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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深秋的晨雾带着浸骨的湿寒,却压不住城中一股悄然涌动、越来越炽热的气流。太子曹玉成决心既下,便不再犹豫于与官场高层的迂回周旋。既然上层铁板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入,那便从这铁板之下——那被忽视、被压抑、却蕴藏着最原始力量与最多冤屈的底层——凿开缺口。
他手中握着的,不仅是太子的权柄,更有这些年在扬州乃至江南苦心经营、遍布市井的无数产业:棉服作坊、车马行、酒楼茶肆、码头货栈、乃至不起眼的杂货铺子。这些产业平日里是耳目,是财源,此刻,却成了连接千万普通百姓的脉络与触角。一道道密令通过绝对可靠的渠道传了下去,不涉盐税,不问官场,只关乎最朴素的公道。
“问一问街坊四邻,可有不平事?可有冤屈情?太子殿下驻跸扬州,愿听黎庶之声。”
消息像春风化雨,又像野火暗燃,悄无声息地渗入坊间闾里。起初是作坊里最老实巴交的工匠,在实为东宫暗桩的工头“无意”感慨中,红着眼眶说起自家女儿去年在码头走失,报官后却石沉大海,反被衙役勒索的往事;接着是车马行里走南闯北的脚夫,酒后唏嘘某次替某位“老爷”运送“特殊货物”的诡异经历;酒楼后巷帮佣的妇人,一边洗衣一边抹泪,低声咒骂着夺了她家田产还逼死她丈夫的里正,而那里正,正是某位官老爷的远亲……
信任,在日积月累的“东家厚道”、“工钱准足”、“遇事肯帮扶”中早已建立。如今,“太子愿听”四个字,成了点燃积郁已久的委屈与希望的星火。状纸,开始以各种形式出现:识文断字的,自己或求人写下血泪控诉;不识字的,便由产业中安排好的、值得信任的“账房”或“管事”代为记录,按上手印。内容从田产被夺、亲人失踪、冤狱难伸,到被强征暴敛、受胥吏欺压、遭豪绅凌辱……桩桩件件,触目惊心。它们被小心地收集、整理、分类,通过严密的渠道,源源不断送入太子别院,不再经过任何一道官府衙门。
曹玉成与几位核心幕僚连夜翻阅,越看脸色越是沉凝如铁。这些状纸,拼凑出的不仅仅是底层百姓的血泪,更是一幅远比账目亏空更为生动、也更为残酷的扬州官场生态图。许多名字、地点、事件,与之前暗探关于人口贩卖、勾结匪类的零碎信息隐隐吻合,也与某些官员看似光鲜的政绩形成了刺目的反差。
“是时候了。”曹玉成合上最后一卷诉状,声音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说道:“既然他们习惯了在衙门里、在密室中,用律例条文和官官相护来粉饰太平,那我们,就把这场官司,搬到光天化日之下,搬到扬州百姓的眼皮子底下!”
他选择了扬州城最繁华地段、规模最大、也最具有象征意义的“得月楼”。此楼临水而建,高三层,飞檐斗拱,平日里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宴饮之所,足够宽敞,也足够引人注目。
命令传出:三日后,太子殿下将于得月楼,公开受理百姓诉状,现场裁断!
消息如同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扬州城。市井哗然,百姓奔走相告,将信将疑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而官场之中,则是另一番景象。最初的错愕与慌乱过后,便是急的串联与密议。
“太子这是要做什么?公然煽动刁民,对抗官府吗?!”盐运司副使王焕之在家中急得团团转,他的小舅子强占民田、逼出人命的旧账,可经不起这般晒在日头下。
通判周文彬面色阴沉,说道:“不止是对抗,是要掀桌子!他查账查不动,便想用这些泥腿子的腌臜事来搅浑水,乱我阵脚!那些状纸里,谁知道会牵扯出什么?”
知州李兆庭相对镇定,但眼中忧色更重,只说道:“太子此举,凶险且……高明。他避开了我们最严密的防线,直接从我们根基处下手。那些泥腿子的冤情,或许琐碎,但聚沙成塔,众口铄金。一旦当众审理,证据确凿,我们便不能再以‘程序’、‘惯例’来搪塞。更可怕的是,这些事里,保不齐就夹带着盐案、乃至……其他更要命事情的线头。”
大盐商白敬斋得到消息时,正在把玩一柄玉如意,闻言手一颤,玉如意险些脱手。他脸色变幻不定,最终狠声道:“绝不能让他如愿!得月楼?哼,派人去!混在百姓里,关键时刻起哄、搅局,或者……找几个‘苦主’,反告太子属下产业欺压良民!把水搅得更浑!另外,那些可能出问题的‘货’、‘暗渠’,这几日全部掐断,相关的人,该送走的送走,该……”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凶光毕露。
然而,太子的动作比他们预想的更快、更周密。得月楼提前一日便被东宫侍卫全面接管,明岗暗哨,戒备森严,闲杂人等根本无从接近布置。赵劲松麾下的暗探早已化装混入可能聚集的百姓之中,张桂芳更是亲自带人,将得月楼内外所有可能藏匿危险或做手脚的角落清查了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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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这一日,秋阳高照,却无多少暖意。得月楼前偌大的空场以及临河的街道,早已被闻讯而来的扬州百姓挤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有白苍苍、手拄拐杖的老者,有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妇人,有眼神愤懑、紧握拳头的青壮……他们手中大多空空,但怀揣着状纸,或仅仅是一腔无处诉说的冤屈,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座平日可望不可即的华丽酒楼。
楼前搭起了一座简易却威严的高台,太子曹玉成的座椅设在中央。盛长柏、章衡等属官分坐两侧,书记官、录事人等一应俱全。张桂芳一身劲装,按剑立于台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人群,她身后是肃立的张家护卫与东宫侍卫,气场凛然,镇住了可能存在的骚动。
曹玉成身着一袭简单的天青色常服,未戴冠冕,神情却肃穆庄严。他登上高台,目光缓缓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那无数道饱含期盼、怀疑、痛苦与希望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他肩上。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只对身旁的章衡微微颔。
章衡会意,上前一步,展开手中名录,朗声道:“殿下有令,今日于此,受理民冤。依序上前,如实陈情,不得喧哗,不得妄语。若有虚告,反坐其罪!带,第一家苦主——城南莲花巷,李周氏!”
一个头花白、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在一位身着棉布衣裙、看似侍女实为安排好的引导人员的搀扶下,颤抖着走上前来,未语泪先流,扑通跪倒,手中紧紧攥着一份早已被泪水浸得字迹模糊的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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