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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章:新的矫正中心
旧矫正中心的铁门被撬开时,铁锈簌簌落在林夏的手背上,像碎掉的星星。她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灰尘与霉味的气息涌出来,阳光斜斜地切开黑暗,照见墙角结网的铁窗——这里曾关押过三十七个“违反规则者”,包括三年前的她自己。
“林夏姐,这墙皮掉得厉害,要不先让工程队来铲了?”虎子举着锤子,小脸上沾着白灰,他脚边的筐里堆着刚敲下来的碎砖,砖缝里还卡着片干枯的爬山虎叶。
林夏摇摇头,指尖抚过斑驳的墙面,那里还留着模糊的刻痕,是她当年用指甲划下的:“第天,想种颗种子。”那时她总盯着铁窗外的天空,幻想有粒种子能顺着风飘进来,在这水泥地上扎下根。
“不铲。”她弯腰捡起块带着刻痕的碎砖,砖面上的字迹被岁月磨得浅淡,却仍能看出是“自由”两个字,“我们给它换件新衣裳。”
消息传开后,孩子们像衔泥的燕子,一趟趟往旧矫正中心跑。二丫抱来她养了半年的多肉,小心翼翼摆在窗台,说“让它们晒晒太阳,以前这里太黑了”;小陈扛来家里的旧木板,上面用红漆画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我爸说向日葵总朝着光,适合这儿”;最调皮的石头竟从家里翻出台旧收音机,拧开时滋滋啦啦响,偶尔能飘出半段戏曲,他说“给以前的人听听热闹”。
张医生来得最晚,骑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后架上捆着个鼓鼓的麻袋。“猜猜我带了啥?”他把麻袋往地上一倒,滚出来一堆玻璃罐,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种子——紫色的是薰衣草,黄色的是金鸡菊,最惹眼的是罐亮闪闪的太阳花,“这些都是当年被没收的‘违规种子’,我偷偷藏的。”
林夏看着那些玻璃罐,突然想起三年前被带进这里的那天,看守搜走了她口袋里的谷种,说“矫正中心里不准长任何活物”。那时她以为,这里永远不会有春天。
动工那天,林夏带着孩子们先给墙面“洗澡”。他们用丝瓜瓤蘸着肥皂水,一点点擦去墙上的霉斑和“违规者须知”。虎子擦到“禁止种植”那条时,突然问:“林夏姐,以前在这里种东西真的会被处罚吗?”
“会啊。”林夏想起同屋的大姐,因为在床板下藏了粒豌豆,被关了三天禁闭,“他们说‘规矩比草木金贵’。”
“那现在我们种这么多,算不算‘违规’?”二丫歪着头,手里还捏着颗刚芽的菜豆。
林夏接过菜豆,嫩芽软软的,顶着点鹅黄的豆瓣。她走到院子中央,那里曾是块水泥地,如今被孩子们凿开个圆形的坑,露出底下的黄土。“算。”她把菜豆埋进土里,用手拍了拍,“但这次的规矩,我们自己定。”
他们给铁门上的栏杆缠满牵牛花藤,让绿色顺着冰冷的钢铁往上爬;把“矫正中心”的牌子摘下来,换上孩子们集体画的木牌,上面写着“种子学校”,旁边画着颗冲破水泥地的幼苗。最妙的是石头,他把旧收音机挂在门口的老槐树上,不知怎么调的,竟能断断续续收到农业频道,每天早上都能听见“今日适宜播种”的播报。
张医生的种子派上了大用场。孩子们在墙角种满薰衣草,说“以前这里太臭了,要让香味盖过霉味”;窗台上摆满金鸡菊,阳光下金灿灿的,像撒了满地星星;最野的太阳花种在曾经的禁闭室,石头说“这里的土最硬,得种最泼辣的花”。
开课那天,林夏站在曾经的训话台后,看着底下坐得整整齐齐的孩子——有当年在这里待过的,更多是像虎子、二丫这样的新生力量。她手里捧着本牛皮笔记本,封面上贴着片干枯的谷种,是三年前她藏在鞋底带出来的。
“今天我们不讲‘规则’,讲‘种子’。”她翻开笔记本,第一页是张照片,拍的是当年床板下那粒豌豆,后来大姐把它种在了墙外,竟长得枝繁叶茂,“我知道很多人觉得,种子得在‘该长的地方’长,就像人得在‘该待的地方’待着。但你们看这些花——”她指了指窗外,牵牛花已经攀上了铁门顶,紫色的花朵迎着风摇,“它们偏要在不该长的地方,长出自己的样子。”
课后,二丫拉着林夏去看她的多肉,窗台角落里,不知何时冒出株野生的狗尾草,顶着毛茸茸的穗子,在多肉旁边怯生生地立着。“它自己长出来的!”二丫眼睛亮亮的,“是不是以前在这里待过的人,偷偷种的?”
林夏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狗尾草的穗子,草籽沾了满手。她突然想起那个被关禁闭的大姐,出狱那天说“我在墙角撒了把草籽,说不定它们能活”。
“是呀。”林夏望着满院的花草,收音机里刚好响起“今日适宜播种”的播报,阳光透过铁窗洒在地上,把花草的影子拉得很长,“它们记得路呢。”
三个月后,“种子学校”成了小有名气的地方。来参观的人都说,很难想象这里曾是让人窒息的矫正中心——如今铁门爬满繁花,禁闭室的窗台上晒着刚收的谷种,墙上的“禁止”标语被孩子们用颜料改成了“欢迎”,旁边还画着笑眯眯的太阳。
林夏把当年看守没收谷种的那个铁皮柜改成了“种子银行”,孩子们把自己培育的新种子存在里面,柜子上贴着张纸条:“所有种子都有资格芽,不管它来自哪里。”
那天傍晚,张医生指着墙角的薰衣草,突然说:“你看,它们开得比外面的艳。”
林夏望去,确实,同样的品种,长在旧矫正中心的这丛,颜色更深,花穗更密,像憋着股劲在长。“大概是这里的土,记得太多等待春天的故事吧。”
晚风拂过院子,收音机里的戏曲混着孩子们的笑声飘远。林夏摸了摸口袋里那颗三年前的谷种,它早已失去芽的能力,却被她一直带在身上。她知道,有些种子不必破土,也能在心里长出整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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