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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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杭绣盘金缀湖色青瓷开片续窑烟（第2页）

另一边，江亦辰跟着陈师傅学青瓷拉坯和上釉——陈师傅教他揉土的手法：“紫金土要揉‘三百下、无气泡’，这样拉出来的坯才不会裂；上釉时，要‘薄而匀、无流釉’，这样烧出来的开片才均匀。”江亦辰刚开始揉土，土总散，揉不出形状；拉坯时，坯总歪，转着转着就塌了。“没事，学拉坯都要塌几十次，我当年学的时候，浪费了几十斤土。”陈师傅递给她一块新的紫金土，教他调整转盘度，江亦辰渐渐找到手感，从一开始拉的“歪碗坯”，到后来能拉出完整的迷你青瓷瓶坯；从一开始上的“流釉坯”，到后来能上出均匀的哥窑釉，他的脸上满是笑容：“陈师傅，您看！我拉出土瓶坯了！虽然小，但是曲线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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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各地的匠人朋友也陆续赶来：和叔从丽江赶来，带来了东巴纸和东巴文拓片，还跟着周阿婆学盘金绣，虽然绣得不好，却学得认真；叶小满从龙泉另一处窑厂赶来，帮陈师傅试烧青瓷，还带来了自己配的釉料；张乐乐从成都赶来，带来了蜀锦片，和杭绣做“蜀锦杭绣册页”；阿依古丽从喀什赶来，带来了艾德莱斯绸，帮陈师傅做“青瓷艾德莱斯绸挂坠绳”；林晓雨从福建赶来，教大家在杭绣上描金，把荷花纹的边缘描得更亮；曹念溪从泾县赶来，帮忙整理宣纸和东巴纸，还带来了泾县的纸浆，说要做“杭绣纸浆画”；玉喃从西双版纳赶来，带来了傣锦片，和青瓷做“傣锦青瓷杯垫”；库丽仙从内蒙古赶来，教大家木雕与青瓷的搭配，还带来了木雕工具；沈师傅虽然没来，却寄来了更多的云纹丝绸；李婆婆寄来了陕北剪纸做的西湖十景纹，贴在杭绣布上，增加了陕北特色。

“周阿婆，您看这杭绣蜡染东巴纸册页，绣上荷花纹，再夹上蜡染布，多好看！”苏晓棠把做好的册页递给周阿婆，东巴纸的厚重配着杭绣的精致，蜡染的清凉配着青瓷坠的温润，格外雅致。

“陈师傅，您看这青瓷木雕挂坠，上了哥窑釉，再粘上木雕底座，肯定能卖好价钱！”江亦辰把挂坠递给陈师傅，青瓷的冰裂纹配着木雕的质朴，艾德莱斯绸的艳丽配着云纹丝绸的柔滑，格外亮眼。

就在大家忙着筹备“浙里非遗体验展”时，两位师傅的危机却接连爆——婉清的汉服店老板来劝她：“婉清，别让你外婆守着那绣架了，你跟我去苏州的分店当设计总监，工资翻倍，比在家绣活强多了。”婉清犹豫了，她看着老板递来的聘书，又看了看樟木柜里的杭绣作品，心里满是纠结。

陈师傅的原料商也来了，催他还之前欠的三万块釉料钱：“陈师傅，这钱你要是月底还不上，我就把你的窑炉和工具都拉走抵债！”陈师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里的紫金土掉在地上：“再给我点时间，体验展结束我肯定能还上！”

“体验展？我看你是白日做梦！”原料商嗤笑一声，“龙泉的青瓷卖不动，你还是早点把窑炉卖了吧。”

苏晓棠和江亦辰立刻上前解围——苏晓棠给汉服店老板看了“浙里非遗体验展”的策划案和已经预定的杭绣披帛订单：“老板，体验展上会有很多汉服爱好者来，婉清要是留下来帮外婆，能帮您的汉服店设计手工杭绣系列，销量肯定比现在好，我们还能帮您的店做宣传，让游客穿您家的汉服配杭绣配饰拍照。”老板看了策划案，又看了看婉清设计的杭绣汉服纹样，犹豫了一下，同意让婉清先留下试试。

江亦辰则联系了之前合作的文创店和博物馆，给陈师傅预定了五十个哥窑青瓷挂坠订单，每个挂坠定价四百八十元，还帮他申请了“非遗传承扶持资金”：“原料商大哥，您看，这是陈师傅的订单和扶持资金申请单，月底肯定能还上钱，要是还不上，我帮他还。”原料商看了订单和申请单，同意宽限到月底。

危机解决后，大家更有干劲了——婉清主动跟着周阿婆学绣“杭绣汉服披帛”，她设计的荷花纹披帛，很快就被预定了三十多条；陈师傅则加班加点烧青瓷，江亦辰帮他拍了青瓷拉坯、上釉、烧窑的过程视频，在网上，吸引了很多网友预定，赵老师还帮他联系了龙泉土管部门，申请到了每月十斤紫金土的合法开采权。

“浙里非遗体验展”开幕那天，杭州的天气格外好，雨停后，阳光洒在西湖上，像铺了一层碎金。河坊街的广场上摆满了杭绣和青瓷作品，体验区分为六个区域：杭绣体验区，周阿婆和婉清教游客盘金绣、打籽绣；青瓷体验区，陈师傅和叶小满教游客拉坯、上釉；绣架修复区，邀请老木匠教游客修老绣架；跨界展示区，摆放着“杭绣蜡染东巴纸册页”“青瓷木雕挂坠”“杭绣汉服披帛”等产品；匠人分享区，邀请周阿婆、陈师傅、和叔、叶小满等分享手艺故事；汉服展示区，模特穿着婉清设计的杭绣汉服走秀。

上午十点，体验展正式开始。第一批来的是杭州的中小学生，孩子们围着体验区，眼里满是好奇。婉清穿着自己设计的杭绣汉服，教大家绣迷你荷花籽：“大家看，这是纯金金线，我们把它穿进绣针，在真丝布上打出小小的籽，就是荷花的样子，很简单的。”一个小女孩跟着她学打籽，虽然打得大小不一，却满脸笑容：“我学会绣杭绣了！太好玩了！”

杭绣体验区里，一个来自南京的游客跟着周阿婆学盘金绣：“阿婆，您的手艺也太好了吧！这手工盘的金线比机器绣的亮多了！我要把绣好的荷花片带回家，自己做杭绣书签。”

青瓷体验区里，一个来自北京的游客跟着陈师傅学拉坯：“陈师傅，您的紫金土摸起来真特别！这拉坯的感觉比玩陶泥有意思多了！我要订一个您烧的哥窑青瓷瓶，放在家里当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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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架修复区里，一个来自苏州的老木匠跟着大家修周阿婆的老绣架：“这樟木绣架是好东西，八十年了还这么结实，我帮你们把歪的地方修正好，再上层漆，还能再用几十年。”

跨界展示区里，游客们围着产品拍照，纷纷预定：“这个杭绣蜡染东巴纸册页我要四个，送给朋友当杭州伴手礼！”“这个青瓷木雕挂坠给我来五个，我要挂在车里和家里！”“这个杭绣汉服披帛太好看了，我要订两条，一条自己穿，一条送闺蜜！”

匠人分享区里，江亦辰播放了浙江非遗的纪录片——片子里，周阿婆在绣韵阁绣西湖十景，陈师傅在龙泉山脚下烧青瓷，婉清从抵触到喜欢杭绣，和叔带着东巴纸来杭州的画面，每一个镜头都满是传承的温度。纪录片放完，周阿婆和陈师傅走上台，手里拿着杭绣和青瓷作品：“谢谢大家来参加体验展，这杭绣和青瓷是我们浙江的根，以后我们会把它们传下去，让更多人知道浙江手艺的美！”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婉清的汉服店老板和陈师傅的原料商也来了，他们看着热闹的体验区和预定产品的游客，都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愧疚。老板当场决定，在自己的汉服店里设一个“杭绣非遗区”，专门卖婉清设计的杭绣汉服；原料商则决定，给陈师傅的釉料打八折，还帮他联系了其他窑厂，一起合作开新的紫金土替代品。

体验展的最后一天，周阿婆的绣韵阁接到了四百多个订单，陈师傅的青瓷坊接到了两百多个订单，不仅还清了债务，还收了徒弟——婉清辞掉了汉服店的工作，决定留在杭州，跟着周阿婆学杭绣盘金绣，还计划开一家线上店，卖杭绣汉服配饰；陈师傅收了三个徒弟，都是景德镇来的年轻陶艺家，愿意跟着他学哥窑青瓷烧造，小许也从景德镇回来，想跟着师傅一起做“现代哥窑青瓷”。

离开浙江的前一天晚上，周阿婆和陈师傅在西湖边的茶馆摆了一桌浙江特色宴，邀请了所有帮忙的匠人朋友。桌上摆满了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龙泉香菇，大家围坐在临湖的窗边，手里拿着杭绣做的杯垫，杯里盛着西湖龙井，聊着体验展的趣事，茶馆里满是欢声笑语。

“晓棠，亦辰，谢谢你们来浙江，帮我们守住了杭绣和青瓷，帮我们找到了传承的希望。”周阿婆举起茶杯，眼里满是感激，“这杯茶，我敬你们，敬所有守护老手艺的人！”

苏晓棠和江亦辰也举起茶杯，与周阿婆碰了碰：“周阿婆，陈师傅，不用谢，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守护老手艺，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周阿婆和陈师傅一起拿出一个新的“山河手工盒”——盒子外层是杭绣盘金绣的西湖荷花纹，内层裱着东巴纸，盒盖是陈师傅烧的哥窑青瓷片，边缘缀着苗族银饰做的扣，盒身上用金漆刻着十七大传承的纹样——木刻、扎染、竹编、东巴纸、丝绸、剪纸、陶艺、漆器、青瓷（弟窑）、宣纸、蜀锦、傣锦、艾德莱斯绸、毡绣与木雕、蜡染与侗绣、杭绣、青瓷（哥窑），每一个纹样都刻得精致。“晓棠，亦辰，这是我们一起做的‘山河手工盒’，送给你们。它装着西湖的真丝和龙泉的紫金土，也装着我们的心意，希望你们带着它，去更多的地方，把老手艺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苏晓棠接过手工盒，指尖传来杭绣的细腻、青瓷的温润和东巴纸的厚重，心里满是温暖：“谢谢你们，这个盒子我们会好好珍藏，它是‘十七传承’最好的见证。”

离开浙江的那天早上，杭州和龙泉的匠人们都来送他们。周阿婆拉着苏晓棠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路上小心，到了下一站记得给我们报平安，绣韵阁永远欢迎你们回来。”婉清递给苏晓棠一条杭绣荷花披帛：“晓棠姐，这个送给你，看到它就想起我们一起绣活的日子，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做更多杭绣汉服！”陈师傅递给江亦辰一个迷你哥窑青瓷瓶：“亦辰，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以后还能来龙泉，我们一起烧青瓷。”

苏晓棠和江亦辰背着行囊，里面装着浙江版“山河手工盒”、婉清的杭绣披帛、陈师傅的青瓷瓶，还有满满的回忆，踏上了新的旅程。

汽车驶离杭州，西湖的轮廓渐渐远去，杭绣的“沙沙”声和青瓷窑的“噼啪”声越来越淡，却在他们心里留下了浓浓的浙里韵。苏晓棠手里摩挲着杭绣荷花披帛，心里满是感慨。从东乡的木刻、大理的扎染、青溪的竹编、丽江的东巴纸、江南的丝绸、陕北的剪纸、岭南的陶艺、福建的漆器、龙泉的弟窑青瓷、安徽的宣纸、四川的蜀锦、云南的傣锦、新疆的艾德莱斯绸、内蒙古的毡绣与木雕、贵州的蜡染与侗绣，到如今的浙江杭绣与哥窑青瓷，“山河手工盒”已经收集了十七种老手艺的故事，连接了十七片山河的心意。

“下一站，我们去广西吧？”江亦辰看着窗外，笑着说，“广西的壮锦和坭兴陶很有名，我们可以把杭绣和壮锦结合，做‘壮锦杭绣东巴纸册页’，再用坭兴陶做册页的底座，肯定又会是新的惊喜。”

苏晓棠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已经能想象到，西湖荷花杭绣配壮锦的凤凰纹，东巴纸做册页芯，坭兴陶底座刻上壮文‘山河’，肯定很美。我们还要办‘八桂非遗文化展’，邀请周阿婆、陈师傅、王阿婆他们来，让更多人知道老手艺的美，让‘匠艺共生’的故事，在绣与织的对话中，继续写下去。”

汽车穿梭在浙西的公路上，阳光洒在浙江版“山河手工盒”上，杭绣的金线和青瓷的冰裂纹泛着温柔的光。苏晓棠知道，“浙里非遗体验展”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未来，还有广西的壮锦、湖南的湘绣、广东的广绣在等着他们；还有更多的匠人、更多的读者、更多的故事在等着他们。而这份对老手艺的热爱，这份“匠艺共生”的初心，会像西湖的水一样，温柔却坚韧，在更多的山河里，书写传承的新篇，温暖更多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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