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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缈还是第一次来这边教学楼找朗哥,一路问着路找到了朗哥的教室,高一的人都在做大扫除,大家都拿着清洁工具,到处都乱糟糟的,走廊的地上都是擦玻璃、擦桌子流下来的水。
季疏缈低着头时刻注意脚下,走得小心翼翼,但还是和冲出教室的人撞了个正着,季疏缈差点跌倒,幸好身后的人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季疏缈回头一看,呦,周回。
那不用道谢了。
“你跑那么急干什么?怕赶不上人类进化吗?”季疏缈没好气道,绷着一张小脸满是不高兴。
高曼冬咧嘴一笑:“小妹妹说话真有趣。”
她说着就要动手掐她脸蛋,笑得亲昵熟稔。
季疏缈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别动手动脚!”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仿佛耳光声扇在了她的脸上,高曼冬的神色只有一瞬变化,快得人几乎捕捉不到,脸上仍然是“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的无奈与大度。
季疏缈说完懒得再看她一眼,这女的她一见面就觉得不喜欢。她转头问周回:“我哥呢?”
“去那边洗拖把了,应该快回来了。”周回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厕所。
走廊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拎着水桶、拿着抹布扫把拖把路过。周回两根手指捏着季疏缈的衬衫袖子往旁边拉:“站过来。”
季疏缈扭了一下肩膀甩开他的手:“别扒拉我!”
高曼冬笑道:“周回,这是谁家小妹妹啊?脾气这么大。”
季疏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周回叹气:“书朗家的。”
说曹操曹操到,季书朗拎着洗干净的拖把回来,看到季疏缈一愣:“我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吗?”
季疏缈:“你什么时候说了?”
“短信。”
季疏缈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未读,撇撇嘴,理直气壮地嚷嚷:“没看见!”
季书朗无奈又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脑门。
“好啊季书朗,家里藏着这么漂亮的妹妹也不让我知道!还是不是兄弟啊?”高曼冬踮起脚勾住季书朗的脖子。
“你也没问。”季书朗无奈,“你过来干什么?”
“我们班擦玻璃没报纸了,来找你们借一点。”
“报纸都要借啊?你们这都没有?”
两人还在为了几张报纸叨叨个不停,季疏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传说中的汉子茶。
周回拿过季书朗手里的拖把:“你先走吧,把你家小祖宗一块带走。”
“行,一会儿老师问起你帮我说一声。”季书朗答应得干脆,搭着季疏缈的肩膀往楼下走,头也不回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周一见。”
季疏缈上了车还在生闷气,两边的脸颊都比平时鼓囊一些,季书朗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又怎么啦?我的大小姐?”
季疏缈横了他一眼,明显不想和他说话。
季书朗摸了摸鼻子,犹豫两秒钟选择放弃,心里嘀咕着小祖宗的脾气越来越臭,让人琢磨不透。
“吃”的历史
服装厂在有条不紊地建设着,季时谦回a市前一直看着进度,等房屋主体都完工了才走,有建材厂的副厂长看着,后面按照计划继续建设就行,预计能在下个月月底完工,十一月就能开张。
建材厂那边提拔了两位副厂长,都是为人可靠、做事踏实、经验丰富的人才,考察了大半年才提上来,以后建材厂那边都不用时刻看着了,季时谦和秦蕴这次回来后不用再去h省长住,一家人终于又能长久地团圆。
季疏缈开心得晚饭都多吃了半碗米饭,姥姥笑眯眯夸她:“缈缈精神越发好了,身体也越来越结实了,乖宝。”
季疏缈有些不好意思,多吃两口饭都能被夸,这久而久之不得双脚离地自信膨胀。
季振华给她盛了一碗汤:“再把这碗鸡汤喝了溜溜缝,加了红参炖的。”
季疏缈捧着碗小口喝汤,问:“苏奶奶来了吗?”
苏紫菀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来一趟家里,每回都会带各种补身的中药材和中药熬制的洗发水,季疏缈现在用的就是这种洗发水,纯天然皂角、无患子、侧柏叶等熬出来的。
苏紫菀老太太每回都拎着东西上门来,念着家里有个瘫痪的病人,留她吃饭也都被她拒绝,放下东西、塞了钱就急匆匆地走。姥姥说了她许多回,让她还钱直接转账就行,她也不答应,说道:“老姐妹,咱们非亲非故的,你们能借那么一大笔救命钱,我不能连个态度都没有,让你们心里不踏实,你们看着我身子骨硬朗,心里也才有底不是。再来让咱们多走动才能有情分,你说是不?”
姥姥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劝,只说她送的东西都按照市场价折进那欠款里头,不然就不收,苏老太这才答应。
苏老太每次都把账目算得清楚明白,家里谁在谁就给她写下收条。
君子坦荡荡,钱财当面计较清楚才越发和气。
姥姥絮絮叨叨地说着:“可不是,她今天来带了一麻袋的东西,许多给你妈妈产后补身体的东西,还留了几个药膳方子给她产后吃。现在都流行什么科学坐月子,说是不能吃鱼啊肉的,得吃清淡的,这……这哪行啊!”
季振华给妻子夹了一块清蒸多宝鱼,笑得温和:“妈,不是说不能吃鱼和肉,是说做法要清淡,不能油腻,要做得好消化一点。”
“爸爸很懂啊?”季疏缈揶揄道,“你这么有经验,难道我真是你亲生的?亲自生的,简称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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