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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有泪,但流风凝聚的泪痕也很轻易地被风吹去了。迎着谢真的目光,他偏着脑袋,说道:“好像有点困了……嗯,我记得的,是应该歇息一下,补足灵气的意思。”
谢真看了看日影的时辰:“刚开始是这样,慢慢习惯就会更从容了。”
裴心依依不舍,却不再挽留。谢真托起膝上的海山,说道:“我们也会常来看你的。等你歇息好,就去见见你师兄们吧,别再犹豫了。”
“啊,大师兄还是看得出来……”裴心有些黯然,“我那时候,也伤了大家的心吧?”
“他们后来也在找你,只是没能追查到你最后的下落,小霍还悄悄出力帮着芜江人给你建了不少亭子。”谢真道,“与他们说起的时候,他们也一样怕你伤心,所以……”
裴心抬起头,以为会听到什么安慰,结果谢真说:“所以难过的时候想哭就哭吧,让他们这回也不要躲在枕头里掉眼泪了。”
“哪会这样啊?”裴心还是很给师兄们面子的。
“对了,小霍这次又不在。”谢真叹了口气,“哭都轮不到他,回头你得吓他一跳。”
裴心:“……”
他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笑起来,就像是又在为师兄弟拌嘴的小事而烦恼了。
*
林壑深幽,其间山径千回百折,忽而一转,便又置身高崖,俯视山渊。他们走在路上,长明说道:“以前听你讲瑶山,总好像到处都恬然安适,当真见了才知道,这里的种种险峻,不输于昭云天枢峰。”
谢真想了想道:“只怕是我看得太久,都习以为常了。”
无论是立派初时还是后来的历任,都没有意图把这里建成华美的仙家福地,好让人能待得悠闲舒服。身处其中,常能感到此间山势陡峭的本色,亦如剑锋般锐利。
这里已近峰顶,自此处望去,天地旷阔,云气后是渺茫的远山。谢真走上前去,对长明道:“从这里看到的景色,都在瑶山的边界之外了。没下山的时候,我常在这里想,世上究竟会有多少道路,多少故事。等见了世间,每次再回到这里,我又会想着那些去过的地方,究竟都在什么方向。”
他指着一处道:“你看,往那边就是芳海了。”
深泉林庭的所在与瑶山相隔岂止千里,从这里当然是不会看到丝毫的踪迹,视线之内,只有寂静的峰峦。但谢真说起来的时候十分笃定,就像是早就丈量过许多次一样,确信只要照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就不会有错。
长明顿了顿,故作无事道:“从前那时候,你还没去过王庭吧?”
谢真含笑看着他,意思也很明显了——那到底是因为谁在那里呢?
长明装不下去了,把他转过来,强调道:“那个太远了,还是现在的我更近一点。”
谢真捉着他手挡在眼前,感叹道:“哎,一羽障目啊。”
长明:“……”
两人自崖上下来,相携穿过山间,谢真带他去了先掌门曾经的居所,越过阵法的迷雾,那座小楼仍是往昔模样,连廊下悬着的一盏旧灯也丝毫未改。
谢真扫去院中落叶,又在楼前默默站了一会。他不是没有话想要对师父诉说,但斯人已去,即便宣之于口,也只能说给这片幽寂。
山风徐来,吹得半空的雾气如烟浮动。谢真走到廊下,望着窗扇道:“师父有时病体沉重,但只要还能支撑,就总会见我们的时候尽量振作精神。我常在这门外候见,等着师父唤我进去……”
长明被他牵着手,一时真有种分不清何时何地的错觉,好像他也正在灯下略带忐忑地等待,而谢真就将要领着他进去,向师门坦承心意。
谢真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头一笑,倏地拂去了那阵岁月的朦胧。
拜别了旧居出来,穿林过桥,待到转过山路,一座清峭秀丽的楼阁跃然入目。长明停步仰望,虽然是初次见到,却觉得绝无可能将其认错。
他轻声道:“玄华剑阁……”
“被你这么一本正经地念出来,总觉得有点陌生。”谢真感叹道。
天风吹荡,日晖遍照檐上,剑阁矗立之处,山形一侧白云悠悠,映着瑶山沉静的碧空。谢真登上台阶,以剑鞘轻叩,率先走入了这暌违多年的地方。
造访剑阁的客人常在此地感到一种森然之意,日光照入时,即使在明亮开阔处,也带着挥之不去的凛冽,正与其声名相衬。
一柄又一柄刀剑陈列于这楼阁中,在阵法的保存下,都还维持着原本的形貌。虽然名为剑阁,收藏的却不止是剑,在这里观赏一圈,几乎就是纵览了当年仙妖两道的各式法器,有些常见,也有些颇为稀奇,各形各色,不一而足。
许多法器上,仍能看到当初被一剑斩断的痕迹,即使摆在阵法中时,大多都尽量复原了本来模样,当时的杀机依旧清晰地凝聚其中。
曾落败于谢真剑下的敌手数不胜数,他倒也没有什么夺取对方兵刃的喜好,只是面对生死之争时,他常会将毁于剑下的法器取走,以示恩怨了结。一次次下来,刀剑的遗骸就也不知不觉地累积,令阁中收藏日益充盈。
这座剑阁无异于法器的陵墓,也记录了他当年一步步打出的赫赫声名。曾有一次仙门同道的约战后,对方甚至不肯拿回自己的剑,反倒希望它能被带回剑阁,引以为荣。
谢真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心知一旦有了这个例子,以后麻烦更多,还是无情地把他拒绝了。
当年将这些法器作为收藏,多少是有些年少时锋芒过盛的缘故,实则除了该有的反思以外,他也并不怎么去追想这些已成过往的战绩。但无论如何,剑阁的声名也是瑶山的声名,那时他不会放下手中的剑,只会一直向前。
如今再踏入剑阁,在这几如隔世的岁月之后,又是另一番心情。
谢真走在这些昔日的纪念之间,若是长明对哪一个有些兴趣,他就说起当初的来历。遗憾的是,他讲起自己的经历,总是有点干巴巴的枯燥,远没有被世人转述时候那么精彩。这里也不乏一些他和长明共同经历过的战斗,每到这时候,他都觉得长明比他记得还清楚。
日色推移,他们一个个地看过去,一年年的记忆也终于翻尽了。谢真回头望去,阁中寂静如常,这半生的故事也绵延在这片寂静之中。
站在殿阁的中央,从方才开始就有些沉默的长明忽然低声叫他:“谢真。”
他才一回身,长明已经握住了他双肩,低头吻了下来。
这一吻不容他思索,带着狂暴的炽烈,谢真一时间甚至有些晕眩,只觉呼吸似乎都被夺去。他踉跄了一下,后背抵上了廊墙,长明也随之将他紧紧扣住,一手托在他脑后,让他无可退避,沉陷其中。
天光倾泻,谢真闭上眼睛,心中升起一丝难言的情怯,在这座玄华剑阁中,满堂旧迹的见证下,他简直分不清身处其间的究竟是哪一个时刻的自己。
但他也清楚,正是他把长明带到了这些记忆里,让那道望着他的目光一直望进往昔深处,使那焚烧着他的火焰也烧进他所有的过去。
他不再去抵挡那逐渐融化的神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过长明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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