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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阿哥当老丈人?,就是马齐在十?二跟前也?摆不起谱,见了面先跪下请安自称奴才,随后?关上门来才论家礼。
就算是论家礼,这些皇子亲近点儿叫一声岳丈,客气点喊一声大人?也?就够了,谁敢真把这些贝勒爷真当女婿使唤,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胤俄是真没?经?验,只能?一个劲的硬夸,再不然就是敬酒,两人?坐下菜没?吃两口?一壶酒就见了底。
乌尔锦噶喇普看出来胤俄的态度,摆摆手拒绝了胤俄又要给自己倒酒,“贝勒爷,这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有些话本王得先说?在前面,就看贝勒爷愿不愿意听我这老头儿唠叨。”
“王爷这是什么话,您是禾嘉的阿玛,那就是我的阿……”倒也?不能?说?阿玛,自己说?了乌尔锦噶喇普也?不敢受,话到了嘴边又给改了,“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您是长辈您放心说?。”
“我这个女儿啊,跟别人?不一样。”乌尔锦噶喇普想了一路也?没?想好该怎么跟女婿说?这话,这会子酒气慢慢上头,他也?就干脆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她性子要强,比她额娘要强得多。也?聪明能?干,她要的强她都能?自己挣回来,不是个只知道嘴上厉害的。”
“这样的姑奶奶,本该留在家里的。我身?边再是人?多孩子多,可好在我这人?还?不算糊涂到家,一家子过日子吃亏占便宜肯定都有,但绝不会……”
乌尔锦噶喇普自己端起酒杯一口?闷了,随即又主动给胤俄满上,跟这打不得骂不得的女婿走了一个,才把话继续往下说?,“留在跟前,就觉得不能?叫她受了大委屈,贝勒爷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是,怎么不是。是个当阿玛的都想把女儿留在眼皮子底下,甭管低嫁还?是高嫁都不放心。
要不然这时?候直郡王能?这个时?候厚着脸皮上折子求到老爷子那里去,就为了这次出门让老爷子把惠妃娘娘和大福晋都带出来,能?给丰生格撑腰掌眼。
“我家这大格格能?干,能?干人?呢就没?法束手束脚。我那部落里贝勒爷可着人?去问?,这些年没?人?没?沾过大姑奶奶的光。
盛京城里跟她有关的传言那就更是一抓一大把,贝勒爷不好听风就是雨,你说?是吧。”
到底是跟外男沾了关系,乌尔锦噶喇普原本气势汹汹的来,这会儿话却越说?越含糊。这还?没?怎么喝呢,舌头都要大了。
“王爷多虑了,我能?娶到福晋,不谦虚的说?这就是我这辈子运道最好的一回。”胤俄端起酒杯自己闷了一口?。
“这次的事就是我们夫妻二人?闹着玩儿,拿着这事当个筏子玩笑罢了,谁承想王府里的奴才没?见过,这才给传出去了。”
这话说?得,感情你们小两口?在贝勒府里还?见天这么闹着玩儿?乌尔锦噶喇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这个贝勒女婿是在把自己当傻子哄。
可再仔细去看胤俄的神情,却又发现女婿不是在瞎说?,“贝勒爷这话,可当真?”
“真,我哪里敢胡说?,王爷赶明儿亲自去问?福晋,再不然还?能?问?问?尼楚格,小家伙早就等着王爷您来,肯定不会跟您撒谎。”
提起尼楚格,乌尔锦噶喇普的神情都柔和下来。小姑娘写信回阿霸垓部,每次还?没?落下给他寄一份,有一次信里还?夹了一片京城秋天的红叶,惹得乌尔锦噶喇普的一片心都软透了。
本是来堵人?,要替女儿把事情掰扯个明白的。谁知反过头来被女婿一顿酒哄得心里熨帖得不得了,再要追问?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翁婿两个喝了一顿大酒,次日乌尔锦噶喇普去行宫见过康熙时?人?都还?有几分迷糊。
等回来又立马把胤俄给叫了过去,这次翁婿两个不喝酒了,乌尔锦噶喇普领着胤俄扎扎实实在外头跑了好几天,把盛京城里的老关系都给走了一遍。
去的人?家大多都是蒙古的老王爷,和当年没?跟着一起入关去京城的宗亲。这些人?跟京城的关系都有些远了,但要说?人?脉势力却也?不能?小看。
现在乌尔锦噶喇普带着胤俄上门去,这就是真真对这个女婿不打算藏私了。
消息传到康熙耳……
消息传到康熙耳朵里的时候,康熙正在召见苏努。
这几年?噶尔丹部平静得有些?过分,朝廷知道噶尔丹部在休养生息,等他们缓过这口气来,一定会继续往西北往藏地伸手。
噶尔丹部也知道朝廷一直在提防他们,但他们还?是在尽可能积蓄力量,等待日后能有再次反扑的机会。
“蒙古诸部的王爷台吉,容奴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漠南的跟盛京和关内生意往来不少,即便有不满也生不出不臣之心。”
苏努作为盛京将军,不光要守着盛京和辽东大片地区,对蒙古他也一直起着监视和看?管的作用,谁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用不着朝廷做出反应,盛京这边就该先有动?作了。
盛京这边的宗室到底已经传了几代,不管是跟康熙还?是京城都远了一步。
有时候身份不够,做起事情来就难免束手束脚。苏努能维持现状就很不错了,但是要他再对蒙古和盛京的老势力进行打散或重?新?整合,他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威望。
有些?事不是最亲近的人没法托付,要不然后来康熙也不至于非要把胤禵撒出去任抚远大将军,征讨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拉布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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