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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的清晨,总是被鸟鸣和溪流声唤醒,而非都市的喧嚣。陈巧儿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感觉每一个肺泡都舒展开来。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灼灼地望向鲁大师那间堆满工具和木料的工坊。经过几日的观察和理论学习,她终于按捺不住那颗想要实践、想要改造的心。现代工程师的灵魂在胸腔里鼓噪,那些传承自千年后的知识,如同亟待喷的火山。
“大师,您看这个榫卯结构,如果我们在接口处预先开好这个标准的导流槽,是不是能更快地将多余的胶挤压出来,不仅节省清理时间,还能让结合面更均匀紧密?”陈巧儿拿着一块她昨晚熬夜画好的简易图纸,指着上面一个微小的改良,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她甚至用边角料做了一个简易的“标准化划线器”,可以快在木料上标记出统一尺寸的加工线。
鲁大师正眯着眼,用一把小巧的刻刀,在一块紫檀木上精雕细琢着一朵祥云纹样,闻言头也没抬,鼻子里哼出一声:“花里胡哨。木工活,讲究的是手眼心合一,是‘感觉’。你这玩意儿,匠气太重,失了魂。”
陈巧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她没有放弃。她拿起另一张图,上面画着一个利用杠杆和滑轮组省力搬运大型木料的简易装置草图。“那这个呢?大师,搬运重物耗时耗力,用这个装置,七姑姐姐一个人就能轻松搬动之前需要我俩合力才能挪动的木料,能极大提升效率……”
“效率?效率!”鲁大师猛地放下刻刀,声音陡然拔高,花白的胡子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以为匠作是什么?是军营里赶制箭矢?还是工部那群官僚催要的河工耗材?匠者,心也!每一刀,每一刨,都要倾注心神,与材料对话,感受它的纹理、脾性!你这些取巧的玩意儿,快是快了,省力是省了,可做出来的东西,冷冰冰,硬邦邦,没有温度,没有生命!这叫‘器’,不叫‘艺’!”
他抓起陈巧儿那个“标准化划线器”,掂量了一下,随手扔在角落的工具堆里,出哐当一声脆响。“投机取巧,根基不稳!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法子,自然有它的道理!你连走都没学会,就想着飞?”
陈巧儿看着自己被弃如敝履的心血,一股委屈和不服涌上心头。在她看来,这并非否定传统,而是优化和进步。她争辩道:“大师,工具是为人服务的。好的工具能让匠人更专注于创造性的部分,而不是将精力耗费在重复、繁重的体力劳动上。这怎么能说是失了魂呢?这明明是解放……”
“解放?我看是懈怠!是懒惰!”鲁大师粗暴地打断她,脸色涨红,“心浮气躁,只求成!你这样的心态,永远也摸不到真正机关术的门槛!给我去那边,用最传统的方法,把那一堆木料,全部刨成三指厚,分毫不能差!不准用你那些歪门邪道!”他指着工坊角落那一堆如同小山的原木,怒气冲冲地说道。
工坊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其他几位偶尔来帮工、沉默寡言的哑仆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大师。
陈巧儿咬着唇,倔强地走到那堆木料前,拿起那把沉重的手工刨。她按照鲁大师教导的传统姿势,一下,一下,用力推了出去。木屑飞扬,带着原木特有的香气,但她的心却沉甸甸的。手臂很快开始酸胀,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木料,心里默默计算着按照这个度,恐怕三天也刨不完。效率低得令人指!在她曾经的世界里,一台电动刨床一小时的工作量,足以抵得上这里一个熟练工匠数日的劳作。这种原始的劳作方式,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难道“匠心”就必须与“低效”划等号吗?优化流程、改进工具,真的就是背叛传统吗?
花七姑一直安静地坐在工坊门口的阳光里,分拣着昨日采来的草药。她将两人的争执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看到陈巧儿闷头苦干,紧抿着嘴唇,一副又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再看看背对着众人,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的鲁大师,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没有立刻上前安慰巧儿,也没有去劝解大师。而是默默起身,走到一旁的小泥炉边,添上几块炭,取来山泉水,静静地烧起水来。然后,她选了一套素雅的陶制茶具,取出自己精心炮制的、带有安神静气功效的草药茶饼,动作轻柔而又专注地准备起来。
水沸了,蒸汽顶着壶盖,出噗噗的轻响,在这片压抑的沉默中格外清晰。
花七姑素手纤纤,温壶、置茶、冲泡、刮沫、封壶、分杯……每一个步骤都从容不迫,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很快,一股清雅中带着微甘的药草茶香,缓缓在工坊内弥漫开来,悄然驱散着之前的火药味。
她先斟了一杯,双手捧着,步履轻盈地走到鲁大师身边,柔声道:“大师,忙了一早上,喝杯茶,歇歇吧。这是用谷里的忘忧草、宁神花配的,最是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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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师余怒未消,本想不理,但那茶香丝丝缕缕钻入鼻尖,竟真的让他心头的烦躁平息了几分。他瞥了一眼花七姑温婉宁静的面容,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接过了茶杯,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汤入喉,甘醇微苦,随后泛起回甘,确实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
花七姑又斟了一杯,走到满头大汗、手臂微颤的陈巧儿身边,将茶杯递到她唇边。“巧儿,也歇会儿,喝口水。”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陈巧儿心头的委屈。
陈巧儿停下机械的动作,接过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茶水的温润似乎也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她看向花七姑,眼圈微微红。
花七姑拿起一旁的手帕,轻轻为她拭去额角的汗珠和沾上的木屑,低声道:“大师并非不近人情。他只是……太爱他手中的这门技艺了。在他眼中,每一件倾注了心血的作品,都如同自己的孩子。他怕你走了捷径,反而错过了沿途最重要的风景,体会不到那份与材料融为一体的快乐和成就感。”
她顿了顿,看向鲁大师的方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就像我这草药茶,若是图快,直接用滚水大火猛煮,药效虽在,滋味却苦涩不堪,失了茶道中和缓、沉淀的意趣。可若一味只讲古法,不知变通,有些需要急火快炒才能锁住药性的药材,岂不是也要糟蹋了?依我看,法和度,存乎一心。传统是根,是魂,不能丢;但新芽要,也需要合适的阳光雨露,不是吗?”
这番话,如涓涓细流,既肯定了鲁大师对技艺内核的坚守,也委婉地指出了陈巧儿创新思维的价值。她没有评判谁对谁错,而是提出了一个“度”的问题。
鲁大师端着茶杯,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投向那堆木料,以及木料旁那个被他扔掉的小小划线器。他脸上的怒容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沉思所取代。他回想起自己年轻学艺时,似乎也曾对师父的某些“老规矩”产生过疑问,只是未曾像这丫头这般大胆直接地提出来,还拿出了具体的方案。
陈巧儿也陷入了沉思。七姑的话点醒了她。她是不是太执着于“效率”这个结果,而忽略了鲁大师所强调的“过程”和“心法”?现代工业追求的是标准化和最大化产出,但鲁大师追求的,是带有匠人独特印记和生命力的“作品”。这两者,难道真的水火不容吗?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工坊,空气中的木屑和茶香混合成一种奇特而和谐的味道。
鲁大师不知何时走到了陈巧儿身边,没有看她,而是弯腰从工具堆里捡起了那个“标准化划线器”。他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简易却精巧的构造,看了好一会儿,才闷声开口:“你那个……省力的玩意儿,草图再拿来我看看。”
陈巧儿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将那张有些皱巴巴的草图递过去。
鲁大师皱着眉,看得极其仔细,手指偶尔在草图的某个节点上点点画画,嘴里嘟囔着:“这里……力道怕是不够……这个滑轮组,若是改用牛筋索,韧性更佳……”
陈巧儿立刻凑上前,指着另一处解释道:“大师您看,这里我预留了调整空间,可以根据实际木料重量微调配重……”
一时间,两人竟就着那张草图,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虽然鲁大师依旧语气硬邦邦,时不时还会挑刺“这里想当然!”“材料不行!”,但不再是全盘否定,而是开始思考其可行性和改进方案。激烈的冲突,似乎在这种专注于技术细节的探讨中,悄然转化为了某种程度的交流。
花七姑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继续低头整理她的草药,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就在这看似缓和、甚至萌生出一丝师徒默契的时刻,工坊外,一个负责日常采买的哑仆,却连比带划,神色惊慌地跑了进来。他冲到鲁大师面前,焦急地指着山谷入口的方向,又做出有人攀爬、窥探的动作。
鲁大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之前的专注和探讨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警惕。他挥挥手,示意哑仆退下,目光锐利地扫过陈巧儿和花七姑。
“看来,外面的苍蝇,终究还是嗅到味儿了。”鲁大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冷意,“李员外的人,摸到这附近了。比老夫预想的,要快。”
陈巧儿和花七姑心中同时一紧,刚刚因技艺交流而带来的片刻宁静被彻底打破。危机,从未远离。这片世外桃源般的山谷,真的能永远庇护她们吗?鲁大师又会如何应对这迫近的威胁?刚刚有所缓和的师徒关系,又将面临怎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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