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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古界的风,裹着三十三天从未有过的粗粝——像刚淬过沙的刀刃,刮过脸颊时带着细微的刺痛,却又奇异地沁着一股踏实的土腥气。云逸垂眸望着掌心微微烫的平衡种子,那抹灰蒙蒙的光晕比在三十三天时跳动得更频繁,似在贪婪吸食着这方天地里未被驯服的原始能量,又似在警惕着风里藏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煞气。
“先找着落脚的地儿,更要紧的是——”钱多多死死攥着腰间瘪得贴腹的储物袋,指节都泛了白,哭丧着脸却又眼冒金光,“得搞点灵石!咱们这散修团现在穷得只剩西北风了,连块下品灵石都掏不出来!”
云逸闭目凝神片刻,眉心的平衡印记闪了闪,抬手指向西方:“那边灵气波动像浸了温水的棉絮,虽不浓郁却很杂,应该有人烟聚集。先去那儿打探消息。”
众人当即收起那艘布满裂痕的扁舟——一来飞舟耗灵石如流水,二来这般显眼的法器在陌生地界容易引麻烦——改作徒步。赤焰扛着赤铜巨剑走在最前,剑刃斜劈而下,茂密的荆棘灌木“咔嚓”断裂,带起的碎叶溅在他络腮胡上,他却毫不在意,只大踏步碾过腐叶,靴底踩出沉闷的声响;墨渊紧随其后,玄色衣摆扫过嶙峋山石,指尖时不时轻点地面,眸中映着山川走势,在心底勾勒出暗藏的灵脉与险地;苏婉清垂眸缓步,素色衣袖被风掀起,指尖轻触空中浮动的气流,那股与界域法则共振的原始韵律,像细弦般在她指尖微微震颤;钱多多则弓着腰,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过路边草丛,连半株可疑的草药、一块泛着微光的碎石都不肯放过,嘴里还碎碎念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兔坚强缩在云逸肩头,圆滚滚的身子时不时滑下去,又扒着衣襟往上爬,好不容易钻进草丛,扒拉出几根细瘦的野生胡萝卜,抱着啃得满脸汁水,短尾巴尖却始终绷得笔直,警惕着周遭的动静。
沿途的景致,与三十三天的琼楼玉宇判若云泥。古木参天,枝干扭曲如鬼爪,不少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殷红,还长着尖锐的棘刺;山石裸露在外,被风雨侵蚀得坑洼不平,缝隙里偶尔渗出淡绿色的妖气;空气中飘着腐殖质的腥甜,混着若有若无的妖兽臊气,吸进鼻腔里,带着股原始的野性。途中遇上几只低阶妖兽——尖牙的土狼、吐信的毒蜥,刚扑上来就被赤焰一剑挑穿,钱多多立刻冲上去,用匕小心翼翼地剥下兽皮、剔出兽骨,连妖兽的獠牙都掰下来塞进储物袋,活像只捡漏的松鼠。
约莫走了大半日,翻过一道陡峭的山梁,前方景象骤然开阔。
一座由玄黑岩石垒砌的城池,赫然矗立在天地间——城墙高达十余丈,岩石上布满了风蚀的沟壑与战火的疤痕,斑驳的修补痕迹像一道道结痂的伤口,整座城透着股悍不畏死的粗犷,宛如一头蛰伏在荒原上的玄甲凶兽,沉默却极具威慑力。城门口人流攒动,大多是身着劲装、腰佩兵器的修士,他们面色风霜,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气息剽悍,全无三十三天修士的仙风道骨;空中偶尔有修士驾驭着骨鸢、飞蜥掠过,翅膀扇动的呼啸声混着修士的呼喝,撞在城墙上又弹回来,震得人耳膜颤。
城门正上方,悬挂着一块漆黑的匾额,字迹龙飞凤舞,墨色中透着几分煞气,三个大字历经风雨却依旧醒目——黑山城。
“黑山城……听着就透着股凶险劲儿。”钱多多缩了缩脖子,却又踮起脚尖往城门里瞅,绿豆眼亮得惊人,“不过人多就好!人多就有交易,有交易就有钱赚!”
一行人随着人流走向城门。守门的是身着统一黑皮甲的修士,甲胄上嵌着青铜铆钉,腰间悬着弯刀,双手抱胸靠在城墙上,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每一个进出者,却并不上前盘查,只在有人喧哗时低喝一声,维持着松散却有序的秩序。入城无需缴费,钱多多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念叨:“还好不用掏钱,不然咱们连城门都进不去。”
刚踏入城内,一股混杂的热浪便扑面而来——汗味的咸、草药的苦、铁器的冷、妖兽的腥臊,还有烤兽肉的焦香,缠在一起钻进鼻腔,像一锅煮沸的杂粥。街道宽阔却凹凸不平,地面是夯实的黄土,被无数脚掌踩得亮;两旁是简陋却结实的石屋与木棚,店铺鳞次栉比,招牌五花八门:“百兵阁”的幌子上挂着生锈的剑穗,“丹鼎楼”的门楣飘着淡紫色的药烟,“万兽栏”里传来妖兽的低吼,“悬赏榜”则是一面巨大的黑石墙,贴满了泛黄的羊皮纸与朱砂写就的告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铁匠铺的“叮叮当当”、修士的呼喝咒骂,交织在一起,透着股野蛮却鲜活的生机。
这里的修士修为普遍不高,筑基、金丹者随处可见,元婴修士走过街头便能引来侧目,化神期更是传说般的存在。他们大多衣衫破旧,面带风霜,眼神里藏着警惕与狠厉——显然,这里不是养尊处优的仙府,而是靠实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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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这才是咱们散修该待的地方!”钱多多兴奋地搓着手,恨不得立刻冲去店铺里翻找宝贝,“遍地都是机遇,遍地都是……等着被我掘的灵石!”
赤焰也咧嘴大笑,拍着巨剑的剑柄,震得剑身嗡嗡作响:“这话我爱听!比三十三天那些装模作样的仙君舒服多了,这儿的气儿都冲得痛快!”
苏婉清微微蹙着眉,抬手拢了拢衣袖,将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但她并未露出厌烦,反而微微垂眸,感受着这方天地里原始的法则律动——比三十三天更纯粹,也更凶险。墨渊则抬眼打量着城池的布局,目光落在城墙转角的暗堡与地面隐约的阵纹上,指尖在袖中轻掐,默默判断着护城大阵的防御强度与破绽。
云逸的注意力始终在掌心的平衡种子上。在此地,种子的焦灼感淡了许多,反而像鱼儿游进了水塘,贪婪地吸收着周遭的能量;但偶尔,风里掠过那丝熟悉的煞气时,种子又会骤然烫,似在预警。他清楚,当务之急是获取情报与灵石——前者能帮他们摸清苍梧古界的规矩,后者则能滋养种子,应对未知的危险。
众人循着人流来到城中最热闹的中央广场,广场北侧立着一块丈高的石质公告栏,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悬赏令、求购信息与组队邀约,羊皮纸的边角被风吹得翻飞,油墨味混着尘土味扑面而来。
“快看这个!”钱多多眼疾手快,指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声音都变尖了,“收地龙筋十根,每根五十下品灵石;赤焰虎骨髓三斤,每斤八十下品灵石!这价格比三十三天黑了一半还多!但……咱们现在连一根地龙筋都没有啊!”他飞快地扒拉着手指计算,“刚才路上打死的那几只低阶妖兽,皮骨加起来顶多卖二十下品灵石,连塞牙缝都不够!”
赤焰的目光则被一张崭新的朱砂告示吸引,告示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清剿黑风洞妖蝠,洞主为五阶妖兽(元婴后期),报酬:上品灵石十块,另赐黑山城功勋五十点。”他猛地攥紧拳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就这个!十块上品灵石!够云逸兄弟的种子充能好几天了!”
“不可莽撞。”墨渊冷静地摇头,伸手按住赤焰的胳膊,“我们初来乍到,对黑风洞的地形、妖蝠的习性一无所知,且五阶妖兽战力强悍,又喜群居,贸然前往无异于自寻死路。”
苏婉清的目光落在一张写着“求购安魂木”的告示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琴弦——安魂木是炼制高阶琴身的核心材料,质地温润,能安抚心神,若是能找到,不仅能换灵石,还能改良她的琴。
而云逸的目光,却越过喧闹的人群,落在公告栏角落一张陈旧的羊皮纸上。那纸张边缘已经卷曲黑,字迹模糊,显然少有人问津,上面只写着一行字:“长期收购‘蚀心藤’活体,年份不限,每株视品质付十至五十中品灵石。布者:万草堂。”
蚀心藤?
云逸的心猛地一跳。这名字与那曾让他心悸的“蚀心者”仅一字之差,是巧合,还是暗藏关联?更难得的是,报酬以中品灵石结算——在这普遍流通下品灵石的黑山城,已是极为丰厚的报酬,显然这蚀心藤绝非寻常之物。
他缓步走到公告栏旁,那里坐着一个头花白的老修士,正低头搓着手里的算盘,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身前摆着一块写着“悬赏登记”的木牌。云逸拱手行礼,语气谦和却带着探究:“这位道友请了,晚辈敢问,告示上的‘蚀心藤’是何物?何处可寻?”
老修士抬起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云逸一行人——月白长衫的云逸气质清逸,赤焰魁梧剽悍,钱多多贼眉鼠眼,苏婉清温婉恬静,还有一只缩在云逸肩头的兔子,怎么看都像是初来乍到的“软柿子”。他懒洋洋地放下算盘,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新来的吧?蚀心藤那玩意儿,是邪门货,专长在阴煞之气重的地方,比如上古战场、废弃大墓啥的。这东西会散破玩意儿的精神波动,沾着就心烦意乱,采集起来麻烦得很,也就万草堂那老疯子常年收着,没人知道他要干啥。”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城西方向,指尖沾着的算盘灰簌簌落下:“往西三百里,有片葬古戈壁,传说是上古打仗的地方,煞气重得很,说不定能找到那鬼东西。不过劝你们一句,那戈壁邪门得很,除了蚀心藤,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筑基以下的小家伙去了,十有八九得把命丢在那儿。”
葬古戈壁?上古战场?
云逸转头看向墨渊,两人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动。上古战场往往藏着混乱却精纯的能量,恰好能滋养平衡种子;更重要的是,蚀心藤与蚀心者的一字之差,还有那片戈壁的未知秘密,或许能解开他们心中的疑惑——苍梧古界,是否也藏着“影”与蚀心者的痕迹?
“多谢道友指点。”云逸拱手致谢,转身回到伙伴中间,将老修士的话一一说明。
“上古战场?听着就刺激!”赤焰当即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出,“正好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宰几只妖兽换灵石!”
“五十中品灵石一株!”钱多多眼睛都绿了,攥着拳头激动地说,“一株顶一百下品灵石!只要找到两株,咱们就不用愁灵石了!这买卖划算!”
苏婉清轻轻点头:“相比黑风洞的凶险,葬古戈壁虽未知,但至少能避开成群的妖兽,且或许能找到安魂木的踪迹。”墨渊也附和道:“探索戈壁可顺便探查此界上古遗迹,收集情报,更符合我们目前的处境。”
云逸沉吟片刻,掌心的平衡种子又微微烫,似在呼应那片戈壁的气息。他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坚定:“那便休整半个时辰,去杂货铺买些驱虫、避煞的符箓与水囊,随后出前往葬古戈壁。”
夕阳的余晖洒在黑山城的城墙之上,将那些斑驳的疤痕染成金红。散修团在这片陌生的古界,即将开启第一次冒险。
只是他们不知道,那看似普通的蚀心藤背后,藏着与蚀心者同源的恐怖秘密;而葬古戈壁之下,又有什么蛰伏的存在,正等着他们踏入陷阱?风掠过黑山城的街道,卷着悬赏榜的碎纸,也卷着上古的煞气,悄然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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