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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竹影刀光》
山风卷着晨雾,湿漉漉地扑在陈巧儿脸上。她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屋后湿滑的小径上,肩上那捆新劈的柴火沉甸甸地往下坠,粗糙的麻绳勒进肩头薄薄的皮肉,带来一阵清晰的锐痛。汗珠顺着鬓角滚落,流进脖颈,痒得难受。她停下脚步,重重喘了口气,胸腔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吸气都像在拉扯着这具身体陌生的极限。
“这日子…真是…”一句抱怨卡在喉咙里,她终究没力气说完。抱怨顶什么用?抱怨能把这沉死人的柴火变轻吗?能把这硌脚的路变平吗?能把她变回那个窝在空调房里、手指头只在键盘上翻飞的现代人吗?
不能。
她认命地咬紧后槽牙,再次迈开灌了铅似的腿。脚下碎石松动,她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肩上的柴火像座小山一样压下来!完了!她心头一凉,下意识地闭上眼,准备迎接那硬邦邦的柴火棍砸在身上的剧痛和狼狈。
然而,预想中的撞击并未到来。
千钧一之际,她的腰腹猛地一拧,重心诡异地一沉,左脚像生了根般稳稳钉在地上,右脚闪电般向后划了半个圈。一股源自腰腿、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间涌遍全身,硬生生将失控前倾的身体扳了回来!肩上的柴捆只剧烈地晃了晃,出哗啦的摩擦声,最终稳稳地扛住了。
陈巧儿僵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粗麻衣,黏腻冰凉。
怎么回事?
刚才那一瞬间,身体的动作快得出了她意识的指挥。那拧腰、沉胯、钉步、划圈…每一个细微的力点都精准得可怕,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深深刻在这具身体的骨头缝里、肌肉记忆中。就像一台精密机器,在危急时刻自动启动了预设的保命程序。
这不是她的本能。绝对不是那个跑个八百米都要死要活的现代灵魂该有的反应。
这具身体的原主陈大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仅仅是个普通的、力气大点的猎户吗?一个普通的猎户,会有这种近乎本能的、近乎武技般的平衡感和反应度?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悄爬上来,比山雾更冷,更黏稠。她扛着柴,站在原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躯壳里残留的、属于另一个灵魂的冰冷印记,像蛰伏在暗处的蛇。
就在这时,风送来了声音。
是歌声。一种奇异的、高亢又婉转的调子,像山泉撞上岩石的清冽,又像林鸟初啼的生机,穿透薄雾,悠悠荡荡地拂过耳际。
“哎——山高那个路又远嘞,采茶的阿妹哟——过岭来哟——”
这调子…好生熟悉!
陈巧儿猛地一怔。歌声入耳,一股奇异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喉头涌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嘴唇已不受控制地微微开合,一个喑哑的、带着粗粝质感的哼鸣声,竟从她自己的喉咙里滑了出来:
“嗬——嗬——咿呀——”
那调子,赫然与风中飘来的歌声隐隐相合!仿佛早已烂熟于心,只等这旋律的钥匙来开启。
歌声戛然而止。
陈巧儿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瞬间石化!那声不受控的、完全属于这具身体本能的哼唱,像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心脏。她僵在原地,肩上的柴火似乎又沉重了十倍,压得她喘不过气。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了。
这身体…这身体的原主陈大柱…不仅藏着古怪的身手,竟然还熟悉这山歌?他和那唱歌的采茶女…花七姑…之间,有过什么?原主模糊的记忆碎片里,只有莽撞、沉默和劳作的背影,从未有过歌声的痕迹!
一种被巨大谜团包裹的恐慌感攫住了她。她成了这躯壳的囚徒,却对牢房的钥匙和看守一无所知。山风吹过,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冷。
“柱子!傻杵那儿干啥呢?柴火不沉啊?”粗豪的喊声自身后响起,打破了死寂。
陈巧儿猛地回神,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像要撞出来。她艰难地转过头,看见猎户陈伯扛着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老人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锐利如鹰,常年山林行走练就的一身筋骨,裹在洗得白的粗布短褂下,依旧硬朗。
“陈伯…”陈巧儿的声音有些干,嗓子眼像堵了团麻,“…刚…刚有点晃神。”
“晃神?哼!”陈伯走到近前,蒲扇般的大手习惯性地在她肩头的柴捆上用力一拍,力道沉得让她膝盖一软,“年轻人,骨头还没长瓷实呢?这点柴火就压趴下了?想当年老子像你这么大,扛的柴能堆满半个院子!”
柴捆上粗糙的木刺隔着薄薄的衣衫扎进皮肉,肩头被拍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陈巧儿咬牙忍着,没吭声。陈伯的目光扫过她微微白的脸和额角的汗珠,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语气倒是缓和了几分:“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卸了。别磨蹭,后晌跟我进林子转转。开春了,山牲口也该出来活动筋骨了,窝里那点肉干咸菜,够塞几天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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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不再看陈巧儿,目光投向不远处山坡上一片青翠的竹林。那里新笋初露,生机勃勃。陈伯掂了掂手里的柴刀,刀锋在晨光里闪过一道冷冽的弧线,自言自语般嘟囔:“正好,砍几根好竹子回来。老李头家那破弓,弦都快崩断了,给他修修,兴许能换两斤黍米。”
砍竹子?
这三个字像火星,瞬间点燃了陈巧儿脑海中某个角落。昨夜辗转反侧时那些模糊的念头,骤然清晰起来!捕兽夹!对啊,那些笨重的、效率低下的兽夹!如果能改进一下…杠杆原理?触机关?弹簧…可惜这里没有现成的弹簧…但韧竹!那坚韧又有弹性的竹子,不就是绝佳的替代材料吗?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几乎压过了身体残留的异样感和肩头的沉重。这或许是证明她“价值”的机会,也是改善这糟心生活的可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带着点“陈大柱式”的憨实:“陈伯,砍竹子…我能跟您学学不?顺道…顺道我也砍几根,想…想弄点小东西。”
“小东西?”陈伯狐疑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在她脸上逡巡,“你小子,又想鼓捣啥幺蛾子?上次削的那个…那个叫啥玩意儿,差点没把你自个儿手指头削掉半截!忘了疼了?”他指的是陈巧儿刚来时,试图用柴刀削个木碗的惨烈失败经历。
陈巧儿脸上臊得慌,那确实是现代灵魂对古代工具掌控无能的铁证。她硬着头皮,瓮声瓮气地坚持:“不是瞎弄…这次…这次真有用!我琢磨着…弄个…弄个夹子,看能不能逮点兔子山鸡啥的…省点力气。”
“夹子?”陈伯嗤笑一声,显然没当回事,“就你?省省吧!村里的老夹子,哪个不是传了几辈人的手艺?你当是捏泥巴呢?”他虽这么说,但看着陈巧儿那副执拗的样子,又想起这小子最近确实有点不同,干活时偶尔冒出点稀奇古怪但似乎有点道理的说法。他挥挥手,不耐烦又带着点“看你小子能折腾出啥”的放任:“行了行了,要跟就跟紧点!别碍手碍脚!砍竹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利着呢!小心点你那手!”
“哎!谢谢陈伯!”陈巧儿心头一松,连忙应声,扛着柴火,脚步竟也似乎轻快了几分,急匆匆往家奔去。那身体异样的哼唱和残留的武技带来的寒意,暂时被即将动手实践的兴奋和对改变生活的渴望冲淡了。她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不仅仅是困在这陌生躯壳里的游魂。
日头升高,驱散了薄雾,将山谷晒得暖洋洋。那片青翠的竹林就在后山向阳的坡地上,竹竿挺拔修长,新生的嫩叶散着清冽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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