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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天色未明,细雪便又开始飘洒,将陆府尚未苏醒的庭院再次覆上一层薄薄的白。水榭小苑内却早已灯火通明,不同于往日的沉寂,今日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刻意营造出的井然有序。
沈清弦起身后,并未刻意装扮,依旧是一身素净衣裙,只鬓间多簪了一朵新摘的、带着晨露的绿萼梅,清冷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鲜活。她用罢早膳,吩咐小鹊将屋内收拾得格外整洁,又让周妈妈将秦姝赠送的那本药膳杂记连同她近日写下的几页心得,一并放在临窗的案几显眼处。
一切准备就绪,她坐在窗边,手捧一杯清茶,目光却不时掠过窗外那条通往水榭的九曲回廊,以及回廊尽头那片被薄雪覆盖、看似平静的荷塘观景台。心跳,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地搏动着,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镇定。
她知道,王夫人绝不会放过秦二小姐来访这个“见证”她“意外”身亡的绝佳机会。陷阱,必然已在昨夜或今晨,按照她“提供”的、那张图纸上的“疏漏”之处,悄然布置完成。
而她,也已做好了踏入这陷阱的准备。
辰时三刻,雪势稍歇。松鹤堂那边传来消息,秦二小姐的马车已至府门。沈清弦整理了一下衣襟,对周妈妈低声道:“妈妈,依计行事。”
周妈妈郑重点头,眼中是掩不住的担忧,却依旧坚定地退至一旁。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苑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与丫鬟的通报声。沈清弦起身相迎,只见秦姝在翡翠的陪同下,沿着回廊款款而来。她今日披着一件雪狐裘斗篷,衬得面容愈清丽出尘。
“秦小姐。”沈清弦上前见礼。
“沈姨娘不必多礼。”秦姝虚扶一下,目光在水榭内扫过,落在案几那本摊开的医书上,唇角微扬,“姨娘果然勤勉。”
两人寒暄几句,便如上次般,自然而然地探讨起医药。沈清弦引着话题,逐渐谈及某些药材的毒性与其特殊用途,语气平和,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留意着苑外的动静。
时间在看似融洽的交谈中悄然流逝。雪不知何时又密了起来,漫天飞舞,将天地间染得一片朦胧。
将近午时,话题暂歇。沈清弦起身,为秦姝续茶,目光似是无意地望向窗外,轻声道:“这雪景映着残荷,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只可惜那观景台年久失修,前两日还现石阶有松动,不敢轻易上去了。”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惋惜,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秦姝端着茶盏,清冷的眸光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片被雪覆盖的观景台,并未接话。
就在这时,苑外忽然传来小鹊略显惊慌的声音:“姨娘!姨娘!不好了!库房那边的张嬷嬷急着找您,说是前日核对的那批年赏用度清单,好像出了岔子,李妈妈了好大的火,让您立刻过去一趟!”
来了!
沈清弦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露出几分惊讶与为难,看向秦姝:“这……秦小姐,您看……”
秦姝放下茶盏,神色平静:“既有急事,姨娘先去便是,我在此稍候片刻无妨。”
“那……奴婢去去就回,实在失礼。”沈清弦面露歉意,又对周妈妈道,“妈妈,你好生伺候秦小姐。”说罢,她便匆匆披上那件半旧的斗篷,带着一丝“焦急”,快步走出了水榭。
她没有直接走向通往库房的路,而是“下意识”地选择了更近的、途经观景台的那条回廊。雪花扑打在脸上,带来刺骨的冰凉。她能感觉到,身后水榭窗口,秦姝的目光,以及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正牢牢锁定着她的背影。
回廊上积雪已被扫开,却依旧湿滑。她脚步“匆忙”,仿佛心系庶务,无暇他顾。就在她即将走过观景台,踏上另一段回廊的瞬间,脚下踩踏的那块看似与其他无异的石板,猛地向下一陷!与此同时,旁边一根看似支撑着廊柱的、早已被动了手脚的木质栏杆,出“咔嚓”一声脆响,骤然断裂,向她倒砸下来!
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啊!”沈清弦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因脚下落空和栏杆的撞击,重心彻底失控,整个人向着观景台外侧、那片隐藏着无数尖锐障碍的幽深荷塘,直坠下去!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雪花,疯狂地灌入她的口鼻。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她能看到断裂的栏杆在眼前放大,能感受到脚下虚空带来的失重感,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身后水榭方向传来的、周妈妈撕心裂肺的尖叫和翡翠的惊呼。
就是现在!
在下坠的轨迹即将触及水面的前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袖中早已握着的、萧执所赠的那枚乌木小盒,奋力向着观景台下方、那片颜色最深的水域掷去!
“噗通!”一声沉重的落水声响起,乌木小盒瞬间被漆黑的池水吞没。
几乎就在同时,沈清弦的身体也重重砸入冰冷刺骨的池水中,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瞬间扎透四肢百骸!她能感觉到水下有坚硬的、尖锐的物体擦着她的手臂和小腿划过,带来火辣辣的刺痛,幸得她早有防备,坠落时刻意调整了角度,避开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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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快救人啊!”周妈妈凄厉的哭喊声划破了陆府的寂静。
水榭内,秦姝早已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震怒与寒意。她看着那荡漾着浑浊涟漪的池水,以及水中挣扎的身影,厉声对身旁的容嬷嬷道:“嬷嬷!快去!”
容嬷嬷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已如苍鹰般掠出duater榭,直扑观景台。
几乎是同一时间,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李妈妈也带着几个婆子赶到,见状脸色煞白,连声催促婆子下水救人。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沈清弦在水中“奋力挣扎”,冰冷的池水呛入喉管,带来真实的窒息感与痛苦。她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用力向上拖拽。在混乱的水声、人声与自己剧烈的咳嗽声中,她依稀听到,观景台下方那片深水区,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咔哒”声。
是机关触的声音?还是……乌木小盒被水流冲撞、或是被某些东西挤压破碎的声音?
她无法确定。
当她被七手八脚地拖上岸时,浑身湿透,冷得瑟瑟抖,手臂和小腿处被划破的伤口渗出殷红的血珠,染红了湿漉漉的衣衫,看起来狼狈不堪,惊魂未定。
秦姝已从水榭中走出,站在回廊上,雪狐裘斗篷在风雪中微微拂动。她看着被婆子们搀扶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兀自咳嗽不止的沈清弦,又扫了一眼那断裂的栏杆和幽深的池水,最后,目光如同冰锥,缓缓钉在了闻讯赶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惊慌”的李妈妈身上。
“陆府的待客之道,今日,姝算是领教了。”秦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风雪更急,将她的声音吹散,却吹不散那话语中凛冽的寒意与质问。
惊澜骤起,一石千浪。沈清弦靠在周妈妈怀里,感受着身体真实的疼痛与寒冷,心中却一片冰冷的清明。
戏,已开场。接下来,就看这各方势力,要如何将这出“意外”,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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