锦佑没听到过的词。
“如果要占用民宅留作他用的话,势必会侵害百姓们的利益,为了弥补百姓,我家乡那边会赔付一笔丰厚的钱财,这笔钱财就是拆迁款。”沈亦初解释道。
楚锦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晓得了。”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如此,国库里的银子怕是不多了……大顺穷啊。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沈亦初神色担忧,“是不是缺钱了?”
楚锦佑一脸窘迫,他张了张嘴,到最后愣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说话,别当哑巴!”沈亦初轻轻地踹了踹他的小腿肚子,秀眉皱了一下。
“确实如此,国库的银子恐怕只能撑起学校的建设,至于建医院的银子,恐怕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了。”楚锦佑红着脸承认,目光微闪。
“需要多少银子?我那报社也攒了不少银子,可以拿出来救救急,或者也可以找富商们赞助,总之,医院是一定要建起来的。”沈亦初心中盘算着报社的利润,面上逐渐染上愁容。
大顺有这么穷的吗?
他记得六皇子的府邸里各种奇珍异宝多如牛毛,如今六皇子已经死了,那六皇子府邸里的东西是不是都会被收进国库当中?
即便如此,建医院的银子还是不够吗?
“你们选得学校图纸到底是哪个学校的啊,怎么会这么费银子?”沈亦初就纳闷了。
“青华大学,还有你们那的京都大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楚锦佑歪了歪头,他挑选了半天,就这两所大学符合他的审美。
“那怪不得,这两个学校是我家乡那边最顶尖的学校了,环境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也难怪会这么费银子。”沈亦初木着脸鼓了鼓掌,“你也是会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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