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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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煞力阵眼守旧末路（第1页）

禁术库第三层的空气像被凝固的铅，每呼吸一口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玄空子站在中央的“煞力引木阵”中，青铜星图投影在他身后展开，图上的星轨纹正被灰黑色的煞力一点点侵蚀。老道手里捏着从星舰坟场盗来的青铜钥，钥匙尖端滴落的不是血，是浓缩成液态的煞力。

“来得正好。”玄空子的笑声比煞力更刺骨，他突然将青铜钥插进阵眼，整个禁术库剧烈震颤，墙壁渗出的煞力在地面凝成无数只灰雾手爪，“这阵法本需要双木宿主的生机来激活，不过用守旧派弟子的精血也不错——看看，他们的‘清心咒’在煞力里多活跃。”

阵法边缘，几位被捆住的玄天宗弟子正出痛苦的嘶吼，他们身上的清心咒金光像被墨染般变黑，原本纯净的真气正被强行转化成煞力。凌虚子的拂尘刚要挥出，却被玄苍的木杖拦住：“现在攻击，只会让他们的真气彻底暴走。”

“那怎么办？看着他们被煞力吞噬？”凌虚子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看着一位亲传弟子的皮肤开始结晶化，那是煞力侵蚀的征兆，“这就是你说的‘自然法则’？连自己人都护不住！”

“护不住，是因为你还在用压制的法子。”玄苍的木杖突然插入阵眼边缘的地脉，建木根须顺着裂缝蔓延，在弟子周围织成绿色结界，“让你的清心咒跟着结界的能量流动，别再对抗煞力——就像水遇到石头会绕着走，不是撞上去。”

苏清瑶的鲛珠水镜突然飞向结界，镜面映出母亲苏婉的残魂：当年苏婉就是用这种“导流法”，在禁术库救过被煞力感染的弟子。“母亲的手札里写着‘清心咒的本质是引气归元，而非拒煞于外’。”白衣女子的玄冰符与结界共鸣，玄冰真气顺着根须游走，在弟子体表画出“引煞入地”的符纹，“试着相信它，就像相信双木不会主动伤人。”

凌虚子的拂尘悬在半空，指尖因用力而白。他看着苏清瑶的符纹让弟子的金光逐渐恢复纯净，看着玄苍的结界将煞力缓缓导入地脉，那些他奉若神明的“压制教条”，在眼前的事实面前摇摇欲坠。“清……清心咒……真的可以这样用？”

“不仅可以，这才是它本来的样子。”林越的红晶突然刺入一只扑来的煞力手爪，绿黑光芒没有击碎它，而是顺着爪尖画出螺旋纹——手爪在螺旋中逐渐舒展，最终化作一缕精纯的地脉能量，“就像双木，白树导生，黑树化煞，本是一体两面。”

赤牙的九尾缠住试图偷袭的玄空子，金蓝光芒中弹出灭族之夜的记忆碎片：“你用的煞力术，和当年杀我母亲的玄空子先祖一模一样！”九尾狐少年的爪尖抵住老道的咽喉，“你们都以为掌控了煞力，其实是被煞力的贪婪控制了！”

玄空子突然狂笑，身体化作一团煞雾躲开攻击：“被控制又如何？能赢的就是正道！”煞雾中飞出无数青铜钥的虚影，撞向阵法边缘的承重柱，“这禁术库的地基里，埋着初代噬星兽的骸骨，只要震碎地基，就能让它重见天日——到时候，整个昆仑墟都是我的！”

紫萤的星砂立即织成防护网，银辉与星骸卫温和派的能量产生共鸣：“他在撒谎！地基里埋的是先民用来净化煞力的‘镇星石’！”少女的星砂突然指向玄空子的煞雾核心，“那里有块星骸卫的煞力晶，是他力量的源头，打碎它就能破掉雾身！”

“你怎么知道……”玄空子的声音带着惊愕，煞雾剧烈翻腾。

“因为这是星骸卫激进派三百年前的失败实验。”紫萤的星砂中浮出先祖的忏悔录，“他们想用人造煞力晶控制噬星兽，结果反被晶核吞噬心智，你不过是在重蹈覆辙！”

就在此时，阵法中央的青铜钥突然爆出刺目的黑光，初代噬星兽的骸骨虚影从地基下升起，虽未完全破封，但其散出的威压已让整个禁术库开始崩裂。凌虚子的拂尘终于落下，这一次，他没有催动金光压制，而是让清心咒顺着建木的根须流淌，在地基上织成张巨大的防护网：“老怪物，借你的建木一用！”

“早该如此。”玄苍的木杖与拂尘交叉，建木的绿意与清心咒的金光在网中交织，形成“绿金共生纹”。那些被导入地脉的煞力在纹路上流转，竟真的开始转化为滋养镇星石的能量，“看到了吗？你的力量没有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

林越的红晶与苏清瑶的玄冰符同时注入阵眼，绿黑光芒与玄冰真气在青铜钥上凝成“双木锁”。被篡改的星轨纹开始逆转，玄空子的煞雾出凄厉的惨叫，核心的煞力晶逐渐显形——那是块嵌着星骸卫徽章的黑色晶体，晶体里隐约能看见激进派先祖的脸。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玄空子的煞雾疯狂冲击双木锁，却被绿金共生纹弹回，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的体积缩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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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的刚柔珠突然拖着镇星石的能量线，狠狠砸向煞力晶：“矿灵族的共生咒说，万物有灵，煞力也不例外——你不肯让它回归地脉，它就只好吞噬你！”金银光芒与晶体碰撞的刹那，晶核突然炸开，玄空子的惨叫在光芒中彻底消散。

禁术库的震颤逐渐平息，初代噬星兽的骸骨虚影重新沉入地基。凌虚子看着自己拂尘上流转的绿金光芒，突然对着玄苍深深一揖：“是老道迂腐了。”他转身看向幸存的守旧派弟子，“从今日起，玄天宗废除‘锁木禁能’教条，清心咒改授‘引煞入地’之法。”

苏清瑶的鲛珠水镜映出母亲欣慰的笑容，残魂在光芒中缓缓消散。白衣女子的玄冰符与凌虚子的拂尘轻轻一碰，玄冰真气与清心咒的金光融合，在半空凝成“玄天宗革新”的新图腾——上面是双木缠绕建木的图案，下面刻着“顺天应人”四个字。

玄苍的木杖轻敲地面，建木的根须退回地脉：“第三层的事了了，但禁术库底层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老人的晶体眼看向通往底层的暗门，“那里藏着星图三钥的最后线索，也藏着星骸卫与玄天宗真正的渊源。”

林越的红晶与暗门产生共鸣，绿黑光芒中映出暗门上的守树人图腾与星骸卫星轨纹。守钥人突然想起星舰坟场的星图：“玄天宗和星骸卫，最初都是先民设立的‘双木守护者’，只是后来走向了不同的路。”

暗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柔和的白光，与星舰坟场档案室的能量同源。赤牙的九尾与紫萤的星砂同时绷紧，他们都感觉到，门后的秘密，或许与两族的宿命息息相关。

凌虚子的拂尘指向暗门：“不管里面是什么，玄天宗都该直面它了。”老道的声音带着释然，“欠苏婉师妹的，欠守树人的，欠双木的，都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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