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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下说的都是赞许的话语,山长却无法从中得到宽慰。这个祖师的幻影言语如刀,毫不留情地将他藏在最深处的筹谋一道道剥开,袒露于风雨中。
山长几乎想要恳求他别再说下去,实际上,他也不是没有阻止的办法。身处阵心之中,只要斩断解读这段秘文的丝线,就能强行将这些幻象停下。
但他还是僵硬地听了下去,任由对方扳下第三根手指,说出最后的评判,“三来嘛……你打心底也不认同这种用神魂编制根基的旁门左道,是不是?待到仙门将其除去,遵循旧法的信仰根基从中重生,这才是长久之法。这利用神魂的邪法,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偏离,到最后留在门中的,依旧是‘衡文正统’!”
话到这里,泰弘微微一笑:“移花接木,改天换日。真是好计策。”
竹林中的风雨渐低,片刻之间,已是云开雾散。这样倏忽改变的天候,在现世中足称异象,而在阵法织成的幻景中,它映照出的心绪,也是一样的变幻不宁。
日色苍白,令山长感到寒意彻骨。他仍然维系着平静,只是因为对他说出这些话的,是一段祖师留下的秘文而已。
他暂时不用考虑被人直截了当揭穿之后要如何善后,就算灭口也不是难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将这些秘文销毁干净,不留后患。或许,甚至都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当他熟悉了阵法的运作后,要控制一段秘文的读取不是难事,只要确保这些不在阵法中留下记录即可。
可即使还有应对之策,他心中动摇也难以平息。
他那些未曾对任何人提起,自以为隐秘的谋划,就这样被一语道破。说来没错,他在这过程中确实有着明确的计划,但那一切意图都融入了阵法之中。而对方只凭借他的布置,就能做出分毫不差的判断,这样精准的理解与领悟,与其说让他信服,不如说让他心生恐惧。
……这就是鼎盛时候的衡文吗?仅仅是一段数百年前刻录的秘文,真的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山长稍稍侧过身,避开那冰冷日光的照耀,面朝着那个幻影,说道:“谬赞了。祖师若要斥责弟子行险冒进,置衡文基业于危境,弟子也甘心领训。”
泰弘笑道:“虽然领训,但不会改过,是这个意思吧。”
山长没有作声,以这沉默作为回答。
“我并不能教你怎么做,不过你能听到现在,就是说你还是在意这番论断吧。”泰弘在手中转动玉尺,那一道金线忽现忽灭,如同翻飞的电光,“我毕竟只是一段留影,能评判的只有这阵法。你是行善还是作恶,我管不着,但你这阵法不对劲的地方,我却要指出来。”
山长道:“弟子洗耳恭听。”
“你这些埋在阵法中的计划,是假定仙门拿你没有好办法。”泰弘道,“万一有谁能几下子就给你拆了,又不影响此地凡人,岂非是两头落空?”
“祖师倒是对我衡文的旧法没有信心么?”山长反问,“天下仙门,有谁像我衡文一样在信仰一道研习至深?倘若那余下的一点可能也要为之畏惧的话,干脆什么都不要尝试了。”
泰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在这上面多说,继续道:“但在我看来,这阵法最关键的机要,并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此话怎讲?”山长皱眉道。
“与你共同建造这阵法的,是毓秀的人吧?”泰弘望向竹林外的天际,“不管你们立下了怎样的盟约,你究竟有没有看出,以毓秀的手法构造的另一面阵法,比你主持的这一部分更加危险?”
“毓秀确实承担了构造地脉虚相,容纳灵气的重任。”山长顿了顿,说道,“论及此处,要说更加危险,也没什么错。”
“就说你糊涂,我指的当然不是这种危险。”泰弘不客气地说,“毓秀那一面的阵法,繁杂浩大,几乎系于镇守者一身,这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做派。拿你这里的情形来说,即使你在阵心主持,一旦阵法进入运转,便不必再依赖你时刻调节,世上大部分的阵法都是如此。但你能想象把一座楼阁建在一人的手掌心里吗?”
说到这里,他看着面色犹疑的山长,叹了口气:“你没看出来。也不怪你,毓秀的阵法,实在别具一格,旁人是很难分辨门道的。”
山长怔怔地听着他说。泰弘道:“身在阵中,掌控全局。让一名阵法之道的大师坐镇,整个阵法都可为其所用,纵横开阖,如臂使指,但这种阵型不散,主阵者就会被一直拘束其中。如今你明白我为何说这阵法不对了吧?你就算没打算将这阵法做成长久基业,也总要维持一段时日,可毓秀打的或许就不是这个主意了。”
山长喃喃道:“倘若毓秀的主阵者要撤出阵法,会怎么样?”
“往好了说,这阵法是一体两面,你们彼此掣肘,谁退了都没好下场。”泰弘道,“后果不好说,总之阵法是难保了。”
他端详对方的神情,又补了一句:“话虽如此,如果你们的盟约里是毓秀派人长期驻守,那倒还有商榷余地。只是看你这样子,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啊。”
“毓秀……不应会做到这个地步……”
山长不禁感到一阵目眩,一种事情全然脱离掌控的不祥感觉使他浑身发寒。从始至终轻松自若的泰弘在这时倒是严肃了起来,对他说道:“我只为评判这座阵法而来,如今我已将情形悉数告知于你。接下来要怎么处置,你只能自己去想一想了。”
云翳之下,褪去颜色的日光如同秋霜,照在他郑重的神情上。山长沉思许久,再抬起头时,已经重新镇定下来。
“您既然能够查验阵法,看透毓秀隐而不发的布置,能否将毓秀阵法中深藏的玄秘展示出来,让弟子观其全貌?”他说道,“除非亲眼辨明,不然决断也是也无从谈起。”
“不听信一面之词吗?不错。”泰弘笑道,“那么你就来看上一看。”
他将玉尺递出,放在了山长手中。
这片竹林仍旧风平浪静。只看那青叶掩映下对谈的两人,仿佛一切如常,并无异状。
但将目光越过云端,在幻景延伸出去的远方,远在极天之外,翻涌的金砂正在阵网的每一根丝线上流动。弥漫着黯淡华光的雾海如同落日余晖,渐渐越过了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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