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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盔明甲亮的骑兵风驰电掣般掠过,队伍最前方,两骑并驾而行。即使那两人全身都笼罩在甲胄之中,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严铁山父子。
“爹,大哥!”她心头一紧,也顾不得仪态,探出身子扬声道。
呼唤声淹没在如雷的马蹄声里,那两骑并未回头,眼看就要消失在长街尽头。严令蘅心下一阵失落,战前的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吗?
她正要放下帘子,却见那为首的身影,头也未回,只猛地抬起一只带着护腕的大手,在空中利落地挥了两下,依旧打马向前,速度丝毫不减。
严铁山听到了她的呼喊。
严令蘅先是一愣,随即,一抹无法抑制的笑容,瞬间在她脸上绽放开来,如同阴霾中透出的一缕阳光,庆幸又欢喜。父女连心,他哪怕在快马疾驰时,也能捕捉到女儿那一声微弱的呼唤,并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爹听到了,珍重!
可这笑意刚达眼底,便迅速冻结、消散了。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她忽然意识到,这仓促的挥手,或许便是父兄出征前,能给她的最后一个念想。眼眶倏地一热,方才那点欢喜,瞬间化作了满腔又酸又涩的滋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她连帘子都忘了放下,只怔怔地望着街口。
裴知鹤在一旁静静看着,将她方才急变的情绪尽收眼底,轻轻揽入怀里,温声道:“岳父和大哥,定会凯旋的。”
严令蘅靠着他,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明白,战场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这望京的繁华,与边关的肃杀,终究是隔了千山万水。
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稳,夫妻二人相携下车。一进府门,便觉一股沉闷之气压了下来,连廊下当值的仆妇小厮都敛声屏气,个个脸上没了往日的精神头。
战争的阴影,已悄然笼罩下来。
丫鬟引着二人穿过寂静的庭院,刚至书房廊下,便听见里面传来许清沉稳的报数声,夹杂着清脆的算盘珠响。
“止血散五十斤,金上等的金疮药,市面上约莫能购得五百瓶,粮食倒是其次,关键是药材,尤其是治疗外伤和时疫的,有多少收多少……”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轻轻推开门。只见书房内严家剩下的几人齐聚一堂,全然一派忙碌景象。
许清端坐主位,手持账册,一项项核计;二嫂孙茹指尖飞快地拨弄着算盘,珠响噼啪,清脆急促;大嫂叶蓁则伏案疾书,将数目工工整整地抄录在册;而二哥严令武紧盯着算盘上最终定格的数字,眉头拧成了疙瘩,不住地挠头,脸上尽是苦恼与焦虑。
四人沉浸其中,竟未察觉有人进来。直至裴知鹤轻声咳嗽,他们才恍然抬头,纷纷放下手中事务迎上前。
许清拉住严令蘅的手,叹道:“这时候回来,是来道别的吧?你爹和令铮已经走了。军情紧急,朝廷催得厉害,点将之后,许多将士连家都未及回,直接开拔了。”
“我们在朱雀大街上见到了,”严令蘅压下心酸,努力挤出笑来,语气故作轻快地道,“爹和大哥都骑着马,穿着明光铠,头盔上的红缨飞扬,威风极了。爹还听见我喊他,回头冲我挥手了呢!”
她试图用这短暂的重逢,来冲淡离别的愁绪。
许清岂不知她这是捡了好听的话来宽慰人心,只得苦笑一下,拍了拍她的手背。
屋内气氛并未因此轻松几分,尤其是叶蓁,虽强撑着站在一旁,那脸色却是白的,连一丝敷衍的笑意也挤不出来。她嫁入将门,早有心理准备,可夫君常年驻守京畿,太平日久,如今骤然奔赴凶险的边关,还是这般不利的局面,她心里那份惶恐,实在难以言说。
严令蘅见状,立刻岔开话题,指着满桌的账册算询问道:“娘,你们这是在忙什么?算得这般仔细。”
二哥严令武叹了口气,答道:“在核算能送往边关的物资。”
裴知鹤二人闻言皆是一怔,严令蘅讶异道:“朝廷开始向各家征调了?”
许清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是咱们自家预备的。就怕朝廷的调度,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裴知鹤沉吟片刻,温言道:“岳母大人顾虑的是。不过此次战事,陛下极为重视,文武百官皆已动员,对粮草军械一事,想必会严防死守,除非有人当真不顾身家性命。”
“妹夫你是规矩人,讲究体面,知道有些底线不能碰。”严令武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算珠乱跳,“可知这世上多的是黑心肝、卖祖宗的畜生,他们根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卖国求荣、发国难财的比比皆是,他们巴不得打仗,好趁机捞得盆满钵满。什么杀头、什么诛九族,根本吓不住他们,在黄白之物面前,这些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越说越气,额角青筋暴起:“就算管粮草的官儿不贪,可押运的呢?沿途接应交接的呢?过一关剥一层皮。等送到前线将士手里,能剩下三成都是老天开眼。最他娘的黑心的时候,只剩一成,老子在前线亲眼见过!”
“后面就算皇上砍了再多脑袋,菜市口的血淌成河,可冻死饿死的、缺医少药的弟兄们也活不过来了。指望这帮蛀虫良心发现,还不如指望恶狼不吃羊改吃草。操他娘的,都是一群该千刀万剐、断子绝孙的狗杂种!”
眼见丈夫越骂越不堪入耳,孙茹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低声劝阻:“令武,小妹和姑爷刚来,你别吓着他们。”
许清轻叹一口气道:“喝口茶消消气,在家里骂,那些孽障也听不见。还是多想想,该怎么把东西安安稳稳送到你爹手里。”
严令武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但在母亲和妻子的劝阻下,总算勉强压下了翻涌的怒火,颓然坐回椅中,拳头却仍紧紧攥着。书房内一时寂静,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严令蘅见状,心下焦急,便想上前帮忙:“账目繁杂,我与知鹤也可——”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有孝心。”许清放下账册,不容分说地拉起严令蘅的手,打断了她的话,“这里差不多理清了,剩下的交给你大嫂便是。你们难得回来一趟,怎能一头扎进这些琐事里?走,先去用些茶点,娘去厨房瞧瞧,让他们备几样你爱吃的菜。”
说着,便强拉着严令蘅往外走。出了书房,严令蘅仍有些不甘心,低声道:“娘,我名下的铺子也能凑些药材布匹。”
裴知鹤紧随其后,温声道:“岳母,相府旗下亦有药行与布庄。前线将士所需,除药材外,棉甲粮草等一应军需,小婿皆可尽力调拨。”
许清停下脚步,拍了拍女儿的手,又对女婿点点头,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无奈:“你们有这份心,娘很欣慰。只是——”
她轻叹一声,“前线所需浩大,我们这点东西,终究是杯水车薪。况且此事乃自家私下行动,不宜大张旗鼓,免得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参我们一个‘私聚军资、邀买人心’之罪,反倒不美,平白惹来祸端。”
她说着,目光瞥向正低头誊写的叶蓁,哪怕遮掩着,依然能看到叶蓁泛红的眼眶,许清轻叹道:“你大嫂心里正难受着,让她忙些琐事,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徒增伤悲。”
裴知鹤与严令蘅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他拱手道:“岳母思虑周全。小婿回去后便与令蘅悄悄清点,绝不声张,尽快将能用之物送来。”
许清点点头,安排道:“你们先去碧玉阁歇歇脚,喝盏茶。晚膳好了我让人去请你们。”
碧玉阁内,陈设依旧。丫鬟奉上茶后便被屏退,室内只剩夫妻二人。严令蘅坐在熟悉的绣墩上,捧着茶盏却毫无心思,她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显然心神早已飞越千山万水,到了那肃杀的前线。
裴知鹤浅呷了一口茶,将她的失神尽收眼底。抬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温言道:“可是担心岳父和大哥?去寻岳母或大嫂再说说话吧,有些体己话,为夫在场,她们或许不便开口。”
严令蘅恍然回神,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说的是,我这就去。”
她站起身,步履匆匆地走向门口,手触到门扉时,却又顿住,回头望他,眸中带着一丝迟疑:“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吗?”
裴知鹤闻言,不由莞尔,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挑眉反问:“有何不可?怎的,你严大小姐这闺房是龙潭虎穴,为夫还待不得了?莫非藏了什么怕被我瞧见的宝贝不成?”
严令蘅被他打趣,脸上微热,轻啐一口:“贫嘴,我是怕你闷着无趣。”
她抬手指向靠墙的多宝阁和书架,“那上头有我往日收集的奇巧玩意儿,书架上还有些志怪游记、地方杂谈,你可拿来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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