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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肃杀之气飘荡在校场上,三万西北健儿整队肃立,铁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韩世忠身披锁子甲,手按腰间旧铁枪,立在三丈高的点将台,目光如鹰隼扫过黑压压的人潮。
“某要选八百锐士,随我去兵行广德。”他声如虎啸,震得台板“支呀”作响,“怕死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台下鸦雀无声,连风都似停了半刻。忽然西首队列里爆起一声喝:“将军小看我关西男儿么?”
韩世忠循声望去,见是个赤膊壮汉,古铜色的臂膀上刻着刀疤,腰间别着柄阔刀,浑身透着股悍劲。他嘴角勾出一抹笑,从箭壶里抽出支狼牙箭,随手掷了过去:“有血性是好,可只凭蛮力不行。五十步外那面青旗,射中旗杆者,才算有资格入列。”
箭刚落地,七八条身影已如虎豹般蹿出,按序排开,长弓拉得如满月,“嘣嘣”弦鸣裂帛,箭簇带着风声飞向青旗。这时有一瘦弱的少年已单膝跪地,手中并无长弓,只将箭杆举起大喊:“将军若不嫌弃,愿以死效力!”韩世忠凝视着他的脸,表情逐渐严肃,“我让你射那旗杆!”韩世忠吼道。
少年闻后拍地起身,看了一眼旗杆,手中狼牙箭甩手飞出,旗杆应声断裂,校场顿时鸦雀无声。
“报上名来!”韩世忠打破宁静。
“唐迎,字苍绯。”少年答道。
“读过书?”韩世忠笑问。
“幼时识字。”
“算你一个!”韩世忠转头看向其他军士,“还差七百九十九!最好还有像他这般,能露一手的!”
翌日,八百勇士聚在校场中央。有赤膊的壮汉,有带疤的老兵,也有像唐迎这样的少年,个个眼神发亮,手里握着刀枪,等着韩世忠发令。
韩世忠解下腰间的酒囊,猛地掷向空中:“饮了这壶酒,便随某去江南,杀反贼去!”
酒囊在人群中飞传,上百只大手接住又抛起,烈酒洒在铁甲上蒸腾起白雾。待酒囊传回韩世忠手中时,已空了,他甩手将酒囊往地上一掷:“出发!”
八百人齐声呐喊,声浪竟将天边流云震散。
两日后,广德道上,周围诸多村落破败不堪。韩世忠回头望着身后稀稀散散的队伍,眉头拧成个川字——骑兵们牵着马,裤脚沾着泥浆,有的手里还攥着半成的草鞋,走三步便弯腰拾把枯草续进绳线里;步兵们扛着长枪,脚步虚浮,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倦色。这支部队从西北来,长途跋涉已磨去了大半锐气,刚歇了口气,又要往陌生的江南腹地去,任谁都扛不住。
“将军,前面就是广德地界了。”亲卫凑上前来,声音压得低,生怕扰了队伍的士气。
韩世忠“嗯”了一声,目光扫过路边的田埂——几亩稻田里的稻穗已黄,却没人收割,几个农人见了兵甲,早扛着锄头躲进了竹林,连个孩童的身影都没有,只留下空荡荡的田垄,透着股荒凉。他忽然想起西北的乡野,便是妇孺见了兵丁,也敢端碗热水出来招呼,这东南之地的疏离,竟比塞北的风更让人寒心。
“传令下去。”他调转马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原地歇息一日,各队轮流帮老乡收稻子,再给马匹添些草料——记住,不许掳掠盗抢,谁要是坏了规矩,某的刀可不认人!”
士兵们虽不解为何临阵歇脚,却也依令行事。农人们从竹林后探出头,看着宋兵们在收割稻子,眼神里的戒备淡了些,甚至有个老婆婆从房子里端出碗米汤,送到一个年轻士兵手里时,韩世忠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日傍晚,一匹快马如飞而至,马上斥候翻身便跪倒在韩世忠面前,声音带着喘息:“将军!广德……广德城楼的守将,都系着红巾!不像是朝廷的兵!”
韩世忠正在树下休憩,听闻立马翻出地图,心想:“广德守军该是朝廷编制,系红巾是何意?目前距离最近的州郡是.......”手指在地图上一点,他忽道:“成闵,号令全军,即刻出发转向宣州,找地方扎营,动作要快!”
“将军?”副将成闵赤着胳膊上前一步,急道,“王大帅明明令我们入驻广德,这一转向,要是被问责……”
“照做!”韩世忠语气斩钉截铁。
是夜,军队城外扎营,宣州城里的“醉仙楼”还亮着盏残灯,昏黄的光从窗纸透出来,映着楼下的青石板路。
韩世忠换了身青布短打,腰间揣了把短刀,坐在靠窗的角落,面前一碗粗茶早已凉透。店小二打着哈欠抹桌子,见他招手,懒洋洋走过来:“客官还要添茶?这时候了,小店可要打烊了。”
“小哥别急。”韩世忠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在桌上轻轻点着,“某是外乡人,刚从北方来,听说江南有位方世腊,很是了得,不知小哥可听过?”
店小二手猛地一顿,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桌上,眼睛瞪得溜圆,慌忙朝四周看了看,才压低嗓子:“客官您是真外乡人!这话可不敢乱说!您说的那位曾是徽州的富户,当年朱勔弄花石纲,把咱们江南百
;姓逼得没活路,是方老爷振臂一呼,才救了大伙……”
“哦?”韩世忠端起茶碗抿了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实不相瞒,我从幽云边陲来,家乡早被辽人啃得稀烂,听说方老爷举事,是要救天下百姓,特来投奔,小哥可有门路引荐?”
店小二突然笑起来,搓着手打哈哈:“爷您别逗了,造反的事,哪是我们小老百姓敢沾的?要是被官差抓了,小命都没了!”他眼珠转了转,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不过客官要是想听新鲜事,我倒知道些——南边来的人说,那些带红巾黄巾的队伍,见了大宋的官儿,甭管好坏见了就剥皮挖心,点天灯更是家常便饭……”
韩世忠心头一震,竟将碗沿捏出了道细裂——他原以为方腊是为民请命,却没想到竟这般残暴。他放下几枚铜钱,起身时佯装脚滑,故意撞了下门帘,借着“哗啦”声响,将“多谢小哥”四个字送出去,身影已没入夜色,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
回到营中,帐外传来士兵的操练声——昨日屯田劳作,倒让他们添了些生气,不再是来时的疲态。韩世忠铺开舆图,手指从广德划到宣州,又重重点在建业江面,眼底渐渐亮起来:“方腊占了广德,应该以为能堵住西侧朝廷军,却不知把自己的退路露了出来。时机刚好!”他转身喊来成闵,“传令下去,移营至落马坡,离大路三里扎寨,不许生火,不许喧哗!”
落马坡地势甚妙,前临官道,后倚密林,登高可远眺十里动静,进可攻,退可守。部队刚扎稳营盘,探马便接踵而至,“韩统领!童大将军已抵苏州,正欲率主力向睦州推进,要断方腊的左翼!”斥候的声音带着兴奋,掀帘而入。
“好!”韩世忠猛地站起,帐外月光正好照在他腰间佩刀上,刀光映着他的眼,亮得惊人,“奇兵的机会来了!童大将军指他咽喉,我们就去截他的退路!”
“整队!”他朝副将成闵喊道,“传我军令,趁夜行军,向杭州方向进发!记住,不许点灯,不许出声,谁要是误了大事,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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