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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夜空被血色烟花染透时,秦风率领的三百轻骑已如奔雷般撞进连绵沙丘。
玄色战马踏碎流沙,蹄声震得地脉嗡嗡作响,马蹄扬起的沙砾混着兵刃寒光,像一道黑色闪电,瞬间撕裂了追兵的阵型。秦风一身银甲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护心镜上还沾着沿途戈壁的沙尘,手中长枪如游龙出海,枪尖挑落第一个黑袍人时,枪杆震颤的力道顺着手臂蔓延,他却顾不上麻的手腕,朝着悬崖方向放声大喊:“陆将军!秦风来迟——!”
陆乘刚冲出密道,后背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方才突围时,一名黑袍人借着篝火掩护,掷出的毒箭擦着肩胛骨飞过,虽未深中,却有黑血顺着玄色劲装渗出,那熟悉的甜腥气,与苏锦临行前塞给他的毒箭残料如出一辙。他喉间溢着腥甜,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秦风,扼守两侧沙丘,用骑兵阵型拉开防线,别给他们合围的机会!”
此刻的矿场追兵已彻底疯魔。领头的黑袍人戴着半边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狼头,手中玄铁弯刀劈砍时带着呼啸的风声,竟将一名骑兵的长枪直接斩断。他身后的黑袍人个个身着黑甲,挥舞着玄铁兵器,不计生死地往前冲,像是一群没有痛感的傀儡。更远处,数百名矿场私兵举着锄头、铁镐,眼神浑浊却带着嗜血的疯狂,显然是被灌了掺着迷药的烈酒,只剩杀戮本能。
“留活口!别下死手!”陆乘大喊着,弯刀翻转,精准划过一名私兵的手腕。那私兵惨叫一声,手中铁镐“哐当”落地,手腕处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黄沙。他眼中的浑浊渐渐褪去,愣愣地看着满地尸体——有黑袍人的,也有其他私兵的,还有几名穿着中原布衣的奴工,显然是反抗时被杀害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踉跄着后退,嘴里喃喃道:“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秦风闻言,长枪招式骤然一变,枪尖不再直指要害,而是精准挑断追兵的手脚筋。一名黑袍人见他手下留情,竟趁机扑来,弯刀直劈秦风面门。秦风侧身避开,枪杆横扫,狠狠砸在对方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袍人跪倒在地,还想挣扎着挥刀,却被秦风身后的骑兵一脚踹在胸口,再也动弹不得。
“这些黑袍人都是死士,不必留手!”陆乘一刀枭一名试图偷袭的黑袍人,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眼角余光瞥见另一名黑袍人正举着弩箭,箭头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而目标正是身旁专注于格挡的王五。他想也没想,猛地扑过去将王五推开。
“噗嗤”一声,弩箭狠狠钉进陆乘的左肩。
这一箭比刚才的擦伤深得多,箭头穿透坚韧的玄色劲装,硬生生嵌入骨缝。黑紫色的毒液瞬间顺着血液蔓延开来,陆乘只觉得左肩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紧接着便是钻心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条毒虫在皮肉里钻动、啃噬。他闷哼一声,眼前阵阵黑,握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弯刀险些脱手。
“将军!”王五红了眼,挥刀砍断那名黑袍人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喷了他一身。他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陆乘,声音哽咽:“您中毒了!这箭上的毒和苏大人说的一样,霸道得很!”
“没事。”陆乘咬碎了牙,硬生生挤出几个字,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丝,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黄沙上,瞬间被吸干。“把我背上的药囊拿来,取里面的青黛粉敷在伤口上。”这青黛粉是苏锦特意用七种解毒草药研磨而成,临行前反复叮嘱,若是中了漠北的毒,可暂压毒性蔓延。
王五颤抖着掏出药囊,倒出青绿色的粉末。粉末刚一接触到伤口的黑血,就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淡淡的白烟。陆乘疼得浑身抽搐,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死死忍着没哼出声——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倒下,否则这支小队、这场突围,都会功亏一篑。
“将军,我们撤吧!”秦风杀到近前,长枪扫开一片围上来的黑袍人,银甲上已溅满黑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我带一队人断后,您带着证据先走!再打下去,您的毒怕是压不住了!”
陆乘摇头,目光扫过远处矿场的火光——那火光比之前更旺了,显然是黑袍人在加紧铸兵。他摸了摸怀里的粮草窖分布图和玄铁弯刀样本,指尖能感受到图纸的粗糙和弯刀的冰凉。“不能撤,这些人不除,我们走不远。”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站直身体,毒素带来的眩晕感让他视线模糊,却依旧精准地指向左侧沙丘,“那里是风口,让兄弟们把煤油罐都扔过去,借风纵火,形成火墙,逼退他们!”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立刻高声下令:“左翼分队听令!把煤油罐捆在短矛上,点火后朝着左侧沙丘投掷!右翼分队守住退路,结成防御阵型!中路跟我冲,把黑袍人的阵型冲散!”
骑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左翼的士兵将煤油罐捆在短矛顶端,点燃引线,待火焰窜起时,奋力朝着左侧沙丘投掷。数十个燃烧的煤油罐划过夜空,落在沙丘上的干草和低矮灌木丛中,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漠北的夜风本就凛冽,火势借着风势迅蔓延,短短片刻就形成一道丈高的火墙,将追兵死死拦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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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墙后的黑袍人疯狂嘶吼,试图冲过火海,却刚靠近就被烈焰灼伤,惨叫着退了回去。陆乘靠在一块巨石上,看着火墙后的人影,突然想起老矿工临终前的话——矿场的私兵大多是被赵晏胁迫的百姓,有的是被掳来的流民,有的是失去家园的牧民,还有不少是被抓来的中原商人。
他强忍着剧痛,朝着火墙对面大喊:“赵晏勾结北狄,许诺割让北疆三州!你们今日为他卖命,明日你们的家园就会沦为异域,你们的妻儿就会成为北狄的奴隶!何不回头是岸,随我杀回矿场,救出你们的家人!”
火墙后的私兵动作明显一滞,不少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眼神里满是犹豫和挣扎。一名中年私兵突然跪倒在地,朝着长安的方向磕了个头,哭喊道:“我爹还在矿场里当奴工,我不能再为虎作伥了!”说着,他捡起地上的铁镐,转身朝着身边的黑袍人砸去。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名年轻私兵跟着大喊:“我娘被他们关在黑沙镇的牢房里,我要去救她!”他挥舞着锄头,加入了倒戈的行列。一时间,火墙后乱作一团,私兵们纷纷调转兵器,与黑袍人厮杀起来。
黑袍人又惊又怒,挥舞着玄铁弯刀砍杀倒戈的私兵,却无法阻止溃散的势头。秦风抓住机会,大喊一声:“冲!”率领骑兵穿过火墙,如虎入羊群般冲杀敌群。长枪刺、弯刀劈,骑兵们配合默契,黑袍人虽悍不畏死,却架不住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
此刻陆乘的伤势已不容拖延。军医趁着战局稍缓,快上前,用匕划开他的伤口,黑紫色的毒血喷涌而出,溅在黄沙上,竟让周围的沙粒都变成了暗黑色。军医不敢耽搁,立刻用漠北烈酒冲洗伤口,烈酒的刺激让陆乘疼得浑身抖,却依旧咬着牙坚持。随后,军医敷上临时调配的草药——那是从附近戈壁采摘的解毒草,虽不如苏锦的青黛粉有效,却能辅助压制毒性。
即便如此,陆乘的视线还是越来越模糊,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知道,毒性已经侵入经脉,若不能尽快找到完整的解药,恐怕撑不了多久。手中的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王五连忙扶住他,现他的嘴唇已泛起青紫色,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将军!您撑住!”王五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大人还在长安等您,您答应过她,要平安回去的!”
陆乘想说话,却只能出微弱的气音。他下意识地摸向怀里的狼头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脑海中闪过苏锦的笑脸——临行前,她将这半块玉佩塞进他手里,说“见玉如见人”。那股支撑他的力气突然消散,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将军!”
“陆将军!”
秦风听到呼喊,回头一看,只见陆乘倒在王五怀里,脸色青黑如纸。他心头一紧,立刻勒住马缰:“所有人听令!交替掩护,撤退!一队断后,二队护送陆将军,全赶往最近的军营!”
骑兵们立刻收拢阵型,将陆乘小心翼翼地扶上战马,围在中间。断后的士兵们挥舞着长枪弯刀,死死挡住追兵,直到大部队走远,才迅撤退。夜色中,玄色的骑兵队如一道闪电,划破漠北的死寂,而陆乘怀中的密令碎片与玄铁样本,正承载着破解阴谋的关键,向着长安的方向传递。身后的火墙渐渐熄灭,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和满地狼藉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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