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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白——”
“放——手——”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花明白自己是没办法参与进去了,白一生气谁的话都不会听。
正准备转身的雪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改变了想法,她不愿无缘无故地牵扯到某件事情中,不愿在面对之前就逃走。
“雪,你站住。”
“找我有事吗,白?”她站在原地,白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比她高半个头的雪的领带,向前拉,雪任双手微微向后垂下,眼中透出冷漠的颜色。
“你当不当我和花是朋友。”
“当然,这个问题需要问吗。”雪看着怒气烧到了眼睛的白,弯起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个表情!明明笑不出来,却偏要装作要笑的样子!”
“我真的在笑,白,”雪轻轻抚上白的手腕,好像抚摸着自家孩子般温柔,白也自然而然地放下手,雪拉了拉自己的领带,继续说道,“现在我要表现出生气的情绪,你能看出来吗?”她微微低头,凑上脸,紧盯着白问道,“看出来了吗?这是生气的表情。”
白摇了摇头。
“那么再做一个悲伤的表情,”她闭上眼睛后吐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看出来了吗?”
“和前一个没有任何区别。”
“那你看这个令你厌恶的笑。”雪弯起嘴角,待白看了一眼后用手抓住白的手,让手掌挡住了鼻子以下,“怎样?”
“眼睛眯起来了,有点弯。”
“是啊,我是在笑。”
白身后的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放在嘴前,止不住地颤抖。白皱起了眉头,非常懊恼,不知道怎么的,她本来满腔的怒气现在根本没剩下些什么,就像火焰烧尽了书本后只留下一揉而散的灰烬。
“雪你太厉害了。”花衷心地表示敬佩,没错,是敬佩。她带着颤音走到两人中间,将两方的手搭在一起,白还有些挣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呐。”
“你为什么不能上体育课?”白用别扭的语气问道,眼睛向一边看去,并没有直视雪。
雪犹豫了一会儿,见大家都走的差不多或是远离了以后,低头对两人说道,“我的眼睛出了点问题,进行了手术。”
这句话在两人心中如同小石子,落在正中,冲击四周,卷起圈圈撞击在一起的涟漪,直到成为风暴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让我们再提一提中午双方交换了推号的事情后续。
刘伟在交换推号的当年就follow了雪,但直到一个星期后,雪才上了推,二人成为互fo状态,而刘伟第一天打的招呼在一个星期后得到了网络上的回应——现实中天气好的时候经过亭子都能看到雪——周末除外——两人有机会谈了几句,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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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i晚上好
yukiyuki_no_gray45
liuwei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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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将近8月份末的时候我去了东京,在那边碰到一个披着文明外表的野蛮人,被她用手提包伤到眼睛,流了挺多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严重,竟然要进行手术,虽然被打了好几下。”
雪轻描淡写地说完了经过,吃了一口米饭。
花嘴里的食物已经失去了味道,眉头扭成了一团,小狗般的眼睛瞪的滚圆,“你怎么不还手!”
“恩,一下蒙掉了,也没反应过来,呵呵。”
“能那么快手术也算幸运了。”白摊手,“后来怎么样了,那个人有没有跪下来道歉。”
“有——”
“真的?”
“有道歉。对方似乎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全部的费用都是由她负责,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说起来,下午三节什么课来的?”
放学后所有人都收拾好物品冲出教室,雪和花道别后没几秒花又气鼓鼓地冲进来说白今天有事不和她一起去社团,然后一个人快速离开了。空手道部和水泳部似乎挺近的。
”室内游泳馆出门右转就是空手道和剑道部。“
”这样啊——“
雪掩饰住了没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的惊讶神情,听到紫原声音的一刻她想起还没看见后座巨大的身躯飘过窗口。说实话,回头前她已经准备好了满头紫阳花色的乱发和或许因压在手臂上受到反力而出现红痕的面无表情脸闯进视野,但对方似乎稍微整理后才开的口,应该是试图——显然眼神表明他并未完全清醒。
“没叫你起床,真抱歉。”
“那么为了补偿晚到被小雅子敲脑袋的惩罚,明天要给我带一份薯片到学校。”
“可以。”雪接受敲诈,想象了一下荒木的竹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刀刃都觉得疼,越发认为紫原收拾书包的动作太慢,但也可能晚到所受惩罚会轻一些。
“你的推特号是什么?”紫原突然拿出了手机问道。雪有些奇怪,想到这是否和刘伟有什么关系,但一时时间没办法联系起来,一种像是站在没有连接桥的双塔间的感觉。她随手把昵称写在美术课本上。
竟然用自己的名字紫原点开雪灰白色的头像,按下follow。
上一次推特是开学前一天,内容是”正在享受超丰盛的晚餐。“,紫原没打开图片网址。接着他按下呈个位数的followers,秋田千花的头像是趴着睡觉的猫咪,下面的头像依次是官方头像、女人的自拍侧脸、挥剑的人、官方头像、一张全家福,还有紫原按键的手指停了下来,眨了好几次眼,仿佛捕捉到了阳光碎屑的澄清眼睛微眯,难得闪过一道光,这是表明他刚收到出乎意料信息的反应。他慢慢地抬起上半身,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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