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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赌坊?都来赌了哪里还有什么仁义,叫个钱来赌坊还算应景一点。”
“我听说取名时有什么补八字五行的,就是缺什么就在名字里加什么,这样的话,这名字也就不算是取错了。”阿拓虽然也是一脸带笑的样子,只可惜嘴里也没留什么口德。
“请恕我打搅一下。”这时赌坊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两位若是客人,那就好好地进去该玩什么玩什么尽兴就好;两位若是路过,咱们也是前世无怨后世无仇的,两位尽管路过就是。可是两位就这么堵在我赌坊的大门口一嘴的冷嘲热讽,影响我们做生意似乎不太地道吧。”
这位中年男子大概是赌坊里的管事,他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毛小豆和阿拓。
今日的毛小豆穿了一套水蓝色的儒衫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幕篱遮住了他那张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惊艳的脸孔。虽然看不清毛小豆的脸,但凭着他刚刚进门时几步的举止和说话的语气,以管事的阅历看来这位怎么也是个世家少爷。
而一旁的阿拓一身的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柄短刀,衣着虽然简单布料却是上乘,尤其腰带上那个暗金狮子带扣那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能用的配饰。管事的估摸着这位说不定是某位将门子弟,大概是正和那位世家公子结伴而行,所以刚刚这两位的对话也是朋友间的那种随意氛围。
“你是管事的吧,去告诉你们掌柜的,我们要见他。”
毛小豆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冷漠,好像他这样一说别人就得照着做似的。反倒是这样的语气使得管事的更加拿不定主意不敢随意拒绝。
“两位少爷今日来得不巧。”拿不准对面什么来头的管事的只好先安抚一下。
“我家掌柜的今儿个不在,烦请两位留下名帖和住址,我转交掌柜的后改日请他登门拜访如何?”
“不在?”毛小豆也没管那个管事径直往里走,阿拓自然是跟在他的身边,而管事的一看情况也只好跟在了后头。
“那我就边玩边等他吧,说不定我玩个几局你们掌柜的就会在了。”
“两位少爷要玩我们赌坊自然是能让两位尽兴的,不知两位想要玩些什么?”
而毛小豆直接走向了赌坊中间最多人围着的那张掷骰盅的桌子,阿拓随手拎着桌子正前方最中间位置的两个赌客的后衣领把他们拉开,给自己和毛小豆腾了两个位置。被拖走的两人刚要开骂,但是回头看着毛小豆和阿拓的外形气度,终是各自对了下眼色后一起隐忍下来重新挤了个位置就算了。
然而刚刚占了最好的赌位的毛小豆却只拿出了一文钱夹在手指间。
“那就玩个简单的,只要是个人都会的赌大小吧。”
57
毛小豆面前那位荷官看着一文钱的赌资刚想发作,却看毛小豆和阿拓身后的管事面色严肃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尽管如此,荷官开口时的语气依然不善。
“我看两位公子都是世家子弟,我们这虽然不算什么风雅去处,却也是许昌城内最大的赌坊了,公子只拿一文钱来赌,是不是太小瞧本坊了?”
“嫌少了?”毛小豆还没有动,身旁的阿拓却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金饼放在了赌桌上不算压注的区域上。
“我这人其实很讨厌赌,但是真的玩了呢,也讨厌像其他人那样平淡地玩。所以我们换一种赌法,我呢,就压这一文钱,由我先叫大小,叫完之后你来掷骰子。我不在乎你是真的练出来的本事也好,能当着我俩出千也罢,总之你爱怎么掷就怎么掷。掷出来是我中了的,一赔一,你给我一文钱;若是你中了呢,这个金饼就归你了,下一局同样规则再继续,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够看得起你了?”
本来赌坊中的赌客们就因为这边不同寻常的动静注意到了毛小豆和阿拓,在仔细听了毛小豆刚刚那种赌法的解说后人群瞬间来劲了。纵观整张桌子,有人拿几吊钱赌的,也有拿散碎银子赌的,可是用金饼的却是绝无仅有。
何况用一文钱对赌金饼也是闻所未闻,敢这么玩的要么就是绝对的傻子,要么就是极有信心的高手,但是众人见这俩人怎么也不像是傻子的样子,于是纷纷停下正在玩的赌局围到了这张赌桌周围。
“我说这位公子,这位荷官在这家赌坊也干了十几年了,手上也是有点活的,你确定要先叫完后让他随便摇?”
一位打扮同样富贵的中年人出言提醒了一下毛小豆,这位看来也是个有身份的,所以当面叫破赌坊的底细别人也不敢拿他怎样,他大概也是看阿拓他们两个年纪轻轻大概是刚出门游历,虽说不认识但大家好歹同一阶层,总不能让他们俩被那几个不入流的商贾百姓占了便宜去。
“无妨,就算输了也不过是几个金饼子的事。”毛小豆终于将手上那一文钱放到了压注的区域。
“我这人呢,就喜欢光明正大的来,所以我要大。”
因为大家都在围观,所以这把除了毛小豆根本无人下注,整个赌桌上只有那个大字中心上孤零零放着一枚铜钱。而那荷官第一把也是在估摸着毛小豆他们的底细,因此他没有用任何的技巧,只是让众人确认了一下骰盅里的三枚骰子后就盖上盖子随意摇了起来。
“三,四,四,十一点,大。”
第一把其实大小都很正常,荷官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他从一旁的赌资里随意拿出一文钱推到毛小豆的那一文钱旁边。而毛小豆用手指压着那一文钱放回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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