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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傅亭更觉得林胜男是个有病的奇人。
祝卿安:“为什么不骑车回去,你不是骑车来的吗?”
“你傻啊你。”傅亭心疼的不行,“你衣服头发都湿了,骑车吹风不得发烧啊。”
“那你电动车怎么办?”
“明天有空再来骑呗。在警局门口,哪个小偷敢顶风作案。”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两人坐在后排,傅亭揽过祝卿安的肩,“想哭就哭吧,发泄出来。”
祝卿安一点也哭不出来。
她坐的笔直,像是腰上插了一块铁板。“我在后悔。”
傅亭疑惑:“后悔什么?”
祝卿安看着窗外的雪,声音比雪花还冷。“后悔让她成功把我赶下车。我应该在她下车拉我的时候把她打晕,拖进绿化带,冻死她。她打不过我。”
傅亭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能再来一次,祝卿安一定会这么做。
司机心惊胆颤的回头,“不好意思,请问你们二位是在商量怎么犯法吗?”
……
到家之后,见到湿成落汤鸡的祝卿安,傅玉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趁祝卿安在卫生间脱衣服的时候,她把傅亭拉到一旁,“姐,她怎么又来咱家?”
“小点儿声。”傅亭手里拿着给祝卿安找的衣服,“她妈欺负她了。”
“她妈欺负她就要到我们家来啊。咱家是什么,流浪少女收养基地吗?我告诉你姐,别被她骗了,你以为她娇弱委屈楚楚可怜——我今天亲眼见她徒手掰苹果!班里都没几个男生掰的开,她咔嚓一下子就给掰成了两半!然后又咔嚓咔嚓,分成四瓣!”
傅玉讲的绘声绘色,仿佛被掰开四瓣的不是苹果,而是她本人。
傅亭拉开傅玉的手,“你有这么烦她吗,上次不还巴巴地跟在人家后面吃饭,现在又变了。”
“这不一样,是两码事。”
“去去去,回你屋去。”
傅亭拿一套干净的睡衣去卫生间,站在门口说:“冬天洗澡有点儿冷,你把水温调高一点。我把衣服放门口凳子上了,是我的,可能有点儿小,你先将就着穿。”
祝卿安比她高一点儿,有一米七,但是又比她瘦,穿着应该也差不多。
“嗯。”隔着门,祝卿安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傅亭回屋里打开空调,怕不够暖和,又开了电热毯。
洗完澡,祝卿安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傅亭让她坐在被窝里,背靠床沿,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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