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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圆历o年,新世界某片风暴初歇的海域。
天空呈现着暴雨洗净后的澄澈湛蓝,两道庞然大物的阴影投在海面上——白鲸莫比迪克号与雷德·佛斯号,隔着数百米距离静静对峙。空气凝滞得可怕,连海鸟都远远避开这片海域。
甲板上,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如山岳般端坐于特制座椅,巨大的薙刀“丛云切”斜倚肩头。他赤裸的上身布满旧伤,输液管从椅背延伸至手臂,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睥睨着对面船那个红独臂的男人。
“香克斯。”白胡子的声音低沉如雷鸣,在海面回荡,“为了一个叛徒,特意从东海赶回来劝老夫收手?”
红香克斯立于船头,黑色披风在微风中轻扬。他右手按在名剑“格里芬”的剑柄上,独眼凝视着白胡子:“艾斯追捕蒂奇的事,你应该阻止的。现在召回他还来得及。”
“库啦啦啦……”白胡子出标志性的笑声,震得海面泛起涟漪,“我的儿子要做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黑胡子杀了萨奇,就必须付出代价。”
“蒂奇不一样。”香克斯的表情罕见地严肃,他抬起左手按住左眼上那道陈年伤疤——那是黑胡子留给他的印记,“我在他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味。这场追捕可能会引连锁反应,把整个时代拖入不可预测的漩涡。”
白胡子眯起眼睛,霸王色霸气如实质般在周身凝聚:“所以你是来教训老夫该怎么管教儿子的?”
“我是来阻止战争的。”香克斯毫不退让,同样磅礴的霸气升腾而起。
两股君临新世界的王者气势在半空中对撞。
没有预兆,没有缓冲——就在那一瞬,天空裂开了。
不是比喻。以两船之间的海面为界,苍穹如同被无形巨刃劈开的幕布,呈现出一道横贯天际的漆黑裂缝。云层被撕碎,阳光在裂缝边缘扭曲折射,大气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那是白胡子的丛云切与香克斯的格里芬,缠绕着霸王色霸气的斩击对撞的余波——纯粹的、暴力的、宣告着“此路不通”的力量碰撞。
裂缝深处,星辰流转,时空乱流如彩带翻涌。
就在这天地变色的刹那,裂缝中突然迸出第五种光芒。
那不是霸气的暗红,不是斩击的银白,而是一种清冷、皎洁、仿佛自月华中萃取的光辉。光芒中,五道身影如流星般坠落。
为之人银飞扬,身披印有奇异纹路的深蓝披风,在坠落途中双手结印,清喝一声:“月华·镜海!”
皎洁光芒如瀑布倾泻,在他脚下海面迅铺展、凝固,化作一面直径十余米的银色镜面,托住了下坠的五人。镜面边缘,细碎的月华如花瓣飘散,在海面上漾开圈圈涟漪。
五人稳稳立于镜面之上。
左边,银金瞳的少女紧握长刀,红衣如火;右侧,黑少女横持薙刀,眼神锐利如鹰;后方,橙少女张弓搭箭,箭尖隐隐流转着金红光芒。更后方,一名白衣白的少女静静悬浮,手中托着散微光的奇异板状物。
而立于最前的那人——银如瀑,金色竖瞳沉静如古潭,战国风格的服饰外罩着那件深蓝披风,披风下摆在尚未平息的气流中微微拂动。他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左右两艘巨船,最终落在白胡子肩头那柄薙刀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
“库啦啦啦……”
豪迈的笑声打破寂静。白胡子仰头大笑,震得莫比迪克号甲板都在轻颤。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镜面上的五人,尤其是为的银男子:“天空被斩开的地方,掉出了几个不得了的客人啊。”
雷德·佛斯号上,香克斯没有笑。他的独眼微微收缩,按在格里芬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喂喂,这可不像普通的‘客人’……”他的见闻色霸气清晰地感知到,那银男子周身散的无形威压,与霸王色截然不同——更古老,更沉静,更深邃,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凝视,“那股气势,比霸王色还要……古老。”
两艘船上,反应瞬息而至。
莫比迪克号,一道青焰冲天而起!一队队长马尔高化身不死鸟形态,悬浮在半空,青炎双翼舒展,眼神锐利如刀:“全员,警戒!”
几乎同时,雷德·佛斯号船,本·贝克曼的燧枪已抬起枪口,枪口稳稳指向镜面中央的景月。他嘴角叼着的香烟烟雾笔直上升,眼神冷静得可怕:“不明身份者五人,持有武器,能力未知。香克斯?”
“等等。”香克斯抬手制止,独眼紧紧盯着景月,“让他们说话。”
甲板上,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已各就各位。钻石乔兹双臂覆盖上璀璨钻石,挡在白胡子身前;花剑比斯塔双刀出鞘,剑气含而不;萨奇、那谬尔、布拉曼克等队长呈扇形散开,封锁了所有进攻角度。船沿,普通船员们刀枪出鞘,弓箭上弦,气氛剑拔弩张。
雷德·佛斯号上,耶稣布的长枪瞄准镜已对准刹那,拉基·路啃着肉腿的动作停了,肥胖身躯却绷紧如弓。干部们无声散开,占据最佳射击与突击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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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过两千名身经百战的海贼锁定是什么感受?
永远感到呼吸困难。那不是杀气,而是千百次生死搏杀中淬炼出的、凝如实质的“战意”。她的妖力本能地沸腾,菊十文字在鞘中轻颤,渴望出鞘一战。但她死死按捺住了——景月叔说过,此行的第一原则,不是战斗。
刹那的感知更敏锐。她“看见”了——以那银巨汉(白胡子)和红独臂男子(香克斯)为中心,两股暗红色的“气”笼罩了整片海域。那不是妖力,却同样沉重如山,压得灵魂都在震颤。这就是……霸王色?
诸叶的破魔灵力自主流转,在体表形成淡金色微光,抵抗着那无处不在的威压。她牙关紧咬,箭尖微微调整,锁定了那个持枪的黑男人(贝克曼)——直觉告诉她,此人威胁最大。
七实悬浮在最后,手中平板光幕数据流瀑布般刷新:“检测到高能生命反应x,能级判定:s+。检测到武装色霸气覆盖单位x,见闻色霸气活跃单位x。检测到恶魔果实能量波动x,分类:动物系幻兽种x,动物系古代种x,自然系x,人系x。环境威胁评估:极高。建议:启动紧急脱离协议。”
“不必。”景月的声音平静地在七实脑海中响起(通过csa的神经链接),“扫描那柄薙刀。”
“扫描中……检测到异常能量附着。频谱分析:与本世界霸气、果实能量均不匹配,污染特征与‘丛云牙’概念相似度。污染浓度:并缓慢上升。警告:该污染具备概念侵蚀特性,可能影响持有者心智。”
景月金色的竖瞳深处,倒映出常人不可见的景象——白胡子肩头那柄巨大的薙刀“丛云切”上,缠绕着丝丝缕缕黑红色邪气,如活物般蠕动,正缓慢地渗入白胡子庞大的身躯。虽然此刻浓度尚低,但若在战场上经历大规模杀戮与憎恨的浇灌……
他抬起视线,迎上白胡子审视的目光,也迎上香克斯探究的眼神。
然后,他用这个世界的通用语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海风,清晰地传遍两船之间的海域:
“无意打扰诸位。”
语平缓,音标准得异常——那是七实在他耳廓内置的微型翻译器在实时工作,将他的语言转化为本界语系,同时采集声波进行最优化投射。
“我等为追踪‘跨界邪兵污染’而来。”景月继续道,每个字都清晰如敲击玉磬,“方才二位的交锋,无意中为我们打开了通道。”
他停顿了一瞬,让这句话的含义渗入每个人的意识。然后,他抬起右手,食指平静地指向白胡子肩头那柄薙刀:
“污染源,便是阁下手中之刀——‘丛云切’。”
海风在这一刻彻底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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