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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笙指着监控说:“我们其他人出去都是空手,身上没什么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只有姜予,背了个大口袋。”
一屋子的人瞬间齐刷刷将视线转移到了姜予身上。
突然被点名的姜予:“???”咋还有我事呢?
张逸欢比她还慌:“不可能是姜姐,她不会做这种事!”
“但摄影棚离酒店这么近,就一下午的工作而已,别人最多是拿个水杯去,你怎么解释她背个大包去的行为呢?”林笙笙不服,直接跟张逸欢呛起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早有预谋?”
“你!”
张逸欢到底是年轻,嘴笨了点儿,姜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急,之后一双眼紧盯着林笙笙,笑道:“谁主张谁举证,你怀疑我拿了剧组的东西,那就该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会告你造谣诽谤,损害我个人名誉。”
“好,既然你说你没拿,那敢不敢让大家查一下你的包确认?”林笙笙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跟姜予对峙,指了指她肩膀上挂着的粗麻大布兜,“当天你背的也是这个袋子吧?”
姜予眉心皱了一下。
张逸欢也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姐,她看起来好像很笃定能在你包里找到证据,不能给她查。”
姜予眼角余光瞥到了缩在林笙笙旁边好像十分紧张的瘦小身影,她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但掩饰不住眼里快溢出来的慌乱。
“没事。”姜予给了张逸欢一个安心的眼神,挎着她的大布兜走上前去,“虽然没有警察在场我其实可以拒绝被搜包的,但为了帮剧组找到小贼,我可以公开我包里的东西给大家确认。”
她把布袋子从肩膀上拿下来,拿高了一些:“我会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桌上,但请大家都退后,以免等下误触证物,就说不清了。”
导演点了点头,示意众人退后。
林笙笙的小助理往后退的时候差点儿左脚踩右脚摔倒在地,林笙笙拉了她一把,同时甩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姜予拎住大布兜的屁股,动作尽量轻巧地把所有内容物以平铺的方式倒在桌面上。
这会儿她已经知道丢的是一支玉簪了,别回头真有人栽赃塞她包里,然后再被她“哗啦”一下给整碎了。
她把手缩进衣服袖子里,轻轻翻动了一下她自己的东西。
“在那儿!”林笙笙的助理指着一个厚厚的活页笔记本,吞咽了一下口水,颤着声音说,“在那里,我看到了!”
“哈?”姜予抬了下眼,怀疑自己的眼神儿是不是有点儿小小的问题,别人隔那么远看得一清二楚,她离得最近却像睁眼瞎。
她把本子上面的东西清走本,果然,在活页本侧面的活扣里发现了断成两截的玉簪。
林笙笙刺耳的声音又来了:“哼!果然是你!你不是要证据吗?现在证物就在你那里,你还不认吗?”
她这话一出,剧组其他人也起疑了。
姜予之前在圈里一直因为矫揉造作小白花的形象讨人厌,风评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加上这一出儿,大家对她的怨气就更大了。
“你偷就偷,还弄碎?”
“怕不是把簪子弄碎了又怕承担责任,所以就干脆藏起来当作无事发生吧?”
“就是!因为你一个人,浪费大家这么长时间,明天还要开机,觉睡不满状态不好你负责吗?!”
屋里一帮人叽叽喳喳吵起来了。
张逸欢挤到导演旁边,声音低但很急:“不可能的导演,姜姐不是这种人!我能保证!”
导演皱眉:“你怎么保证?”
张逸欢眉心皱紧,他确实拿不出什么特别有力的证据,但他还是尽力帮忙澄清:“那天姜姐基本上都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去的化妆间,她化完妆比我早,先去的拍摄现场,之后也是一起回到化妆间换衣服,又一起离开,算起来也只有换衣服的时候不在一起,她没有作案时间。”
李清也过来跟导演说:“我也觉得不是小姜。咱们看完监控,就抓住了一个目标,然后就找到了簪子,不觉得太顺利了吗?”
导演沉默了。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导演,你们视证物而不见吗?”林笙笙面色难看,像是被气得不轻。
姜予半拉屁股悠闲地坐在桌上,突然笑了一声:“现在簪子找到了,但一个变两个了,总之肯定是用不了了,不如咱们就把这事交给警察追查到底吧?”
她视线转向林笙笙那边,最后盯住那个从刚才开始就很紧张的小助理,眉眼笑得温柔:“我无比确定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这只玉簪,交给警方鉴定的话,肯定不会出现我的指纹,自然可以将我的嫌疑排除,不知道真正的作案人……当时有没有记得把她的指纹处理掉?”
用老鼻子劲了模仿村口大妈跺脚吵架啊……
临时会议室空间不大,几位主创和其他工作人员扎堆在这里,空气都好像遭到了挤压,有人事不关己看着戏,有人紧张得喘不过气,主持大局的人倍感压力。
只有站在风口浪尖的姜予,她刚才火锅吃多了,超想放屁。
她忍了,但很烦躁。
发言给心虚的人施压后,她眼神转向导演和李清:“我觉得报警是最好的选择,道具是跟品牌方半租半借来的,无论是谁整得这一出儿,剧组都要给品牌方交代,责任是逃不过的,不如直接报警诉讼一条龙,不光能抓贼,也方便划定赔偿责任,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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