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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下得愈紧了。
鹅毛大的雪片砸在御书房的琉璃瓦上,簌簌声裹着寒风钻进窗缝,吹得案头烛火猛地晃了晃。苏锦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指尖蹭过奏折上“北疆安稳”四个字,不知怎的,心底竟泛起一阵细密的凉意——这已经是第三个时辰了,赵烈从西北来的例行奏报,还没到。
她放下笔,起身走到窗边。银纹龙袍的下摆扫过金砖,悄无声息。窗外的宫灯被雪压得低垂,昏黄的光透过雪幕,在地上洒出一片模糊的光晕。远处宫墙的轮廓隐在浓黑的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连檐角铜铃都被冻住了声响,只剩风雪在空旷的宫道里呼啸,带着西北特有的凛冽气。
“阿锦。”
门被轻轻推开,一股寒气裹着熟悉的气息涌进来。苏锦回头,就见陆乘站在门口,玄色铠甲上落满了雪,肩甲处还沾着几片未化的冰碴,显然是刚从宫外回来。他抬手拂了拂肩上的雪,动作间,铠甲的铜扣撞出清脆的响,却没驱散周身的冷意。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苏锦走上前,伸手想帮他拍掉领口的雪,指尖刚碰到铠甲,就被那冰凉的触感刺得缩了缩。陆乘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拢进自己掌心捂着——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暖得惊人,很快就驱散了苏锦指尖的寒意。
“赵烈那边的信使,在城外被拦了。”陆乘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是小股北狄骑兵,没伤人,但把奏报劫走了。信使一路跑回来报信,刚到我府里,我就立刻过来了。”
苏锦的心猛地一沉。
北狄骑兵向来只在边境游荡,怎么会突然跑到京城外围拦劫信使?而且偏偏是赵烈的奏报——这绝不是巧合。她挣开陆乘的手,转身走回案前,指尖在一堆奏折上划过,最后停在一份泛黄的密信上——那是之前赵烈送来的,里面写着柳承业与北狄勾结的证据。
“会不会是……内奸走漏了消息?”苏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些天,她一直派人盯着朝臣里那些可疑的人,尤其是看似中立的李太傅,可对方行事滴水不漏,连李德全都没查到半点异常。
陆乘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那份密信上,眉头皱了皱:“有可能。赵烈的奏报一向走的是禁军的通道,知道路线的人不多,除了宫里的人,就是……”
他的话没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李德全慌张的呼喊:“长公主!陆将军!不好了!北疆急报!八百里加急!”
苏锦和陆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苏锦快步走到门口,就见李德全捧着一个染血的木盒,脸色惨白地跑进来,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陆乘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沉声问:“慌什么?急报呢?”
“在……在盒子里!”李德全的声音颤,指着手里的木盒,“送报的士兵……刚到宫门口就断气了,手里紧紧攥着这个盒子,身上全是刀伤,像是……像是被北狄的人追杀了一路!”
苏锦的呼吸一滞。她伸手拿过木盒,指尖碰到盒面时,能感觉到残留的余温,还有一丝黏腻的触感——是血。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卷染血的绢布,上面的字迹被血浸得有些模糊,却能看清“北狄十万铁蹄破雁门关,赵将军率军死守,请求支援”几个字,最后落款处,是赵烈的印章,印章周围还沾着点点暗红的血渍,像是盖印时,手指还在流血。
“十万……”陆乘的声音沉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惊色,“北狄一向只有五万兵力,怎么突然冒出十万?而且雁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怎么会这么快就破了?”
苏锦没说话,指尖轻轻抚过绢布上的血迹,那粗糙的触感像是砂纸,磨得她心头疼。赵烈带着西北三万旧部,守着雁门关,就算北狄有十万兵力,也不该这么快就被攻破——除非,雁门关里有内鬼,打开了城门。
她猛地抬头,看向陆乘:“立刻去查!雁门关的守将是谁,最近有没有人跟京城这边联系过!还有,李太傅那边,你让人盯紧点,他今天见过谁,去过哪里,都要一一查清楚!”
“好。”陆乘应下,转身就要走,却被苏锦拉住了手腕。他回头,就见苏锦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这些天,她扛着朝堂的压力,忙着准备登基,还要提防内奸,早就身心俱疲,现在北狄大军压境,更是雪上加霜。
“小心点。”苏锦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哽咽,“别让我担心。”
陆乘的心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像从前在边境时那样,语气里带着安抚:“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等我把内鬼揪出来,把北狄打回去,就看着你戴上凤冠,登基为帝。”
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开,铠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苏锦站在原地,看着门口的方向,许久才回过神,转身看向李德全:“陛下呢?今夜有没有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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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夜醒过一次,喝了点参汤,又睡了。”李德全连忙回答,“太医说,陛下的身体好多了,就是还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
苏锦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愧疚。萧珩病了这么久,她一直忙着处理朝堂和边境的事,很少有时间陪他。她走到案前,拿起那份染血的急报,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萧珩——他的身体刚有好转,不能再受惊吓。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案角的一份奏折,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份奏折是昨天李太傅递上来的,内容是关于调整北疆粮草供应的,当时她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放在了案角。可现在再看,奏折的边角处,有一道细微的折痕,像是被人翻开过又刻意抚平——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昨天看完后,是按原样叠好的,没有折痕。
而且,奏折的墨迹似乎有些异常。苏锦拿起奏折,凑近烛火仔细看,现奏折末尾的几个字,墨迹比其他地方略深,像是被人用沾水的指尖蹭过。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连忙翻到奏折的背面,果然,在空白处,有几个淡淡的水渍印,拼在一起,像是一个“关”字。
“李德全!”苏锦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意,“昨天晚上,谁进过御书房?”
李德全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回忆:“昨晚……除了奴婢和几个值夜的宫人,就只有李太傅来过一次。他说有要事禀报,奴婢通报后,您让他在殿外等,后来您忙着处理其他事,忘了见他,他就走了。”
苏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果然是李太傅!他借着递奏折的名义,偷偷进了御书房,翻看了她的奏折,还可能看到了赵烈之前送来的密信。而且,他昨天递上来的那份关于北疆粮草的奏折,恐怕也有问题——调整粮草供应,很可能是为了给北狄提供便利,或者拖延赵烈的粮草运输。
她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李太傅是三朝元老,平日里看似中立,对谁都客客气气,没想到竟然是北狄的内奸,还是柳承业的同党!之前柳承业被抓的时候,他还假惺惺地出来求情,现在想来,全是演戏!
“李德全,立刻让人去把李太傅请来,就说我有要事跟他商议。”苏锦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传我的命令,让禁军包围李太傅的府宅,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李德全不敢耽搁,连忙转身去传令。苏锦站在案前,看着那份染血的急报,心里的怒火和担忧交织在一起。李太傅既然是内奸,那他肯定已经把雁门关的防御部署和粮草供应情况告诉了北狄,赵烈现在的处境,恐怕比急报上写的还要危险。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雪,心里默默祈祷:陆乘,你一定要快点查出真相,赵将军,你一定要守住雁门关,等我们的支援。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脚步声,李德全回来了,身后跟着李太傅。李太傅穿着一身紫色朝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一派从容,仿佛什么都没生过。
“长公主深夜召老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李太傅躬身行礼,语气恭敬,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苏锦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案上的那份奏折,扔到李太傅面前,声音冰冷:“李太傅,你昨天递上来的这份奏折,很不错啊。尤其是末尾的几个字,写得真是‘用心良苦’。”
李太傅的脸色微变,弯腰捡起奏折,看了一眼,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长公主谬赞了,老臣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为大启的江山社稷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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