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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臻府在汴河的水面上熊熊燃烧,冲天的火光将漆黑的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巨大的火舌疯狂地舔舐着夜空,无数燃烧的碎片如同赤红的流星,呼啸着坠入冰冷的河水,出“嗤嗤”的声响,激起大团大团的白雾。水面上漂浮着焦黑的木头、烧毁的家什,甚至…还有辨不出形状的、令人作呕的残骸。浓烟低低地压在水面上,像一层污浊的裹尸布。
浓重的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混合着河水的腥气,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地狱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
“呕……”臻景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漂浮的半截焦木上剧烈地干呕起来,吐出的只有苦涩的胆汁和冰冷的河水。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混着脸上的血污和烟灰,滴落在浑浊的河水中。
他死死抱着焦木,牙齿咯咯作响,身体在冰冷的河水和巨大的恐惧中筛糠般颤抖。怀中的玉佩紧贴着心口,那一点微弱的温热,成了连接他与那个破碎世界的唯一纽带。活下去…记住…影…玉…复仇…这五个染血的烙印,在冰冷河水的浸泡下,非但没有模糊,反而愈清晰、坚硬、冰冷刺骨。
他不敢停留。求生的本能和对黑暗的恐惧驱使着他。他咬着牙,松开焦木,奋力划动着早已冻僵麻木的四肢,朝着下游,朝着远离那片炼狱的方向,拼命游去。每一次划水都耗尽力气,冰冷的河水仿佛要冻结他的血液。河面上漂浮的冰冷杂物不断撞击着他,碎冰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臂和脸颊,留下细密的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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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精疲力竭,意识在冰冷和疲惫的边缘几度沉浮。终于,一处远离火光喧嚣的、长满芦苇的荒僻河滩出现在视野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爬上岸。湿透的沉重单衣紧贴着身体,寒风一吹,透骨的凉意让他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
他瘫倒在冰冷潮湿的淤泥里,浑身冰冷,只有心口那玉佩贴着的地方,还固执地散着一丝微弱却不容忽视的暖意。他颤抖着,将那只紧握着玉佩的手移到眼前。借着远处天幕边缘微弱的曦光,他看清了那枚玉。
羊脂般的温润在晨曦中流淌,通体无瑕。正面那个诡谲的徽记,线条盘绕,在微光下显得更加幽深莫测。背面的“守真”二字,古拙苍劲,笔锋如刀,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娘…爹…景行记住了。
他紧紧攥住玉佩,仿佛攥住了父母最后的气息,攥住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彻骨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将他彻底淹没。眼皮沉重如山,黑暗温柔地包裹了他。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心口玉佩传来的温热,是这片冰冷绝望的世界里,唯一的锚点。
他活下来了。
带着满身的伤痛,刻骨的仇恨,一枚温润的玉佩,和一个关于“影”的、冰冷刺骨的谜团。
“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将臻景行从深沉的昏迷中硬生生拽回。喉咙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刀割般的疼痛。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许久才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熏得黑的茅草屋顶。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鱼腥味和一种潮湿的霉味。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粗糙的草席,硌得骨头生疼。阳光从狭小的木窗棂挤进来,在泥地上投下几块晃动的光斑。
不是冰冷的地狱,也不是温暖的家。
“哟,小叫花子醒啦?”一个粗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臻景行悚然一惊,猛地扭头。一个穿着破旧短褐、裤腿挽到膝盖的老汉正蹲在土灶前,往炉膛里塞着柴火。老汉皮肤黝黑粗糙,满是皱纹,像被汴河水泡过又被河风吹了几十年,腰间挂着一个磨得亮的鱼篓,散着浓重的鱼腥气。他瞥了臻景行一眼,眼神浑浊,带着点审视和漠不关心。
“俺老赵头清早下网,差点把你当条死鱼捞上来。”老赵头用烧火棍拨弄着灶膛,火星噼啪作响,“算你命大,泡了一夜,烧得跟火炭似的,居然没死透。喏,灶上熬着鱼汤,能动了就自己喝一口,喝完赶紧走。俺这破窝棚,可养不起闲人。”
鱼汤的腥气混合着劣质草药的味道,直冲鼻子。臻景行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眼前阵阵黑。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喉咙干得像是要裂开,每一次吞咽都痛得钻心。身上的湿衣服不知何时被扒掉了,换上了一件散着汗臭和鱼腥味的破旧麻布褂子,又宽又大,空荡荡地套在身上。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空的!
心脏猛地一沉,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玉佩!娘用命塞给他的玉佩呢?!
“找啥呢?”老赵头似乎察觉到他的慌乱,又瞥了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你那身破布片子湿透了,俺给你扒了扔灶边烤着了,湿哒哒的穿着找死啊?”他用烧火棍指了指土灶旁边。
臻景行顺着看去。他那身价值不菲、如今已烧得破烂不堪的锦缎小袄和绸裤,正皱巴巴地搭在一张破凳子上,靠近灶口烘烤着。而在衣服堆里,一点温润的白光一闪而过。
玉佩!
它被小心地塞在了小袄的内襟里,只露出一个角。
臻景行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几乎虚脱。他挣扎着爬下土炕,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踉跄着扑到凳子边,一把将玉佩抓在手里。熟悉的温润触感传来,那微弱却坚定的暖意,瞬间驱散了些许身体的寒冷和内心的恐慌。他死死攥住玉佩,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老赵头看着他死死攥着玉佩的动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很快又被漠然取代。“一块破石头,攥那么紧,怕俺老赵头抢你的?”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惯常的粗鲁,“赶紧的,喝了汤滚蛋。俺还得出船。”
破陶碗里盛着浑浊的鱼汤,飘着几根可疑的野菜和零星小鱼骨,腥气扑鼻。
臻景行没有看那碗汤。他紧紧攥着玉佩,目光扫过这间低矮、阴暗、充满刺鼻气味的破败窝棚,最后落在老赵头那张被生活磨砺得粗糙冷漠的脸上。这里不是家,不是他能停留的地方。他必须走。
他默默地走到灶边,抓起自己那身半干的、依然散着烟熏火燎和血腥气的破衣,费力地往身上套。动作牵扯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玉佩被他小心地塞进最贴身的地方,紧贴着滚烫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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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他对着老赵头,深深弯下腰,鞠了一躬。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一种不合年龄的沉重和执拗。
老赵头只是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这个浑身是伤、沉默倔强的孩子,不过是河滩上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臻景行直起身,不再犹豫,转身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深秋的寒风如同冰冷的鞭子,猛地抽打在他单薄滚烫的身体上。他打了个寒颤,眼前又是一阵黑。他扶住门框,稳了稳身形,然后迈开脚步,踏入了外面灰蒙蒙的、属于汴京底层的冰冷世界。每一步都异常沉重,高烧带来的眩晕感如影随形,脚下的土地仿佛都在晃动。但怀中的玉佩贴着他的心口,像一块沉甸甸的、燃烧的炭,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也灼烧着他那颗被仇恨填满的心。
活下去。记住。影。玉。复仇。
这五个字,随着他艰难的步伐,在寒风中,在心底,一遍遍回响,如同跗骨之蛆。
肆
离开老赵头那间弥漫着鱼腥与草药的破败窝棚,汴京底层那庞大、混乱、充满刺鼻气味的画卷,才在臻景行眼前徐徐展开。他拖着滚烫而沉重的身体,像一滴油融入污水,汇入了南薰门外贫民窟喧嚣的人流。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与他记忆中“臻多宝”府邸的雕梁画栋、珍宝生辉截然相反,空气中充斥着劣质油脂、腐烂菜叶、人畜粪便混合的恶臭。低矮歪斜的棚屋如同密密麻麻的疥癣,紧紧挤在狭窄泥泞的巷道两旁。路面坑洼不平,积着黑绿色的污水,稍不留神就会溅起一裤腿污秽。衣衫褴褛的人们脸上刻着麻木与愁苦,小贩嘶哑的叫卖声、孩童饥饿的啼哭声、醉汉的谩骂声、还有角落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交织成一片令人烦躁绝望的噪音。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高烧带来的眩晕感如同跗骨之蛆,眼前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扭曲重影。脚下的污水坑、随意丢弃的垃圾、甚至横卧在路边的醉汉,都成了危险的陷阱。肋骨断裂处和身上被石块刮破的伤口,在每一次颠簸和躲避中都传来钻心的疼痛。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了他的胃囊,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空虚和绞痛。
他死死咬着下唇,依靠着本能和玉佩贴在胸口那一点微弱却执拗的温热,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他不敢停留,不敢看那些朝他投来的或好奇、或冷漠、或带着一丝贪婪的目光。他只是一个浑身脏污、带着伤、散着病气的小乞丐,在这片泥沼里,连被掠夺的价值似乎都微乎其微。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能让他暂时喘息、弄到一点食物、或者…弄到一点钱的地方。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最贴身处的玉佩。娘最后的话在耳边回响:“记住这玉!”这玉,或许…能换点东西?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带来一阵尖锐的心悸和抗拒。这是爹娘的遗物,是血仇的见证!可…不换,他可能熬不过今天。
剧烈的思想斗争让他的头痛得更厉害了。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混合着油脂和劣质香料味道的香气,霸道地钻进了他的鼻孔。
是胡饼。
街角一个简陋的食摊,油腻的布幡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饼”字。炉火正旺,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油光的汉子正麻利地用铁钳翻动着炉膛里的胡饼。金黄色的饼身被烤得鼓起,散出焦香的气息,边缘还滋滋地冒着油泡。那香气,对于此刻饥肠辘辘的臻景行来说,无异于致命的诱惑。
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眼睛死死盯着炉子上那一个个诱人的饼,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出细微的吞咽声。胃里翻搅得更厉害了,嘴里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大量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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