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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学堂的日子,在琅琅书声、墨家机关的吱呀声与李昭然的静悟中,如溪水般流淌。李昭然文宫深处那层无形的“圣前之障”依旧坚固,但他心中的浮躁却日渐沉淀。他不再执着于强行突破,而是将更多心神沉浸于儒家经典的微言大义之中,如同北辰般,守中持正,不动不移。周老先生偶尔的考教,他也能从容应对,虽无惊人之语,却每每切中要害,引得老先生暗自点头。
与李昭然的静水深流截然相反,郑大富的“机关革命”则在学堂里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热闹浪潮。他俨然成了学堂的“墨家技术总监”,每日不是在调试他的宝贝机关,就是在向好奇的学子们推销他的“商业蓝图”。
“瞧见没?这叫‘自动翻书机’!”郑大富得意地拍着一个形似螃蟹、有着两只灵活机械臂的木制机关,“把书夹好,设定好时间,它就能自己翻页!读书人的福音啊!再也不用担心手指沾墨了!”他兴致勃勃地演示着。然而,这“福音”很快变成了笑料。当它翻到《孟子·告子上》那段关于“鱼与熊掌”的论述时,不知是符文计算错误还是郑大富调试不当,那机械臂突然抽风般疯狂翻页,书页“哗啦啦”响成一片,瞬间从“生亦我所欲”翻到了“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引得满堂哄笑。郑大富面红耳赤地扑上去抢救,嘴里嘟囔着:“意外!纯属意外!回头我让天工阁升级符文!”
“驱蚊香薰灯”则引了口味之争。这盏莲花造型的铜灯,点燃后散出一种混合了艾草、薄荷和某种奇特树脂的复杂气味。陈淮安觉得这味道提神醒脑,有助于思考;而另一位学子则被熏得连连打喷嚏,声称这味道让他想起了老家腌咸菜的缸。郑大富拍着胸脯保证:“这叫个性化定制!回头推出‘清新竹林’、‘幽谷兰香’、‘书墨沉香’多种香型!总有一款适合您!”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恒温墨砚”。这方砚台底部嵌有符文,据说能保持墨汁处于最适宜书写的温度。然而,在陈淮安一次奋笔疾书,试图记录下周老先生关于“性善论”与“性恶论”的精妙辨析时,砚台突然符文紊乱!砚池里的墨汁先是“噗”地一声冻成了冰碴碴,陈淮安的毛笔尖刚蘸上去就冻住了;他手忙脚乱地试图用哈气融化,结果符文又猛地过载,墨汁“咕嘟咕嘟”沸腾起来,冒着热气,差点溅了他一脸!郑大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拍着大腿笑弯了腰:“哈哈哈!陈老弟,你这叫‘冰火两重天’体验!独家限量版!”
尽管状况百出,但这些新奇玩意儿确实给严谨的学堂生活注入了不少活力。学子们课余饭后,总爱围着郑大富和他的机关兽,或惊叹,或调侃,或提出各种天马行空的改进建议。郑大富也乐在其中,一边吹嘘着他的“商业帝国”构想“将来我要开连锁‘墨趣斋’,分店遍布大江南北!”,一边用小本本认真记录着大家的反馈“嗯…翻书机要加调功能…香薰灯要分香型…墨砚的符文稳定性是硬伤…”。他成了学堂里不可或缺的“活宝”和“奇人”。
而陈淮安,则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彻底沉浸在这浓郁的知识海洋中,尽情吸收着每一滴水分。他不再满足于仅仅聆听周老先生的讲授,而是主动出击。课堂上,他永远是举手最积极的那个,问题一个接一个,从《诗经》的“比兴”手法到《尚书》的“洪范九畴”,从《周易》的卦象推演到《春秋》的微言大义,刨根问底,孜孜不倦。课下,他更是成了“移动的十万个为什么”,抱着书卷追着周老先生请教,或者与志同道合的学子在回廊下、树荫旁展开激烈的辩论。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越来越厚,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心得、疑问和灵感火花。
受到云梦泽经历的启,他开始尝试将儒家义理与现实风物相结合。他伏案疾书,撰写了一篇《云梦泽水族考略与“仁民爱物”说》,试图用儒家“仁爱”思想解释泽中渔民与鱼虾共生共存的古老习俗;又构思了一篇《“斧斤以时”与泽畔采药刍议》,探讨如何将孟子“取之有度”的生态观应用于云梦泽珍稀草药的可持续采集。文章虽显稚嫩,论证也时有疏漏,但字里行间充满了探索的热情和对儒家之道“经世致用”的朴素追求。他将初稿拿给周老先生看,老先生虽未置可否,但眼中那份对后辈勤勉的嘉许,却让陈淮安备受鼓舞。
学堂的日常,就在这静与动、深与浅、严谨与活泼的交织中,缓缓流淌。李昭然在静悟中沉淀,郑大富在“闹剧”中寻找商机,陈淮安在求索中成长。琅琅书声是主旋律,墨家机关的“吱呀”是俏皮的变奏,而每个人心中那份对知识、对未来的期待,则是这学堂画卷中最温暖的底色。然而,这份宁静的日常,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即将被一股悄然袭来的暗流所打破。
这夜,月朗星稀。学堂早已沉寂,只有巡夜更夫的梆子声偶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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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看守后院存放郑大富那些宝贝机关的库房的老杂役张伯,正靠在门房的小凳上打盹。突然,一阵极其刺耳的、如同金属剧烈摩擦的“吱嘎——!”声,猛地从库房深处传来!
张伯一个激灵惊醒,抄起灯笼就冲了进去。
库房内一片狼藉!只见那只平日里温顺的“扫地鼠”,此刻竟如同了疯一般,在库房里横冲直撞!它不再清扫地面,而是疯狂地用坚硬的檀木身躯撞击着墙壁和货架!腹部的鬃毛刷高旋转,带起阵阵尘土,出刺耳的尖啸!更诡异的是,它那双镶嵌着墨家符文、原本闪烁着温和绿光的“眼睛”,此刻竟变成了两团疯狂跳动的、充满暴戾气息的猩红!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耗子精疯了!”张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
“吱嘎——!”扫地鼠猛地调转方向,朝着张伯冲来!度比平时快了数倍不止!
张伯连滚带爬地逃出库房,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机关兽疯啦!”
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惊动了学堂的学子和值夜的教习。很快,灯火亮起,人声嘈杂。
“怎么回事?”周老先生披着外袍,在几名学子的簇拥下匆匆赶来,面色凝重。
“先生!那…那‘扫地鼠’…它…它疯了!在里面乱撞!”张伯惊魂未定地指着库房。
“哐当!”一声巨响!库房的门板被硬生生撞开!猩红着双眼的扫地鼠如同失控的野兽,猛地冲了出来!它无视围拢的人群,径直朝着学堂深处、学子们居住的院落方向冲去!
“拦住它!”学子们大惊失色,连忙挥舞棍棒上前阻拦。
然而,这疯的机关鼠力量奇大,动作也异常敏捷!它左冲右突,轻易撞开两名学子,锋利的边缘甚至在学子的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它的机械腔体里出“嗬嗬”的怪响,猩红的电子眼在黑暗中如同鬼火,目标明确地冲向李昭然和陈淮安居住的那排厢房!
“不好!它冲着李公子他们去了!”有人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孽畜!安敢放肆!”一声清喝响起!只见一道青影如电般掠至,正是周老先生!他并未拔剑,只是并指如剑,指尖凝聚起一点精纯无比的儒门才气,对着那狂奔的机关鼠凌空一点!
“定!”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浩然正气的力量瞬间笼罩住狂的机关鼠!它狂奔的动作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四条腿徒劳地在空中刨动,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眼中的猩红光芒剧烈闪烁,出不甘的“滋滋”声,最终缓缓黯淡下去,彻底不动了。
库房门口,一片死寂。众人看着那被定住的机关鼠,又看看面色冷峻的周老先生,无不骇然。五品翰林,言出法随!虽只是定住一只机关兽,但这份举重若轻的修为,已令人心惊!
“查!”周老先生沉声道,目光锐利如刀,“彻查库房!看是否有外人潜入,或…机关本身出了纰漏!”
学子们立刻冲进库房。郑大富也被惊醒,衣衫不整地跑来,看到自己心爱的“扫地鼠”被定在地上,心疼得直跺脚:“哎哟我的宝贝!谁干的?谁把它弄成这样了?”
很快,学子回报:“先生,库房内并无外人潜入痕迹。但…这只机关鼠的核心驱动符文…似乎被人为篡改过!上面覆盖了一层极其阴邪的暗红色纹路,与原本的墨家符文格格不入!”
“篡改符文?”郑大富跳了起来,“不可能!天工阁的东西都有防护禁制!谁能改得了?”
周老先生走到机关鼠旁,蹲下身,仔细查看其核心部位。果然,在檀木外壳的缝隙里,隐约可见几道扭曲的、如同干涸血迹般的暗红纹路,正覆盖在原本的墨家符文之上,散着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
“血煞邪符!”周老先生瞳孔微缩,声音带着一丝寒意,“这是…以污秽精血绘制的邪道符咒!能侵蚀墨家符文,篡改机关意志,使其狂暴嗜血!好阴毒的手段!”
机关兽失控事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学堂内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虽然周老先生下令严密封锁消息,对外宣称是机关故障,并加强了学堂的戒备,但一股不安的气氛还是悄然弥漫开来。
李昭然得知此事后,心中警兆顿生。血煞邪符…这手法,让他瞬间联想到黑水村那些被墨家逆种改造的怪物!难道…血衣侯的余孽,或者那些神秘的逆种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嘉兴府?甚至…盯上了明德学堂?
他变得更加谨慎。每日静坐感悟时,不再仅仅内视文宫,也将一丝心神外放,如同无形的触角,感知着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他尝试着将周老先生所讲的“北辰不动,静观其变”的意境融入其中,心神沉静如古井,却又能清晰地映照出井水之上的风吹草动。
这日午后,李昭然照例在竹林旁静坐。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他闭目凝神,文宫深处青莲摇曳,李白剑魂的气息在温养下愈清晰。他并未刻意引动,只是让其自然流转,与文宫新生的壁垒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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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并非寻常学子的好奇或探究,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如同毒蛇般黏腻的恶意!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被他那经过青冥泉洗涤、又得周老先生点拨后愈敏锐的灵觉捕捉到了!
李昭然心中凛然,却并未立刻睁眼,依旧保持着静坐的姿态,只是将心神更加凝聚,如同无形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景象。
一个穿着粗布杂役服、身材矮小、面容普通的年轻杂役,正拿着扫帚在不远处清扫落叶。他动作看似平常,但每一次挥动扫帚的节奏都极其均匀,仿佛经过严格的训练。他的目光低垂,似乎专注于地面,但李昭然却能“感觉”到,那低垂的眼帘下,眼角的余光正如同最隐蔽的探针,一次次扫过自己!
更让李昭然心头一跳的是,当那杂役转身背对着他,弯腰去扫一片落叶时,其颈后衣领下方,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如同新月般的暗红色印记一闪而过!那印记的形状…与记忆中血衣侯麾下妖兵身上的某种符文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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