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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我登高凌绝,封你为贵妃,如何?”
郁卿随口问:“那皇后是谁?”
建宁王抚掌大笑:“你花籍舞姬出身,居然肖想皇后之位?”
郁卿也笑了,她可不稀罕皇后。
她记得老皇帝二月就会病逝,建宁王回京路遇刺客,与易听雪一同滚落深山。
那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
午后建宁王将公务搬来她屋里批阅,到了晚上,郁卿困得昏厥,却被他强行拽起来去亭中赏月。
郁卿忍着气暗地骂他神经病,到了亭间,才恍然大悟为何建宁王要带她来这儿。
——易听雪在此独坐。
建宁王却跟没看到她似的,拉着郁卿坐入亭中,设香炉披狐裘挂锦帘,竟将这冬夜的寒亭烘得暖洋洋,真是有钱能使春来早。
郁卿脑子里嗡嗡作响,没想到原著剧情来得如此之快。
每每易听雪宁死不屈,建宁王就会暴怒,拉着郁卿在各种地方欢好,让易听雪在一旁跪看。
郁卿背后冒了层冷汗。只听易听雪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妾身告退。”
建宁王忽得冷声道:“没让你走!”
易听雪顿住:“王上有何吩咐。”
建宁王嗤了一声,挥手泼出壶中佳酿,命她不许抬头与他们同赏一轮月,只能跪着,看地上酒渍中的月亮倒影。
易听雪缓缓跪下,冷酒湿了下裳,垂在身侧的手攥得发白。
建宁王还不解气,扭头便与怀中的郁卿调风弄月,手脚又开始不老实,眼看着要剥开她狐裘,郁卿急忙推了他一把:“王上。”
她指着地上的易听雪:“为何非要她在此。”
建宁王哑声:“不必管她。”
郁卿害怕他又发癫,垂首隐藏自己惊惧的神色,颤声道:“那王上只要我一人,也不够么?”
她攥着他的袖角,仰首恳切地凝望,泪光碎在眼角,凝在长睫上颤颤欲滴。
建宁王顿住,缓缓起身。她就浑身胆怯地缩成一团,好似一只淋了雨的狸奴,倘若不收留,她就无处可去。
——她唯恐被他抛弃。
意识到这一点,建宁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脏好像被轻轻挠了一下,燃烧的怒意莫名化为一种奇怪的感受。他余光瞥见易听雪的脸,顿时心生无趣,挥挥手让她走了。
郁卿大松了一口气,以为今日就结束了。
谁知下一刻建宁王转向她,认真道:“那就只有我们俩。”
还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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