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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黄鱼化身的胖大婶,正采了一把水芹往村里走,路过白寻家的红薯地,招呼了一声:“白寻妈妈,你家白寻和一个长得挺俊的男人回来了,看来你们家是好事将近,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茶。”
白寻之母出嫁之前叫做孟静仙,却不是个水族,多年前嫁来此地,白寻爹是个小小的溪长,在外也有一些事务,家里的杂务便悉数落在她手里。她也将里里外外打点得清清楚楚,洒扫庭除、农桑稼穑、招待客人,没有一样是做得不好的,获得了村里村外妖族的一致称赞。
听了黄婶的几句话,孟静仙脸上几乎是豁然开朗起来,连脸上那几道苦大仇深的八字纹似乎也淡了不少,她不忙着做手里的活,先把正门打开,拿瓷盘盛了些瓜果以及一壶香茶放在桌面,又备了盘清水,供他们洗手用。
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孟静仙准备得也差不多了。
他们家除了白寻还有一个孩子,便是白寻的弟弟白舫,他已经成婚,还生育了两个儿女,两夫妻多年来感情甚笃,常常游历在外,惩奸除恶,孙子白济、孙女白殷便留在家里由她照顾,这时候又不知道皮到哪里去了。
白母一点鸳鸯谱
他们二人走得慢,远远的已有村里的妖族看见了他们,几个鱼精本来正在村头大树下闲谈玩水,一见白寻和一个年轻男子并肩而来,八卦之心顿起。
一条黄鱼化身的胖大婶,正采了一把水芹往村里走,路过白寻家的红薯地,招呼了一声:“白寻妈妈,你家白寻和一个长得挺俊的男人回来了,看来你们家是好事将近,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茶。”
白寻之母出嫁之前叫做孟静仙,却不是个水族,多年前嫁来此地,白寻爹是个小小的溪长,在外也有一些事务,家里的杂务便悉数落在她手里。她也将里里外外打点得清清楚楚,洒扫庭除、农桑稼穑、招待客人,没有一样是做得不好的,获得了村里村外妖族的一致称赞。
听了黄婶的几句话,孟静仙脸上几乎是豁然开朗起来,连脸上那几道苦大仇深的八字纹似乎也淡了不少,她不忙着做手里的活,先把正门打开,拿瓷盘盛了些瓜果以及一壶香茶放在桌面,又备了盘清水,供他们洗手用。
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孟静仙准备得也差不多了。
他们家除了白寻还有一个孩子,便是白寻的弟弟白舫,他已经成婚,还生育了两个儿女,两夫妻多年来感情甚笃,常常游历在外,惩奸除恶,孙子白济、孙女白殷便留在家里由她照顾,这时候又不知道皮到哪里去了。
没过多久,白寻便带着冰莲回到了家中。
“妈妈,我回来了。”白寻一边呼唤着母亲,一边加快脚步走进家门,正遇着孟静仙急走出来,在她肩头搂了一下,目光细致地上上下下打量过一遍,和几十年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不过那时白寻年纪小,如今年纪大了长开了模样多少也会有些变化,她也没往心里去,目光最终落在瓜子脸和修长高挑的身材上,习惯地又说了一句:“小寻,你瘦了。”
有一种瘦叫你妈认为你瘦了。
她已经辟谷多年了,东西都不怎么吃,却也不会变胖或者变瘦了。白寻笑着扶着她的手臂道:“哪有,没有瘦,还胖了几斤呢?”
孟静仙的注意力已经被白寻背后的那个青年吸引去了,冰莲走上来欠身一礼,道:“伯母。”白寻趁机介绍道:“这是冰莲,他到家里来玩几天。”
孟静仙托着腮打量他,冰莲并不躲闪,也不谄媚,脸上笑容依旧,看似殷切有礼,实则圆融自如。冰莲并未展现出太过亲昵的态度,白寻的长辈在他看来也只是小辈而已。
孟静仙所想却不是如此,冰莲的模样看上去太过年轻,穿着素净,虽然个子高,身材却也单薄,五官端正,却没有夺目之处,眼神似乎颇为深邃,可神情却又十分单纯。若要打分,大概也就是十之六七吧。
不过十之六七也是十分不错了,难得的是年轻且气质温文尔雅,有个性的男人总是难以拿捏,普普通通的白寻才能管得住。总之,对于这个女婿,孟静仙还算满意。
“小冰是吗?快进来坐,我准备了一些茶水。”孟静仙笑逐颜开,也不管一旁的女儿,只拉着冰莲的手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些家长里短的问题:“你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几口人?”
“这次打算在我们家住多久?”
……
白寻的母亲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冰莲正受宠若惊,又听到白母问他年纪,只好把目光投向白寻。
受了冷落的白寻默默跟在背后,听到那一声亲切的‘小冰’,顿觉十分幻灭。白寻一开始见到冰莲时也觉得,他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翩翩少年,可实际上他是一个既狡猾又阴险的万年老妖。
白寻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不紧不慢地解答母亲的疑问:“他今年两百岁了,来自北方,家里没人了,是吧,小冰。”
堂堂一个金仙竟然被人叫做小冰。冰莲嘴角无声地挂上一丝冷笑。
孟静仙关切地问道:“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白寻又瞄了冰莲一眼:“他与我等不同,乃是山石草木等天地所生之种,自然无父无母。”
无父无母,赤条条一个人来到这世上,孤零零长这么大。孟静仙对冰莲又多了几分怜爱之心,“俗话说,女婿是半子,你与白寻成婚之后,白家是不会亏待你的。若是你真的没处可去,不如在这里定居,日后有了一男半女,我也好替你们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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