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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峰的背面则有一条极深的裂缝,顺着裂缝往里,就能抵达空地靠前的位置。
按照以往来看,正是比武台的位置。
如果姬蝉和那位金使要引爆火药,必然得给自己人留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此一看,倒是正好。
当她深入裂缝的时候,就见一青年穿着木使的衣服,手里拿着火折子,那火光极亮,距离引线不足半寸。
幸好赶上了!
林清斩灭火苗,又一剑砍了假木使的脑袋。
真的她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假的。
假木使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神情定格在茫然上,再无变动。
林清毁掉引线,拎着假木使的脑袋绕到了前面,丢到了台上。
在场不少人都认识林清,他们震惊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林帮主,又看看台上那颗血淋淋的脑袋。
有些聪明人渐渐清醒,对眼下的事情有了猜测,不敢置信的目光又落在台上的三人脸上。
宁三吓得一个踉跄,连连后退,求助的看向姬蝉和方兰芯。
但此时没人搭理他。
姬蝉脸色难看,看向林清的目光充斥着杀意。
反倒是方兰芯平静的看着那血淋淋的脑袋,只是眼里的阴沉犹如化为实质,“我早就说过留你不得,可偏偏他们都说留你有用,呵,果然是个祸害。”
“承蒙夸赞,这次侥幸保住性命。”林清稍稍垂眸,左手搭在剑柄上,拇指轻轻摩|挲着,“我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既然我活了,这笔账就该好好算算了。”
方兰芯仿佛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放声大笑,笑声尖锐暴戾,笑的众人心里发颤,看她的目光也有些害怕。
方兰芯却浑不在乎,“算账不急,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发现的?”
姬蝉咬着牙,恨不能把方兰芯的嘴堵上,“啰嗦什么,我现在就杀了她!”
语罢已然出掌,却被方兰芯抓住了手腕。
方兰芯斜睨着她,“姬蝉,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到底谁才是主子。”
这话算是将姬蝉的脸放在地面踩了,姬蝉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紧绷,恨不能将方兰芯直接弄死,但她打不过。
姬蝉喘着粗气,终是退回原位,低声咒骂:“果然是个疯子!”
方兰芯毫不在意,继续看着林清。
林清负手而立,藏在背后的手快速的打了几个手势,既然对方想要知道,那就知道好了,“看见这英雄帖时我便觉得奇怪,神霄宫向来低调,为何一改往日态度非要办这英雄会。”
“我决定过来看看情况,但还没出京就被人盯上,路上不断被金木二使纠缠,好不容易入了南境,却被拦于城门之前,只得上了齐云山,又在山下遇见那些掺了弃血花的茶水。”
林清笑了笑,“是不是很巧。”
坐在前方的数位掌门脸上微变,鹰易想来阻止,但瞥了眼台上的几人,还是忍了下来。
他们知道事情经过,也知道仇松下毒的事情,但中间的小门派和后面的散人却不知道。
他们大多数人都喝过那茶水,许多人脸色大变,有人急迫问道:“那茶有问题?”
“单独来看,茶没问题花也没问题,但慕氏后人为了复仇,在弃血花树上做了手脚,若是服用过花茶,再与蚀月草焚烧后的气味相遇,便会在体内形成剧毒,烈阳门与天海派掌门便是这么死的。”
此话一出场上一时间响起数不清的呕吐声,众人惊惧之余,却又无比愤怒。
以前那个爱说大话的蒋现从后面挤过来,怒道:“林帮主,到底是谁害我们?”
林清取出账本,“弃血花若要起作用,离不开蚀月草辅助,此物稀少,但刹盟近些日子可是特意收了不少,有账目为证。”
话说到这,大家伙儿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脑袋纯粹就是被驴踢了。
他们愤怒的瞪向台上的姬蝉,如果眼光能杀人,姬蝉估计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姬蝉这人面上一派端庄高贵,但皮囊里藏得是跋扈和毒辣,她并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她,却恨极了拆穿她把戏的林清。
林清浑不在意,“如果一样是巧合自然不算什么,但样样皆是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叫图谋不轨。”
她看向姬蝉,目光带着几分嘲讽,“仇松对你而言就是随便捡起的玩物,即便你相信弃血花瓣与蚀月草的毒性,可还是担心计划会出现意外。
所以根据仇松提供的线索,夺了当年慕氏藏下的那些炸药,又利用玄天坊坊主送来的人进行搬运隐藏。
而后为了灭口将那些人全部杀死,尸体就藏在天华峰山腹间的山洞之中。”
林清缓步向前,将姬蝉与方兰芯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我在蛊墓时不止嗅到了浓烈的硫磺味,还有强烈的腐臭,我本以为是那些被硫磺熏死的虫尸,但后来一想便知不对。
毕竟人体腐败发出的尸臭可比那些已经成干的虫子要浓烈百倍。
如此浓烈的气味足以说明尸体与之前藏火药的地方相隔不远。”
林清的话条条在理,众人震惊之余心里又气愤不已,那么多人命当真说杀就杀,堂堂神霄宫竟是如同魔教一般!
但还有一些人将重点放在了火药上。
众掌门无不脸色大变,有些人惶恐的搜寻,想要寻找火药踪迹。有些人径自往外跑,生怕慢了得被炸死在这。还有些人则比较沉稳,选择站在林清身后。
鹰易反应最是激烈,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台上的姬蝉,“你当真连我的命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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