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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搬开一块烧塌的房梁,拂去厚厚的灰烬,露出下面一个倒扣着的、布满裂纹的宋代定窑白瓷梅瓶。瓶身大半已经碎裂,只有瓶底还算完整,但也被烟火熏得乌黑。臻多宝的动作变得极轻极慢,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用戴着特制手套的手指,极其谨慎地沿着瓶底内圈边缘细细摸索。指尖传来极其细微的凹凸感,不是釉面的自然起伏,而是人为的接缝!
他眼中精光一闪。从腰间一个特制的小皮囊里取出一根细如丝、前端带小钩的钢针。屏住呼吸,钢针沿着那细微的缝隙极其缓慢地探入、拨动。动作之轻巧,仿佛不是在撬动实物,而是在拨弄一缕蛛丝。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瓶底内圈一个极其隐蔽的薄片被他用巧劲挑开,露出了下方一个浅小的夹层!夹层里,铺着一层薄薄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粉末!
那蓝色极其诡异,深邃如子夜的寒潭,又带着一种非自然的艳丽光泽。粉末细如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下,竟仿佛有生命般,幽幽地流转着微弱的磷光,妖异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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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多宝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迅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密封极好的水晶小瓶,拔开软木塞。另一只手拿起一片薄薄的骨片,屏住呼吸,用骨片边缘极其小心地从夹层里刮出一点点幽蓝粉末,轻轻抖入水晶瓶中。动作迅捷而稳定,没有一丝粉末飘散。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塞紧瓶塞,将水晶瓶举到眼前,对着废墟缝隙间透入的最后一点微弱天光。
幽蓝的粉末在水晶瓶中,折射出更加迷离、更加致命的妖异光芒。像凝固的鬼火,又像深海中剧毒水母的触须。
臻多宝凑近瓶口,隔着厚实的棉布面巾,极其轻微地嗅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甜腻花香的奇异气息,顽固地穿透了面巾的阻隔,钻入鼻腔。
这气味像毒蛇的信子,瞬间舔舐过臻多宝的神经!
他瘦小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里,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爆射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光芒!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僵硬了一瞬!
“‘碧磷腐骨散’…”一个阴冷到骨髓里的名字,从臻多宝牙缝里挤出,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被毒蛇扼住喉咙般的窒息感,“混入水源…无色无味…三日之内…饮水者骨软筋麻,形同废人…任人宰割…好毒的心思!”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带起一片灰尘。目光如电,扫视着这片被刻意纵火焚烧的废墟。影阁!目标果然是西水门!只有控制了西水门,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阴毒之物投入关内赖以生存的水脉!
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再次落回那个破碎的梅瓶夹层。幽蓝粉末被取走的地方,下面似乎还垫着一小块折叠的、质地特殊的薄绢。
臻多宝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再次俯身,用钢针小心地将那薄绢挑出,展开。
是一张图!材质坚韧,像是某种经过特殊鞣制的薄羊皮。图不大,边缘被火烧得焦黑卷曲,但中间部分尚存。
图上描绘的,正是潼川关的关隘结构!线条精细,重要节点标注清晰。然而,这张图明显是残缺的,像是从一张更大的图上撕下的一部分。在图纸的东北角位置,一个用暗红色细笔勾勒的、极其隐蔽的标记,像一滴凝固的毒血,清晰地指向关墙的一段——那里用古拙的小字标注着三个字:老龙背!
“老龙背…”臻多宝盯着那三个字,又看了看标记点,瘦削的脸上肌肉绷紧,眼神锐利如刀锋,反复切割着图纸上的线条和老旧的墙基标记。一股冰冷的战栗感沿着脊椎爬上他的后颈。西水门的水源是明枪,这东北角老墙基的‘老龙背’…就是影阁备下的暗箭!双管齐下,毒计环环相扣!
他迅将残图小心折好,连同那瓶致命幽蓝的水晶瓶,贴身藏入怀中。那幽蓝的粉末隔着衣物,仿佛仍在散着一股阴冷的寒气,提醒着他这平静废墟下涌动的、足以吞噬整个潼川关的致命暗流。
潼川关的心脏——军议厅,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冰窖。沉重的石墙隔绝了关外的风沙,却将一种更沉重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牢牢锁在里面。厅内只点着几盏昏暗的牛油灯,光线摇曳不定,将人影扭曲拉长,投射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如同幢幢鬼影。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铁锈味和汗水的咸腥。几张粗糙的条案拼在一起,上面摊着一张巨大的潼川关及周边地形详图。
赵泓背对着厅门,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影下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肩甲上残留的暗红血渍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目。他双手撑在条案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钉在地图上,仿佛要将那粗糙的纸面烧穿。
脚步声打破了死寂。臻多宝瘦小的身影裹着一身寒气闪了进来,他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直奔条案。雷震和苏妙手也几乎同时踏入厅内。雷震赤膊的上身裹着厚厚的、渗出血迹的白麻布,脸色因失血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如刀锋般锐利,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凶悍之气。苏妙手则是一身清冷的药味,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仿佛那“鸩羽清”的刺鼻气息已浸入了她的骨髓。
三人围到条案前,谁也没有说话,目光都聚焦在赵泓面前的地图上。
“雷震!”赵泓的声音陡然响起,像一块生铁砸在冰面上,冰冷、坚硬,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震得灯焰都微微一晃。他没有回头,只是猛地抬手,一指地图上代表西水门的位置!“你带回的箭簇、火油,立刻分派!你的人马,脚程最快!西水门各处水源要害,给我钉死了!一只耗子也别想靠近!昼夜不息!眼睛给我睁到最大!明白吗?!”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铁钉,狠狠砸下。
雷震胸膛猛地一挺,牵动了伤口,他闷哼一声,牙关紧咬,眼中却爆出狂热的战意,嘶声吼道:“将军放心!铁马帮的汉子,就算死,也睁着眼死在哨位上!水源在,铁马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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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手!”赵泓的手指带着千钧之力,猛地从西水门划开,狠狠戳向地图上代表城中各处水井、蓄水池的标记点,动作之猛,几乎要将地图戳破!“你新配的‘鸩羽清’,就是救命符!即刻起,关内所有水源看守,人手一份!告诉他们,水,就是命!敢有懈怠,敢有疏忽,军法无情!”他的声音如同滚雷,带着一种铁血的决绝。
苏妙手身体微微一震,对上赵泓那双在昏暗光线下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那里面没有商量,只有冰冷的命令和如山般的信任与重压。她深吸一口气,那股辛辣的药味仿佛再次冲入肺腑,清冷的声音斩钉截铁:“药散已备足!百草堂弟子,即刻分赴各处!人在水在,水毒人在亡!”决绝之意,丝毫不逊男儿。
最后,赵泓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猛地转向臻多宝。他的手指没有离开地图,而是带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狂暴力量,狠狠点向地图东北角那个不起眼的标记点——老龙背!指关节砸在桌面上,出一声沉闷的钝响,震得地图都跳了一下。
“多宝!”赵泓的声音陡然压低了八度,如同即将喷的火山在喉间滚动,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森寒,“你找到的东西…你看到的图…影阁的毒牙,不仅在水源!这‘老龙背’…就是他们藏在关墙里的毒刺!关内…给我一寸寸地搜!掘地三尺!那些阴沟里的老鼠,那些见不得光的毒粉…一个不留!给我挖出来!碾碎!”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冰渣,“关内,就交给你了!我要一个干净的潼川关!明白吗?!”
命令如同冰冷的铁锤,一锤接着一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和破釜沉舟的惨烈气息。空气仿佛被这意志压缩到了极限,出无声的呻吟。
臻多宝瘦小的身体在赵泓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下绷得笔直。他迎着那目光,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一种被点燃的、近乎疯狂的锐利光芒。他用力一点头,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将军放心!老鼠,毒粉…一个都跑不掉!”
赵泓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三人脸上狠狠扫过——雷震肩头渗血的麻布,苏妙手眉间挥之不去的药味忧色,臻多宝眼中燃烧的、要将关内污秽焚尽的锐利火焰。
最后,那目光重重落在雷震身上,落在他精赤上身裹着的、被鲜血层层浸透的白麻布上。那血迹,暗红、粘稠,在昏暗的灯火下,刺眼得像一块永不愈合的伤疤。
赵泓撑在条案上的手,指节捏得惨白,青筋在冰冷铁甲覆盖的手背上虬起、跳动。他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要将胸腔里翻腾的铁血、沉重、还有那难以言说的东西硬生生咽下去。
整个军议厅的空气凝滞到了冰点,只有牛油灯芯燃烧出的细微噼啪声,如同垂死者的叹息。
终于,赵泓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再是雷霆万钧的命令,而是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带着粗粝的砂石感和一种几乎要压垮人心的沉重:
“雷震…”
他叫出了这个名字,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上。
“守住西水门…活着回来。”
赵泓的目光死死锁住雷震染血的肩甲,那目光深处,翻涌着铁血将领极少流露的、近乎灼热的东西。
“此战过后…”他的声音顿了顿,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每一个字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回响,“我请你…喝最烈的烧刀子!”
话音落下,军议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昏黄的灯光下,赵泓撑在条案上的手背上,青筋如愤怒的虬龙般根根暴起。雷震染血的肩甲处,一滴粘稠的、尚带体温的血珠,终于不堪重负,挣脱了麻布的束缚,悄然滑落。
“嗒。”
一声轻响。
那滴血珠,砸在冰冷坚硬的石板地上,瞬间摔得粉碎。迸溅开的细小血点,在摇曳的灯影下,折射出一点转瞬即逝的、妖艳凄绝的红光,如同黑暗中绽开的、最微小也最残酷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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